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止詐騙你一個人,過去已經有很多經驗了。每一個人都被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抽換。你們都是秋錢感到困擾的角色,他們的排除員從某一個時代上來看,活像是公職鐵飯碗一樣。不需要擔心秘密客被人抽換、不需要擔心意外以及難以控制的移入人口。他們就是時間到,帶著他們的鐮刀,敲一敲這些低端可憐的外送員們,問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那把要不要流亡的尺有時極具彈性,因此有時你的家人,你身邊的朋友,時間到了就像是開獎一樣。砰的一聲,有時到了國外,有時在西部海岸成為浮屍。」
「聽起來你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來的,是嗎?」
這一切似乎就可以理解了,古青華突然想起獵人裡的「流星街」。

債務贖罪券|L20|他的眼神像是孩子般綻放光芒
「該先從什麼開始說起呢?」Angus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古青華的面前。
「媽的,你先把兩千萬還來好嗎?」這一次到底又是哪一次被拘禁?古青華的雙手、雙腳被專業的藍氏結給綑綁,椅子後方一張大臉盆,裝滿著清澈又冰冷的水。
要是不從的話,接下來就是華麗的水刑,是嗎?
「那只是小事而已。」
「小事?」
「如果你處於我現在這個角度看事情的話,相信應該會跟我舉出一樣的結論。」
「所以現在又要回到了『六分鐘理解天能』?六方鐘理解Angus在衝啥小?是嗎?你在溫酒店可是這樣說的。」
「古青華,你是真的很重要的人物,現在我雖然很想爆雷,但我真的不能說。」
「爆雷個鯛!」
突然間,他的右臉被紮實的一拳轟擊,
疼痛突然像是蜿蜒的蛇爬升到他的太陽穴。
「沒問題,老麥。他現在還沒發揮他的喋喋不休。」
「我就是害怕這樣,我建議我們還是拿膠帶好了,你會後悔的。」老麥搖搖頭。
「不。這樣就不好玩了,對吧?古青華。」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你從一開始就猜想到了現在這種狀況嗎?」
「當然不可能,原本我還想在跟你在M公司多玩一些,只是你這傢伙是個非常危險的傢伙,要是沒有把握好尺度,就像是一把雙面刃一樣。」
「你在說什麼鬼話。」
「你還記得你打算怎麼利用Deepfake嗎?你原本想要拍一支假影片,趁著M公司的全球團隊成員台灣區會議來播放。天知道你要是真的完成了會發生什麼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殺手級的人物,古青華,但是面對『秋錢』,不能只是逞一時勇,我要的是多角策略,更多的Plan。」
「我沒理解錯誤吧?你的意思是你在對抗秋錢,是嗎?」
「沒錯。」
「那跟詐騙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可不止詐騙你一個人,過去已經有很多經驗了。每一個人都被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抽換。你們都是秋錢感到困擾的角色,他們的排除員從某一個時代上來看,活像是公職鐵飯碗一樣。不需要擔心秘密客被人抽換、不需要擔心意外以及難以控制的移入人口。他們就是時間到,帶著他們的鐮刀,敲一敲這些低端可憐的外送員們,問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那把要不要流亡的尺有時極具彈性,因此有時你的家人,你身邊的朋友,時間到了就像是開獎一樣。砰的一聲,有時到了國外,有時在西部海岸成為浮屍。」
「聽起來你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來的,是嗎?」這一切似乎就可以理解了,古青華突然想起獵人裡的「流星街」。
「我不避諱談這個問題。我已經失去自己的真實身份很久了。」
「所以那白癡的債務遊戲,你也玩過嗎?」
「那是當然的。」
「我懂了,現在聽起來你對那些秘密客開刀,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說起來,我相當喜歡你的提案,債務什麼券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讓你耍些猴戲的時間。我們全場都得玩一個好玩的遊戲。你應該不熟悉陳君敏吧。」
「我以為他是你的伙伴。讓一個非典型的排除員找上我?不管怎麼看,他都像是你設計好的內情人員。」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需要你了,對吧?實際上何美一個人就可以創造出Lucky Strike崩壞的狀況。只不過陳君敏是一個很值得討論的傢伙。從某一個角度來說,你是我們的鏡子,他透過你觀察我;我透過他傳達訊息。」
「我可以這麼思考嗎?你既然這麼大辣辣地直接把我約來,而且是在他前腳剛走的狀況下,這幾乎是挑釁是嗎?就算你路上有很多各式各樣的花招,無論是手機還是暗門,這些都不是重點,你是想要他感到困擾,是嗎?」
「真是聰明,跟你合作就是這麼愉快。」
「所以這到底關我屁事?」倏地,一陣麻辣從臉頰傳開。
老麥的一拳真的像是會讓你從二氧化碳的世界之中再度甦醒過來。
「先別這麼確定喔,我之所以找你,絕對是有原因的。扣除掉你這個傢伙骨子裡的劣根性以外,你還有更重要的意義在。」
「但你不會說,是嗎?」
「我保證,這次絕對不唬爛,這是我跟你之間幹的最後一票。當混亂揭開序幕時,你就會有答案了。」
「我現在被你們綁住,是不是沒得選?」
「呵,從物理角度上來說的確是。況且你貪生怕死、又怕痛,對吧?劉子浩那種三流逼供的方式好像就把你弄得不要不要的。」
「的確是,我就是怕痛。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怕死、怕痛,所以趕快說你的什麼鬼計畫。」
Angus敲了一下指頭,這時一張白板從這看起來像是倉庫的一隅推了過來。白板上全是陳君敏的照片及相關資訊。雖然古青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們,但是他知道他們沒有空讓他翻舊帳。
「陳君敏,任職於秋錢管理顧問公司,職務類別:排除員。上一份工作在新創公司擔任資深工程師,雙棲於產品工程師與研發工程師。」
「又是一個死工程師,我以為他是律師勒。這資料有正確嗎?通常產品跟研發都是會在會議室幹架的,互看不爽、互揭瘡疤。」古青華不以為意地說。
「他最早是研發工程師,後來轉型產品工程師。由於熟於與客戶交涉,因此常跟老闆一同出席許多重要的場合。」
「看得出來,舌燦蓮花,對嗎?」古青華回應。
「你們這方面倒是滿像的。」Angus大啃了一口洋芋片。「在幾輪集資之後,公司開始塑身,他被擠出核心團隊,拿了資遣費之後,最後被秋錢滲透吸收。」
「我有個疑問,我們現在為什麼要聊陳君敏的個人歷史?」
「因為他跟你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Angus回道。
「這跟他的關係是──」
「進入到秋錢公司之後,他算是好奇心相當重的排除員,也算是團隊裡的異端,秋錢的排除員相當重視紀律,他們得要在指定時間內消化掉那些會成為奴隸的人。」Angus繼續說。
「他自己也這麼說過,他算是一個非典型的排除員。」
「以站在秋錢的角度來說,陳君敏也算是半個麻煩人物。排除員就像一般職員一樣,也是會進行固定的汰弱留強過程。前些陣子,債務世界發生了部份排除員被人刺殺的事件,於是他算是幸運挺過這幾季的考核。」
「你的意思是那些突然被人幹掉的排除員數量,剛好讓組織近期內不需要再革職員工,是嗎?聽起來就是你們做的嗎?」我笑著說。
「要是這麼優秀的探員被弄掉就太可惜了。我們需要很特別的排除員。」Angus回覆。
「所以你們究竟要排除員做什麼?」我看著Angus。
「玩債務遊戲。」他的眼神像是孩子般綻放光芒。
「Holy shit,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