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餐,遞給李鐵拐便當,他說:便當盒洗好了。我跟他說:我這個月比較忙,明天起不送餐了,下個月你領到補助,我再來。他說:好,謝謝。
寫到這裡,我忘了給他菸跟洗衣粉了...回程要拿給他。
走到阿彌陀棚,南翁坐著乘涼,我打了招呼,放下行李,跟他聊了起來。
沒多久,來了一位黑色T-Shirt的先生(先叫他百威,因為衣服印著budweiser),南翁跟他打招呼後,他坐在我對面,看著前方水池,不發一語,面無表情,沒有參與對話。
聊天的主題是遊民,我們聊到李鐵拐,接著是龍眼,他說了些對這些遊民的想法,雙方一致的共識是,人要自立,不能永遠靠別人資助。
後來,南翁提到了有人在河濱餵鳥,我說:那邊的樹洞,有人放了白米,用來餵鳥...
百威此刻才接入對話說:那是我放的!隨後,他講起對鳥類的認識,與餵鳥的心得。
慢慢地,對話的主角,變成南翁與百威。
此時,我把吉他袋橫放在大腿,上面放著筆電,我一邊寫作,同時聽著他們的對話。
南翁說:現場三人,老中青三代都有。百威說:我的年紀六開頭,接近尾(應該是將近70的意思)。
南翁說:我跟百威聊過,他很看得開。
百威說:人生就是這樣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看不開的事情,都只是自己給自己設限。遊民一無所有,更應該走出去嘗試,不用怕丟臉,唯一會被笑的事情,就是沒飯吃而已...
他們達成共識後說:一個人如果願意改,只要有心,不只是口頭禪,連個性也能改,如果不願意改,李先生就要一輩子住在自行車引道下。
聊開了之後,百威聊起釣魚,他對這方面頗有研究,他說:釣魚看似無聊,但其實很有趣,需要有定力,尤其是夜釣,整個區域都是螢光棒...
聽著他的釣魚經,我無意間脫口而出說:因為不知道魚何時會上鉤,那種無法預期又突然收穫的驚喜,跟賭博其實是沒有兩樣的...
隨後,南翁說:今天坐在這邊,發現漲潮很快。百威說:漲潮大約4小時為一個階段,退潮也是,釣客都會拿錶計時。接著他談起各種魚類。
南翁說:不知道為什麼,水池常飄來死魚,上次看到有一條大尾的烏仔(烏魚)。
我說:根據我的觀察,當漲潮時,水池開始有水,魚群很喜歡到這個水池。
隨後,三人看了水池,開始算起有哪些魚在池子。
後來,聊得差不多了,南翁準備離去,他問我會在這邊待多久,我說:待到晚餐。
我繼續寫作,百威則待了一段時間才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