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

可是——她的五感那麼敏銳，怎麼可能沒聞到？ Adam心裡一瞬緊繃。那股剛剛在浴室裡釋放過後，無論他怎麼清理，仍殘留的淺淡氣息，恐怕早已落進她的鼻尖。 ——他真的在很努力地克制。努力到只能偷偷在她的浴室裡，把自己逼得狼狽。 Lydia心裡一陣酸軟，胸口湧出難以言說的複雜。她知道，他不是漫不經心的輕浮，而是為了不讓自己受驚、不想逾越邊界，才逼得自己如此。那份壓抑，竟讓她覺得疼惜。

她忍不住將咖啡放下，抬起頭，眼神濕潤而柔軟，在他下頜線上落下輕輕一吻。那觸感極淺，卻帶著心口翻湧的心疼。 Adam原本只是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指尖在她腰側慢慢摩挲。那一吻落下時，他的呼吸倏然停住，肩膀繃緊，眼睫垂下，整個人彷彿被點燃。他閉了閉眼，壓抑的情緒再度翻湧。

他停了一瞬，視線沉沉，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低啞地補了一句：「是我太……」 話到一半，他吞了回去。——太變態了，他想。但他不願把這樣的字眼丟到她耳邊。 只把她摟得更緊，把額頭牢牢貼著她，像是用盡力氣把所有欲望都壓在這個擁抱裡。 ——在這個擁抱裡，他才覺得自己還能保持理智。

「太……？太什麼？」 Lydia眨了眨眼，眼神裡全是困惑，卻又透著一點小心翼翼。下意識，她伸手輕輕摸了摸Adam的頭，指尖在他濕潤的髮絲間滑過，像是在安撫一隻受了驚的猛獸。 「你還好嗎？」她聲音很軟，尾音拖得長，像怕他真的在自己懷裡碎掉似的。 Adam呼吸重了一拍，才低咳了一聲，勉強壓回那份心慌：「沒事，不用擔心。」 他直起身，努力把情緒收斂，伸手按下遙控器，投影幕上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我們繼續看吧。」

「好……」她小小地應著，聲音軟糯。隨後又窩回他懷中，把自己安穩塞進他手臂的弧度裡。她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著纏在自己腰間的那條手臂，帶著一點探究的好奇。 Adam的手臂緊實，肌肉線條硬硬的，卻被一層毛髮覆著，讓觸感又添了幾分粗獷。Lydia的指尖輕輕勾著那些毛髮，像玩似的來回撥弄。

「你手臂毛好多喔。」她忽然輕聲吐槽，還壞心眼地扯了幾下。 「嗯？」Adam低頭看了眼她的動作，挑起眉，眼神裡帶著笑意，「我的手腳毛的確偏濃密跟長。」 「哼嗯……我倒是不怎麼長毛。」她歪著頭，聲音還是那種慵懶的軟調，邊說邊抬手，擼開袖子，把纖細的前臂露給他看。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細膩得像瓷器，幾乎看不見什麼毛髮。 Adam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緩慢摩挲過她的前臂，觸感細緻光滑。他忍不住低笑：「嗯，觸感很好。」 他語氣裡帶著點曖昧的溫度，讓她臉頰一瞬間泛紅，心頭輕顫。 「好癢……」她咕噥著，縮了縮手，試圖逃離那讓人心口發麻的觸感。 Adam卻穩穩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抽回，直接將她的手往下壓到自己腿上，手指依舊在她前臂輕輕摩挲。那股癢意彷彿被放大了，順著皮膚一層一層地蔓延上來。

「啊……」Lydia忍不住低低出聲，身子本能地扭動了一下，想要擺脫這份癢到心口的感覺。可她又忘了——自己正是坐在他腿上。 這一下輕扭，讓她圓潤的臀部正好壓緊他腿間的堅硬。隔著布料的磨蹭，Adam全身瞬間繃緊。慾望明顯又抬頭，他喉嚨一緊，忍不住苦笑，手掌直接扣上她的腰，把她穩住。

「Didi，別動太快，慢點……」他低聲說，聲音暗啞，像是壓著嗓音才勉強吐出的警告。 Lydia整個人僵住。這話……這語氣……要說沒有暗示，她自己都不信。耳根一瞬間燒透，她眼神閃爍，視線到處亂飄，心口亂跳。

