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無始亦無終
心性無礙振禪宗
應有緣空誰在動
無來無去發生中
●AI:這首偈語四句對仗自然,意境深遠,以禪宗語言傳達出「心性本無生滅」的真諦,點出緣起性空、無為無住之境,展現一種看透生死、無住而住的自在禪心。
「本來無始亦無終」
這句詩開宗明義,直接闡述了時間的超越性,或者說,是指向一種超越了凡夫時間概念的究竟實相。「無始亦無終」意謂著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這不僅僅是指時間的無限延伸,更是指萬法的本體、真如佛性,它不生不滅,超越了時間的維度。- 「本來」:即法性、佛性,非因造作。
- 「無始亦無終」:超越時間、生滅,不落於「起」與「滅」的兩邊。
◎ 指佛性如如不動,既無始點,也無終點,超越生滅時空。
- 真如法身的體現: 這句話直指真如法身的體性。我們的佛性,從無始劫以來就清淨無染,不曾生起,也不曾滅去,它超越了世俗時間的限制。
- 破除對時間的執著: 凡夫常常被時間所困,執著於過去、現在和未來。這句話提醒修行者要破除對時間概念的執著,活在當下,因為究竟的實相是無時無刻不在的。
- 究竟的安住: 當體悟到「無始亦無終」時,心便能從對生死的恐懼中解脫,找到究竟的安住之處。
「心性無礙振禪宗」
這句詩直接點明了修行中「心性」的關鍵作用,以及它與禪宗的緊密聯繫。「心性無礙」指的是我們自性本來清淨、遍周法界,沒有任何束縛和障礙。這種對心性的深刻體悟與展現,正是禪宗所要「振」興的核心。禪宗強調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正是基於心性本自清淨、無礙的認識。
- 「心性無礙」:真心本性本無障礙,圓融自在。
- 「振禪宗」:提振、弘揚禪宗心法。
◎ 真心若現,無一法礙;一句「振禪宗」,即是行者使命,亦是心印傳承的吶喊。
- 直指心性,見性成佛: 這是禪宗的根本教義。它教導我們無需向外馳求,一切答案都在自心之中。當心性清明,沒有煩惱障礙時,便能顯現本具的智慧和光明。
- 體現自在: 「無礙」意味著心不受任何內在煩惱(貪瞋癡)或外在境遇的束縛。這種自在是修行所追求的境界,也是禪宗強調的灑脫與活潑。
- 回歸本源: 「振禪宗」也暗示著禪宗的使命,就是引導眾生回歸到這種心性無礙的本源狀態。
「應有緣空誰在動」
這句詩以反問的方式,深入探討了緣起性空的奧秘,並質疑了在現象層面「動」的主體性。「應有緣空」指出世間萬法雖然看似存在(「有」),但都是因緣和合而生,其本質是空性,沒有實體。既然一切皆空,那麼在這些因緣和合的現象中,究竟是「誰」在產生作用,誰在「動」呢?
- 「應有緣空」:因緣所感所應,本無自性,即空。
- 「誰在動」:借問「動者何人」,引發「能所皆空」的省思。
◎ 外境雖現,然一切皆幻,一問「誰在動」,即敲破妄我之執。
- 緣起性空的辯證: 這句話深刻地闡述了緣起性空的智慧。一切法都由因緣和合而生,因此沒有獨立自存的實體(性空)。正是因為性空,才能夠緣起萬法。
- 破除我執與法執: 「誰在動」的反問直指我執(認為有一個獨立的「我」在主宰、在動)和法執(認為現象有其自性)。當體悟到連「動」本身也是因緣和合的空性時,這些執著便會消融。
- 無我的展現: 既然「誰」這個主體不存在,那麼一切的動靜、生滅,都是緣起性空的自然呈現,沒有一個實質的「我」在其中作用。
「無來無去發生中」
這句詩是前一句的延伸與總結,進一步闡明了究竟實相的狀態——它超越了所有「來」與「去」的概念,一切只是在「發生中」。「無來無去」意味著沒有生起也沒有滅去,這與第一句「無始亦無終」相呼應,再次強調了實相的超越性。而「發生中」則暗示了當下的重要性,一切都在當下緣起緣滅,沒有固定的來處或去處。
- 「無來無去」:來去即空,不執於遷變。
- 「發生中」:在無自性中現緣起妙用。
◎ 一切法皆是當體即空、當下即用,雖無來去,而妙用恆在「發生」之中。
- 體證不生不滅: 這句話是不生不滅的究竟體現。我們所感知的「來」與「去」都是相對的,是現象層面的變化。在實相中,並沒有真正的生滅,一切只是法爾如是的呈現。
- 活在當下,安住實相: 「發生中」強調了活在當下的重要性。真理不在過去,也不在未來,而就在每一個緣起緣滅的當下。修行就是要在這個「發生中」保持清醒的覺察,體驗實相。
- 究竟解脫的狀態: 當心能體悟到「無來無去」的究竟空性,不再被生滅相所迷惑時,便能達到究竟解脫的狀態,心得自在。
全偈貫通「法性無始無終」、「心性無礙無執」、「因緣無自性」、「生滅即空性」等核心佛法觀念,語意簡潔卻層層推進,既是對禪宗本體論的詠歎,也是行者對法界真相的體證回響。
總而言之,這首詩從修行的角度,以其高遠的立意和禪宗的語境,描繪了一條從超越時間(本來無始亦無終),到體悟心性本具無礙(心性無礙振禪宗),再到洞察緣起性空,破除主體執著(應有緣空誰在動),最終證入不生不滅、無來無去、安住當下實相(無來無去發生中)的究竟解脫之路。
它提醒我們:
- 所有的真理都在心性之中,超越語言和時間。
- 要透過對緣起性空的深入體悟,來破除對「我」和現象的執著。
- 最終,在每一個當下的「發生中」,體驗到無來無去的究竟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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