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uper燈具,設計:Martine Bedin
孟菲斯?也就是那源自 Ettore Sottsass 於 1981 年發起的一場文化運動? 沒錯,暌違 36 年後,它終於在重回到米蘭家具展的懷抱,多得義大利激進設計集團的「收購」。届時,孟菲斯的自由精神將有望繼續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創意人士。但話説回來,孟菲斯設計除了能滿足「複刻」領域外,還是否能提供什麽「新的」主義呢?這一問題,其實從米蘭三年舘在 2022 年舉辦的巡迴展《Memphis Again》中就能看見端倪。
時過境遷,來到了 21 世紀的今日,孟菲斯還能為業界提供些什麽新意,正是該運動作爲「新品牌」的挑戰。而在 2025 年正式接受新設計——或説,以前從未見過的作品——的推出之際,孟菲斯也就有了全新的目的:不斷突破設計界限,讓打破傳統、鼓勵實驗的居家環境中被展示出來。首先出列的,就是不外是 Ettore Sottsass 為其私人住宅設計的 Venezia (1981)。這一張餐桌設計,最初是設計師從 1978 年開始進行的「Esercizi formali」(正式練習)草稿,而當中的家具設計都被視爲「公共廣場上的紀念碑」。其特色便是桌面(以及邊緣)都以他設計的Rete 和 Spugnato 圖案所裝飾。
另外名爲 Westside 座椅系列的設計靈感,則來自他對維也納比德邁(Biedermeier,一種在 1815 年至 1848 年間在中歐盛行的風格,源自於拿破崙戰爭和帝國風格的華麗之後人們對簡約和功能性的追求)椅子的迷戀。該系列沙發和扶手椅皆具有大膽的幾何造型,尤其因色彩鮮豔的織物內飾而有效突出其體積和角度之間的相互作用——這些不同色彩的選項將能滿足用者的喜好,並適用於居家外的多種環境,如辦公室。
在孟菲斯進行系列拓展的當下,新品還包括有 Luigi Serafini 在設計的雕塑感鏡子 Sheraton (1981),乍看讓人聯想到超現實的任意門;Andrea Branzi 設計的極簡主義躺椅Century(1982),其特色乃來自管狀結構和獨特的輪子;而另一位設計大師 Michele De Lucchi 則曾設計過兩面鏡子 Dorian 和 Ionian(1985),其靈感乃來自於當年設計師為《Donna》雜誌的聖誕禮物主題而設計。另外,馬可·扎尼尼 (Marco Zanini) 設計的經典寶座式座椅 Roma(1986)也換上了新的配色以及創新的玻璃纖維結構。
顯然的是,孟菲斯的未來將會是一次「尋根之旅」。是否會有新生代設計師的參與,仍是個讓人期待的景象。若回到 Ettore Sottsass 當初所言,這不該是個讓設計止步的。,畢竟:「我本來想提出一種非文化的圖像學,一種不屬於任何人的文化(並非匿名文化),但這種文化的圖像學卻未被使用,也不可用。這並不是因為它不存在,甚至不是因為它沒有被利用,而是因為它無法被審視,因為它不被重視,因為它不屬於任何文化,因為它看起來並不存在於已知的文化中,甚至可能它本身並不產生文化。」——顯然,擺脫某些慣例的需要仍然非常當下的。他認爲,「我們不再害怕:我指的是那種不得不代表或不代表某物或某人、精英或流浪者、傳統或粗俗的恐懼。我們不再懼怕過去帶來的影響,也不再懼怕更具侵略性的未來帶來的影響。」
在面對新科技和同質化所帶來的不確定性,或許孟菲斯正是業界所需要的「鎮定劑」,讓崇尚自由和願意擁抱意外的概念和語言,重新定義我們生活的空間。

Super燈具,設計:Martine Be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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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甄健恆
設計: 甄健恆
出版 : 賞物誌 OO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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