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就像一塊廣闊無垠的農田,永遠也種不滿,這塊田地沒有邊界,沒有盡頭,不管你怎麼耕作、怎麼播種,它總能承載更多,這塊田地從來不會「滿」,因為它沒有具體的形狀和容量。
農夫在處理事物時,遵循「道」的智慧,不是用蠻力,而是順應自然。農夫不會強硬地去對抗自然,當遇到鋒利的石塊,會繞開或移除,而不是一味地去硬碰硬,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不與事物正面衝突。
農田裡的雜草與作物混雜在一起,農夫不會粗暴地全部拔除,細心地將雜草與作物分開,解開其中的糾纏,能有條理地、溫和地處理複雜的局面。
農夫不會試圖讓自己的田地比鄰近的田地更顯眼,與周遭環境和諧共處,懂得收斂自己的光芒,不顯擺、不張揚。
農夫與田裡的泥土、塵埃融為一體,毫不介意弄髒自己,與萬物處在同一個層次,不自視清高,不脫離實際,能與世界融為一體,謙卑地與萬物共存。
在農夫的日常勞作中,雖然看不見「道」具體的形狀,但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像那片田地,看見的雖只有作物,但那片無形、無聲的「道」始終在那裡,靜靜地運作著,充滿了生命。
「道」沒有具體的起源,沒有人知道它從哪裡來,但它比所有已知的神祇和創造者還要更早存在。就像那片田地,在人類耕作之前,它就已經存在了,它本身就是一切的起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