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之九 開舞會卻只能請自己阿嬤跳舞也太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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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點起璀璨的燈火,每個角落都堆滿由首都最高級的溫室送來的鮮花,豔麗的紅毯從大廳內一路鋪到花園裡。重金禮聘來的樂隊在舞會廳的演奏台就位,只等賓客一到,就開始奏樂。

花園裡張燈結綵,照亮漸暗的天空,也昭示著廷達利家族已經掃去守喪的陰霾,以光鮮亮麗的身影重回社交界。

耶德維爾、勞倫斯夫婦和老夫人都已經打扮妥當在大廳會合,準備迎接賓客。

照理康絲坦也該加入,但她卻在樓梯口遇到了麻煩。

「媽媽,媽媽!」

原本被奶媽帶開的的坎納忽然鬧起脾氣,甩開奶媽一路衝出來緊抓著母親不放,不管奶媽和哈爾妲怎麼勸都沒用,把康絲坦華麗的禮服裙擺都抓皺了。

瓦倫堡公爵不耐煩地大喝:「妳們這些下人是殘廢了嗎?快把孩子抱走啊!」

坎納被外祖父的怒吼聲嚇到,放聲大哭,更是不肯離開母親。

康絲坦心疼地抱起孩子安慰,忍不住對父親抱怨:「不用這麼大聲吧?」

公爵夫人無視她的不滿,急著說:「都已經快來不及了,妳還在抱孩子?這下衣服更亂了!快把孩子放下,回去換衣服!」

「重要的不是衣服吧!哦哦,坎納乖,別哭……」康絲坦哄著孩子,但自己也快哭了。

瓦倫堡公爵怒氣沖沖地說:「就是妳太寵他,他才這麼沒規矩,一點王室風範都沒有!」

「他還不到兩歲啊!」

康絲坦的反駁照例被無視,她母親毫不留情地說:「快把他抱回去,要是讓人看到未來的赫里塞斯公爵只會黏著母親哭鬧,一定會變成笑話的!」

「母親!」康絲坦驚恐地瞪大了眼,因為廷達利一家人就站在樓梯正下方,把這番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雖說瓦倫堡家圖謀赫里塞斯的爵位早就不是新聞,但是當著主人的面這樣大聲說出來,也未免太離譜。

瓦倫堡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咳嗽了兩聲裝無辜。王弟則冷笑一聲,反正雙方一路交手到現在,也沒必要再演戲了。

勞倫斯大笑起來,悅耳的笑聲響徹大廳。

「瓦倫堡公爵夫人真是風趣呢!這麼有趣的笑話卻沒有賓客聽見,真是太可惜了。現在就麻煩哈爾妲和奶媽護送夫人和小少爺回房更衣吧,迎接賓客由我們來就行了。」

就在這時,信差來報告賓客們的馬車到了。勞倫斯在耶德維爾背上輕輕一拍讓他挺直背脊,隨即迎向大門。康絲坦則飛快地抱著孩子衝向房間。

勞倫斯總是能最快地掌握局面,耶德維爾對此十分感激。聽到瓦倫堡公爵夫人的狂言,他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暗自思索著,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變成像勞倫斯這樣從容不迫的人。

