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書名
■ 觀點
《存在与虚无》中的关键问题是:存在的本质是什么?人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与世界发生关系;那么人关于世界的意识或认知是否会作用于世界本身?萨特的回答是,这样的存在方式是一种自在的存在,别无其他。这种存在即是一种否定,是非存在或虚无。
世界的意义就是我们的意义。超越这些意义,我们所给的是……空无?
自由是可怕的。所以更加安全的是继续相信我不是自由的,并生活在幻想中。
自由就是有选择。障碍限制了我的选择。自由就是没有限制。但没有限制的话,一切就都有可能,那你就别无选择了。如果别无选择,我就不是自由的!
我被困住了,但这个迷宫只是个事实。就其本身而言,它不是牢笼。只因为我想出去,它才成了牢笼。我才是自己的牢笼。
萨特认为,一个人接受绝对自由是可能的,却是困难的,并会引发焦虑,因此,大多数人更倾向于接受自欺。自欺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存在方式,宣称人们无法做选择,或者必须依从自己既定的身份做某事。
在《存在与虚无》中,萨特对个体可以本真地生活的可能性表示怀疑。他认为绝对自由太过艰巨,人们无法接受。但随着萨特在其小说、戏剧及其他哲学著作中不断发展自己的思想,他改变了自己关于本真之可能性的观点。并不是说他认为变得本真不再艰巨。相反,他开始以一种赞成的眼光看待我们与他人的关系。
萨特在思想早期认为,个体之间的关系是地狱般的。他者通过赋予世界他们自己的意义,使我成为他们世界中的一个客体,而非一种自由意识,从而将我的世界偷走。他者遇到我,定义我,在我身上施加一个身份。然后我忘记了我是绝对自由的———或被我的自由吓倒并倾向于自欺——感到扮演这种身份不舒服,或完全与自己异化。
在《存在与虚无》之后,萨特开始意识到,我们绝对自由的一部分,需要选择接受他者作为自由的或作为客体。我们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也并不总是冲突的。我们需要接受,我们和其他像我们一样、具有自我筹划的自由意识的他者共同存在着。如果完全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理解,我们自身的自由和计划取决于其他独立个体的认可。就像他们的自由和计划也取决于我们的认可,我们依赖他们。我们是主体间的存在,并且永远无法离开他人而孤立存在。“他人”要么承认我们是自由的,要么将我们对象化。如果我们被对象化了,我们的计划以及对自我的塑造就都停止了。
最终,这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要追求的:使个体认识并接受自己的与他人的自由,这样,他们就可以为每个个体创造条件——个体条件、群体条件、政治条件,从而使每个人都能发展并实现他们的“人生计划”,进而成为他们选择成为的人。
■ 評論
這是一本輕鬆的漫畫,卻蘊含許多值得玩味的內容。它道出了我對「意義」那種自欺性的感受:意義就像老鼠追逐的乳酪,帶來的是一種令人安心、有路可循的感覺。然而,那不是自由,而是一種自我欺騙。
萨特认为,一个人接受绝对自由是可能的,却是困难的,并会引发焦虑,因此,大多数人更倾向于接受自欺。自欺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存在方式,宣称人们无法做选择,或者必须依从自己既定的身份做某事。
我們渴望自由,不想活在他人的目光中;但同時又渴望被認同,期待他人的關注。這樣的矛盾心理,確實值得深思。
書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世界的意義,就是我們的意義」搭配的是一幅星座圖,而當我們「超越意義」之後,眼前只剩下純粹的星空。
換句話說,星座(意義)是我們賦予星空本身(無意義)的。這種「無意義」反而與「人是命定自由的」概念相符;而「意義」卻是與「自欺」相互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