「對了……」她慌亂之下硬生生找話題，「你不是說你手腳毛濃，那……那其他地……方……」 話說到一半，她就意識到自己在問什麼鬼，臉「轟」地紅到耳尖，立刻把話咽住，羞恥得閉上眼，心底暗罵自己——找這什麼爛話題啊！ Adam的眼神瞬間暗了幾分，低笑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壞心的調子：「其他地方的毛……妳是想問這個嗎？要不要自己親眼看看？」 低沉的嗓音灼在耳畔，尾音帶著挑釁的顫，彷彿輕輕一推，她就會被逼到無路可退。

「……Adam，我錯了，我找錯話題了……」Lydia整張臉燒得不像樣，雙手急急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從指縫間透出來，軟軟的，滿是慌亂。 Adam看著她，心口燙得厲害，卻又覺得甜到不行。懷裡這隻小貓羞得快要鑽地，卻還乖乖縮在他懷裡，任他摟著。 ——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別怕……我不會逼妳……」Adam低聲哄著，語氣柔和得幾乎像在撫慰受驚的小獸。他輕柔卻堅定地握住她捂在臉上的手，將那層最後的屏障一點點拉下來。 「Adam……」Lydia聲音細顫，尾音輕得像是要散開。 「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妳可以隨便看，甚至……隨便摸。」他的嗓音更低了，帶著某種壓抑不住的燙意，隨即便握著她纖細的手，緩緩探進自己衣擺。

她的手掌壓上他緊繃的腹肌那瞬間，Adam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喘息，帶著炙熱的顫。「……哈……」那聲音幾乎將她整個心神攪亂。她的手太軟、太細緻了，覆在他肌肉上時，既像是撫慰，又像是挑釁。那種觸感好得讓他全身都繃緊。 Lydia的指尖本能地蜷了一下，像是被燙到，卻沒有抽開，而是順著他的引導小心翼翼地在他結實的身軀上滑動。她呼吸亂了，眼神顫抖地投向別處，不敢直視他，唇瓣被咬得泛白。

他的胸口有著薄薄的毛髮，不似手臂那樣濃密，在指尖下意外的柔軟，與下方滾動的肌肉交織出一種極度真實的男性質感。她的手掌劃過一塊塊堅實的肌肉，能感覺到每一次呼吸時肌理的起伏，溫熱的體溫透過掌心滲入她的骨髓。 「……嗯……」Adam低頭看著她的模樣，眼神愈發暗沉。懷裡的小貓臉色緋紅，呼吸急促，整個人像被欲望與羞恥纏住。她的睫毛顫得厲害，眼神閃躲，卻還是任由自己被他牽著手探索。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Lydia腦中飛快閃過過往的經歷：第一任男友，那時她年紀還小，頂多只是牽手、擁抱，連親吻都稚嫩；而第二任……Sydney。那樣強勢而健康的身體，雖是女性卻因基因與長年健身而結實、肌肉線條分明。那段關係裡，她對結實的觸感並不陌生，甚至還有幾分熟悉。 可是現在不同。這是Adam。這是她本能裡最渴求的男人，她暗暗壓抑了好幾個月的慾望。此刻，她的手指正貼在他炙熱的肌膚上，直接與他的身體相親。那層距離徹底消失，理智像是被烈焰一寸寸燒融。

她渾身都在發燙，胸口起伏得厲害。雖然身體並不陌生，卻因為「是他」而讓這份接觸顯得陌生又危險，像是跨過了一道再也回不去的界線。 Adam垂著眼專注地看著她，眼神裡藏著一種濃烈的克制。他覺得懷裡的小東西可愛得要命。她臉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咬著唇不敢出聲，卻還乖乖地隨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那份羞澀，那份掙扎，和她指尖帶來的灼熱觸感一起，狠狠點燃了他的慾望。

她的呼吸愈發急促，身子軟得快要融化。Lydia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瓦解，她指尖觸到他胸膛上的薄毛時，心口像被撩得癢癢的。那觸感和溫度，把她整個人都推向了暈乎乎的邊緣。 她心底清楚，她不是因為第一次觸碰男人的肌膚才會這麼亂。她是因為這個男人是Adam。是她日思夜想、看著舞台上與生活中都無法放開視線的人。 「……好……色……」她在心裡喃喃，眼神卻依舊飄移，不敢正視他。 而Adam……他盯著她，心底的自制幾乎碎成粉。他知道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這隻小貓，怎麼可以同時這麼羞澀、又這麼誘人？ 他將她的手緩緩放開，掌心最後一刻還輕輕摩挲過她的指尖，像是給予她一個保證般的安撫。隨即，他沉靜地往後靠了靠，微微調整姿勢，雙手抬起將上衣脫了下來。 布料滑過肩膀與手臂，露出他結實緊實的上半身。鎖骨清晰，胸膛起伏穩定卻明顯壓抑著什麼。燈光灑落在他肌肉的線條上，映出一層淡淡的陰影，讓那副身軀更顯得強壯而性感。 Lydia在那一瞬間呼吸一滯，眼睛不受控地抬起來，直直望著他。那畫面讓她心口猛烈撞擊。 「繼續吧，Didi……不用在意我。」Adam語氣平穩，可胸口起伏的頻率卻洩露了他遠不像表面那樣冷靜。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意，像是壓抑著某種蠢動的獸性。