貴客一個個進門,由於之前天天請客,耶德維爾記住的人名變多了,應對也更加得體。

王太子克勞利帶著太子妃來了,兩位公主也和夫婿一起來了,首都有頭有臉的人瞬間全聚集在公爵府邸裡。

耶德維爾帶著三分緊張開場感謝賓客到來,隨即領著所有人進入舞會廳。

按照禮儀男女主人要開舞,但耶德維爾還未婚,勞倫斯之前提醒過他,為了禮貌,應該邀請老夫人共舞。

然而耶德維爾眼角瞄到換好衣服的康絲坦急匆匆走進舞會廳,立即朝她伸手。

「夫人,請賞光。」

康絲坦微微吃驚,將手遞給他,兩人無視老夫人的白眼,優雅進入舞池。

經過康布雷夫人的指導,耶德維爾現在跳舞熟練多了,也不再緊張。但是當他擁著康絲坦,腦中卻不由自主浮現早上和蘭蒂爾最後練習的場景。

蘭蒂爾身上仍舊帶著清潔的肥皂氣味,比康絲坦的高級香水味好聞多了。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憂慮,讓耶德維爾非常介意。而當她的視線和他直接相對時,她的臉上微微浮起了紅暈,還有羞怯的笑容。耶德維爾早已見慣蘭蒂爾平日冷靜自信的表情,難得看到她害羞,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快融掉了……

不行,他提醒自己把注意放在眼前的康絲坦身上。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夫人,剛才真是辛苦了,您還好嗎?」

康絲坦輕歎,「小事,我習慣了。倒是您,您找我開舞,待會只怕會被老夫人罵死。」

耶德維爾不假思索地回答:「小事,我習慣了。」

這話一出,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來,氣氛也和緩多了。

「夫人看起來有點疲倦呢。」耶德維爾說。

康絲坦白他一眼。「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應該正合您的心意吧。」

「您冤枉我了,露西亞嬸母的信仰如此虔誠,我實在無法阻止。」

「哦,那之前的客人是怎麼回事?」

「我總得多認識一些人,不是嗎?王弟殿下不喜歡我的客人,我也覺得很遺憾。更遺憾的是,兩位殿下回家之後,想必夫人會很寂寞吧。」

康絲坦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對父母即將離開並不遺憾,反而有點輕鬆。為了掩飾這心思,她連忙轉移話題。

「關於您上次提到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能背叛我的父母。」

「這跟背叛無關吧?重點在於您是想成為獨當一面的公爵夫人,還是永遠當瓦倫堡家的小公主。」

這話直說中康絲坦心坎裡,她一時竟回不了話。

耶德維爾斬釘截鐵地說:「等我查到我要的答案,我就會離開家把爵位交給坎納,絕對不食言。」他露出如春日陽光般的笑容,「所以您最好從現在開始存錢,因為我會要求一大筆補償金的。」

康絲坦笑出聲來,卡在心中的煩惱似乎消融了一些,腦筋也靈活起來。

她正色說:「要我信任您有個條件:把管家的權力交給我。」

這回換耶德維爾吃驚了。

「我嫁過來這麼久,無論是家裡的財務或是僕人的任用,我完全無法過問,做為公爵夫人未免太委屈了,不是嗎?」

康絲坦說的沒錯。她一直是花自己的嫁妝錢,家中財政完全插不上手。至於人事,在查爾斯過世前,她身邊的女僕幾乎全是勞倫斯的人,所以一旦哈爾妲被關進掃帚櫃,她就陷入完全孤立,連路都不會走,這慘痛的遭遇讓她無法忘懷。

這時舞曲結束,雙方行禮。康絲坦丟下一句:「叫勞倫斯把家裡的帳本和人事管理的權力交出來,我就是您的盟友。」隨即轉身離開。

這回耶德維爾真的頭大了。要是有辦法讓勞倫斯交出權力,他還犯得著辛苦和康絲坦交涉嗎?

還沒理出頭緒,另一邊的麻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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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小時候看童話故事,都覺得舞會很浪漫,大家都穿得漂漂亮亮,俊男美女相遇墜入愛河。長大後才想到,那些找不到舞伴的男女情何以堪......總之就是個修羅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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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神教教主killer,從小就喜歡自言自語編故事,在學校裡逼著同學聽自己講故事。 成年後開始正式寫作,經歷無數次寫稿、卡稿、連載、投稿、退稿、出書,也曾擔任文藝營講師。前年《完全省錢戀愛手冊》獲改編為偶像劇,有如一段奇幻旅程。 下一段的旅程,邀請您和教主一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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