「姊夫。」「姊夫。」 曾武微微點頭,便一把將許寧抱了下來。 許淺看見長姊穿著一身新衣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轉眼又望向舉止粗鄙的曾武,這才感覺好受些。 許淺心想『自己以後是要嫁給讀書人的,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當個官太太,又怎能和鄉野村姑一般見識。一點新鮮勁罷了!我就不信長姐那樣的身段,以後日子能有多好過。 雖說曾建義是牧豬的沒錯,曾文也憑藉他父親的關係進了《文崇院》。 可這也改變不了,曾武血脈不純的事實。不過身上有幾兩錢,又怎麼能跟那些讀書、當官的比;而且聽說他們這些跑商的,在外都跟胡女牽扯不清,要說包個外室、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曾武這人又糙又狠,許寧是不可能有好日子過的。至少過得不會比自己好!』 曾武把花椒帶到樹下休酣,自己也坐下喝了幾口水。他特意空出地方,就是想讓她姐三個多出時間說說話。 「長姊,許明可是跟娘死乞白賴的說要來找妳,妳到好,跑鎮上逍遙快活了。」許淺雙手含胸,陰陽怪氣道。 「嗯…怎麼了嗎?」許寧不解。 許明抿了抿乾躁的唇,他拉著大姊的手,趁機將水煮蛋塞進許寧手裡。「快吃!」 「姊姊吃飽了,阿明你吃。發生什麼事了?」 「敢情長姊還不知道啊?現在全村都在議論妳呢! 說許寧一早敬茶的時候不懂規矩,頭髮都沒盤好、還偷穿小姑子的新衣裳。現在全村的人都在笑話娘親,指責娘親苛待繼女、不會教姑娘。這話要傳出村子…我說、長姊不是故意想壞我姻緣吧?」 許寧眉頭微皺,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呢,曾武便氣沖沖的擋在她面前。 「說什麼屁話呢!滿嘴噴糞,有種怎麼不在我武大面前嚼舌根,我媳婦、我滿意的很!她要在我老曾家橫著走,老子也慣的得,千金難買我樂意! 妳哪來的、滾哪去,滾滾滾!」曾武蒲扇般的大手揮得虎虎生風,這可把許淺嚇得。 也不用他多說,許淺便拋下親生弟弟,屁滾尿流的跑了! 只有許明,小小年紀還擋在許寧面前,他眼神銳利的盯著曾武。 「不許你欺負我大姊,我大姊是最溫順不過的性子,這話從你老曾家流出,何該是你家有人亂嚼舌根、故意欺負人!」 「呦~這小子可以啊!還懂得護住你大姊,這樣!姊夫先回去處理一下家事,保證不讓你姊委屈,那你陪著大姊慢慢走回咱家,行不?」 許明握著手裡的雞蛋,想著『這樣也好,待會兒可以讓大姊先吃點東西補補。』於是便眼神堅定的點頭,身為大姊的娘家人,不管怎樣,這態度都得先擺出來,哪怕自己才十二歲,但莫欺少年窮! 許明是有自信能撐起許家門面的。 曾武一躍,騎上“花椒”準備趕回祖宅,找曾笑興師問罪去。 「大姊,快吃顆雞蛋補補。」許明急切的撥開蛋殼,不停催促道。 許寧神色複雜的看著他,「我真不餓…。」她知道這是許明早上省下來的朝食,八成自己只喝了兩碗清粥,混了個水飽。 「你吃吧!武大帶我去鎮上吃了,都是些好東西呢!到是你,還在長身體,合該吃些好的。」 「大姊…都是我沒用!地、地種不好,書、書唸不來。但妳放心,我打算跟常貴叔學作帳房,等翻過年…我便會住到鎮子上。現在就是心裡放不下妳!」 「學帳房好啊!我…公公好像在鎮上有間舖子。」 「是啊!老曾家是跟官府頗有交情,但我也是不悚他的。」 「養豬…真有這麽厲害嗎?」許寧有些疑惑道。 許明只當大姊出門少、沒什麼見識,便把這事掰開講給許寧聽。 「豬在墨國可是財富與闢邪的象徵,是一種寓意著財富的家畜,傳說還可以拿來驅避邪祟。 而王官貴族們祭祀,是一定要用上整頭豬的,這豬肉和妳在鎮上看到那些做肉包、餛飩餡的不同;那些都是用官府用剩的邊角料,混合蔬菜、茱萸、花椒做的。 武大要不是祖上出過將軍,哪能有辦法撈到牧豬這門生意,更別提官府還闢了個專門的舖子,讓他來賣豬肉。 大姊,你們婚房邊上的小山丘,那就是曾家的地,專門用來牧豬。 而文二家田地裡種的黃豆,就是拿來養豬用!還有啊!那豬的糞便能堆肥、豬皮能做衣物和靴子、豬骨還能入藥。這其中利潤可想而知,要不是武大長得實在嚇人…這樣殷實的人家,村裡多的是姑娘求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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