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否能渴望自己已擁有事?可以的,只要我們知道它隨時可能失去。
出自於誘惑者的日記
最近,它變成了一段逐漸浮現的、自我論述的開端。
我開始發現,自己在愛裡的掙扎、懷疑、賭注與選擇,並不是單一事件,而是一連串關於「我是誰」與「我想如何愛」的反思過程。
我意識到自己擅長懷疑幸福的真實性,也習慣預設終點:我總是猜想他什麼時候會發現我沒那麼值得被愛,甚至在更深層裡,我在和自己打賭,賭我會花多久的時間,讓自己親手毀滅一段可能的幸福。
愛裡的矛盾與邊界
我曾經認為,這樣的性格與我對一個人的愛是互斥的。但後來我發現,它們共存。
我愛著同時恐懼著,在乎卻也渴望逃離。我的情感不是乾淨純粹的單向流動,而是一種重疊的軌跡:我在與一個人建立深層連結的同時,也對他人產生心動與靠近的慾望。
這並非想取代或背叛,而是一種內部召喚。我試圖去理解這些感受,而非直接壓抑它。
如果我假裝它們不存在,才是真正的不誠實。
愛是否能獨立於專屬?
一位朋友問我:「為什麼你那麼深愛他,卻仍然沒有邊界感?」
這讓我短暫清醒。原來,在他人眼中,我的愛有著矛盾的輪廓。
我一方面投注情感、理解、情緒承接;一方面卻也不斷向外發出情感訊號,像是對世界的召喚。這讓我開始思考:靠近他人是否真的等同於離開現有的愛?
還是,其實只是我在追問「我需要什麼」?
我逐漸明白,我追求的或許不是更好的對象,而是在愛裡保有更完整的自我。
當愛與自由重疊
我相信的愛,不是不會動搖的愛。
而是當我發現自己在一段關係裡看不見自我,仍然有勇氣去正視這些動搖。唯有誠實,我才可能在關係中更自由。
我開始接受一種可能:
愛,並不是只有一種樣貌。關係也不見得只能由兩個人構築全部的情感需求。
我可以深愛某人,卻也誠實地承認自己渴望被理解、被看見、被激起心動的可能性。這些渴望不一定要轉化為行動,它們更多的時候只是存在著,提醒我自己仍然在活著,仍然有未完成的內部對話。
愛是選擇,也是一種荒謬
在齊克果的《恐懼與顫慄》裡,他談到信仰是一種通過荒謬的門。
那是一種邏輯無法說明、卻深刻真實的體驗。愛,某種程度上亦是如此。
我們常說「唯一的愛人」、「命中注定」,這些說法情感上真實,但理性上幾乎不可能驗證。
世界那麼大,怎麼可能真的只有一個「對的人」?
但正因為這種說法荒謬,我們才選擇相信。這種信仰,正是愛的本質。
持續開放的問題
我並不覺得我找到了答案,反之我在這些混亂、酒精、尼古丁的夜晚,持續辯證
- 喜歡是否能一視同仁?
- 慾望與社會規範要如何對話?
- 愛的自由是否也需承擔責任?
- 關係裡的角色要如何保有主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