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閎,不只是建築師。
他是台灣文化能否真正「自我生成」的關鍵提問。
我們說他是現代建築之父,說他品味極高、是建築詩人——這些都太保守了,也太安全了。
他曾經拿下故宮比圖第一名,卻因為不願向蔣介石妥協而落選。
他設計的國父紀念館,是他最不願再回頭看的一件作品。
他懂現代主義,但更早一步走進「當代」的精神——
用在地材料、在地語言,重新解釋什麼叫做屬於台灣的空間。
如果他只是照著師父 L.M.V.D.R 的風格走,
我們只會多一位亞洲模仿者。
但王大閎,選擇了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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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人痛心的是:
台灣文化界至今,依然沒能清楚說明 王大閎到底對台灣有多重要。
不是文人美學,而是價值體系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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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的,不是「建築」而已,
而是對殖民文化的脫殼、對專業的堅持、 對政治妥協的拒絕。
這才是他應該被記住的方式。
如果我們還繼續消費中國文化、借殼日本美學,
那我們從來就不是創造者, 只是在模仿別人的榮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