Lydia咬了咬下唇，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意，終究還是低下眼，將視線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她指尖微微顫抖，卻還是順著肌理緩緩滑動，探索著他的身體。 他剛沐浴過的清新氣息此刻更濃烈了，佛手柑、乳香與雪松的味道混合著他獨有的男性氣息，被體溫烘托得更加鮮明。她鼻尖間縈繞著這股味道，腦袋暈乎乎的，像被酒氣熏染。 Adam的胸口被一層薄毛覆蓋著，顏色與他深棕的髮色一致，分佈均勻而不顯雜亂。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既有毛髮的粗糙感，又有肌肉的堅實與肌膚的燙熱。那種層層交疊的觸感讓她指尖不自覺顫抖。 視線無意識地落在他的胸前，她愣了愣。他的乳頭與乳暈是柔和的淺棕色，隨著呼吸的起伏微微顫動。她心臟猛地跳快了一拍，手指試探著觸上尖端。

「嗯——」Adam悶哼一聲，像被突然而致的電流擊中，呼吸不受控地快了半拍。 Lydia猛地抬眸，眼神慌亂，卻還是咬著下唇，將指尖輕揉了揉那敏感的乳尖。 「哈啊……」Adam喉嚨深處滾出一聲低喘，手指在沙發邊緣緊了緊，指節泛白。他全身肌肉一瞬間繃得更緊，卻硬生生壓制住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讓呼吸顫亂地洩露出他的克制。 她看著他這樣的反應，心底既慌張又湧起奇異的酥麻感。自己真的……讓他舒服到了嗎？ Lydia臉上的紅意燒得更深，她緊盯著Adam的臉，觀察著他逐漸被自己撩撥出的動情模樣。 她的手覆在他厚實的胸肌上揉捏，掌心的弧度不時摩擦過他的乳尖，帶來一陣陣酥麻的刺激。 Adam呼吸漸漸失序，手指關節緊緊扣在沙發邊緣，像是必須抓住點什麼才能維持克制。可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移開，直直鎖在Lydia眼上。那雙深色的眼睛因慾望而瞳孔放大，薄唇半張，吐出的喘息低沉、滾燙。

「舒服嗎？」Lydia咬了下唇，聲音軟軟的，眼底卻浮出一絲難得的玩心。 「……舒服。」他喉嚨滾動，嗓音啞得幾乎要碎掉。 「那……這樣呢？」她壯著膽子，用拇指與食指輕輕夾住他早已硬挺的乳尖，在指尖來回捻動。 「嗯、嗯……很……舒服……」Adam忍不住低哼，胸膛隨呼吸起伏得更明顯，眼尾被慾望燒得猩紅，額角青筋微微繃起。

Lydia看著他失控的模樣，心跳劇烈得快要從胸口撞出來。她本來只是試探，卻因為他的反應而被捲進了更深的渴望。她咬著唇，手上的動作還未停下，整個人卻被一股本能推著，微微低頭，朝他胸口靠近。 鼻尖先沾上他身體的熱氣，接著是薄毛間縈繞的男性氣味。她正要將唇瓣貼上去時，Adam卻忽然抬手，穩穩按住她的額頭。 她愣住，抬眸對上他那雙深沉得幾乎要滴出水的眼睛，滿是困惑。

「Didi……」他的聲音低啞而壓抑，像是在努力壓住心底的某種獸性，「我剛剛只說，妳能隨便摸。沒有說……妳能動嘴巴。」 「……不行嗎？」她委屈地輕聲問，眼神閃爍，像是被拒絕的小貓。 Adam喉結滾動，直起上身，將唇湊近她耳邊，氣息灼熱：「可以。但前提是……我們等價交換。」

那幾個字，低沉又曖昧，帶著危險的暗示。

Lydia瞬間僵住，腦袋「轟」地一聲炸開，耳根瞬間紅透。她本能地往後縮了縮，緊張得聲音都發顫：「那……不要了……」 她話音剛落，視線卻不受控制地閃過他赤裸的胸膛與結實的肌肉，心跳亂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