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劇情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唔嗯〜哈……這麼快就天亮了?真想多睡會。」小然然眯着眼腈,趴臥在沙發,正伸手尋找放在桌上的手機和眼鏡。
左摸摸,右摸摸,總感覺越來越奇怪,手感摸起來軟軟的!睜開眼睛,前方出現巨大的雪團大福,不禁讓人質疑這是在作夢嗎?
至少我是這樣想的,反正嚐嚐便一目了然,放着也浪費,就這樣決定吧。
我小心翼翼匍匐靠近,生怕面前的巨型大福突然溜走。
『我只有在異世界看過這種甜品,假如是類似寶箱怪的怪物,張開嘴巴一口咬下去,應該不怕它會消失吧。』 『畢竟狼犬嘛,咬合力驚人。』我點點頭,心裏如此相信着,所以信心滿滿。
『來吧,接招!!!』
『唔〜香香軟軟奶味十足,輕輕吸吮,濃稠的奶醬立刻噴湧而出,甜膩的香氣瞬間炸滿口腔,灌進所有空掉的地方!』※其實在咬姐姐的香軟奶子
「小!然!然!!!!!!!!!!!!」結果被一把揪住後腦勺的頭髮,整個人翻了個面,昂頭仰望那雙通紅發亮的眼珠子。
『怪物出現了,死定了啦!』
網上聽說過在野外被棕熊襲擊時,專家建議「要盡量採取不具威脅性的舉動,如果棕熊開始攻擊,那就裝死,一旦你這麼做,99%的棕熊都會繼續前進」。
根據目前所在處境進行計算,我能夠順利脫離的機會為零,意味着就算我使盡蠻力肆意掙扎,反而會驚動「怪物大福」讓我陷入更大的危機,最嚴重可能被五馬分屍,必死無疑。
『只能拼死一搏了!雖然從沒試過,但在異世界應該也行得通吧。』我下定了某種決心,打算堂堂正正地逃避。
「各位,請傳承我的意——志——明天見……」我的手緩緩垂下,假裝斷氣(其實在閉氣)身亡。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假死」的我不敢睜開雙眼,害怕一張開就會怪物被吞進肚子裏,這樣就功虧一簣了,絕不可以就這樣白白送死的啊,怎麼樣都要生存下來。
另一邊廂,姐姐慈祥又困惑的目光,呆望着忽然躺在懷中的小然然。
『這臭小子……在裝甚麼= =?』她心裏是這樣想着。
正午時分天氣明朗,烈日當空下房間變得和暖,數口乾瓶零落滿地,宛如剛結束一場世紀大戰,卻似……被撕去了此章節的記錄。
『為甚麼姐姐在這裏?』『欸,不對!姐姐是怎樣進來的?』『我記得沒有把門匙給過任何人啊,難道是破門入屋的?完了完了,修理費好貴的,房租已經夠難搞了,還要修理大門,看來這兩個月要啃麪包了……完蛋了。』生無可戀的我,萬念俱灰。
在姐姐的視角,小然然邊自言自語,邊撓着頭髮,然後越撓越快,越撓越快,有種不掉頭髮不流淚的覺悟似的。
「好了好了!我沒事的,你只是沒睡醒對吧?」姐姐輕輕撫着我的後腦勺,呼呼幾下,試圖讓痛痛飛走。
『其實我最不明白為甚麼你在這裏,而不是我在愧疚。這麼大的……奶子,問誰都想一口咬下去吧!放在眼前的機會,一定不許錯過,想想都會垂涎三尺呢。』 『不過這句話絕對不能被她聽見,我肯定會被施以極刑的>.<'』※聽到沒有!在看這篇的你們,噓!
「對對對!」我瘋狂點頭,牙縫緊咬,卻仍笑着。
二人對視着彼此,神色些許尷尬。 縱然一向互稱姐弟,交情卻不曾親密到依偎相擁,最親密的肢體接觸,不過是我在找零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 可是現在的我衣衫襤褸,鈕扣只剩最下面一顆還在苦撐,鎖骨和胸口全是紅印子,還有剛才留下的口水,簡直是徹頭徹尾的醉漢。
『怎麼辦……氣氛好尷尬,我該先開口嗎?』我心想。 『唔……還是先問他身體恢復了嗎?』姐姐心想。
「姐姐。」「小然然。」兩人異口同聲後,對視一眼,我們都愣住了。
姐姐示意讓我先說。
我的心裏藏着許多疑問,不過看着姐姐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氣味。
『她是在擔心我嗎?』
看到姐姐憔悴的面容,特別是淡淡的淚印還留在眼角兩旁,似乎象徵着昨天有些不愉快的經歷,我突然……甚麼都不想問了。
「還是妳先說吧。」我從姐姐懷裏起身,踉蹌到床邊坐下。
姐姐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臉上的愁容從繃緊到一點點鬆開,終於把扛了很久的重擔放下。
「昨天你……是不是又要……」
「小然然,你告訴我,昨天那兩瓶白蘭地……是不是你最後一次想把自己灌醉,然後就再也不用醒來?」
平常對我兇巴巴的姐姐,聲線竟在顫抖。她沒看我,只是盯着擺在茶几上的茶包,等待我的回答。
無聲的回應最令人窒息,它不代表是與否的答案,可以是空白,亦象徵任何答案。
我張了張嘴,一字一句全哽在喉中,因為她說的沒錯。
昨天的確抱著「要是喝死最好」的心態,一瓶接一瓶往喉嚨裏灌直至昏迷。我還擔心自己沒有成功,所以早早預備醫生處方的安眠藥放在桌上備用,打算灌滿後全數吞下,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可是……完完全全高估自己……醉酒斷片後,我根本沒可能記得吃藥的啊!失去記憶醒來時,就在姐姐的懷裏。
『真是的,被自己氣笑了……不過,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姐姐是怎樣知道的?』
我低着頭,嘗試翻找過去的記憶,仔細思考每一道線索。
還記得在一兩個禮拜前,我的精神狀態已然不對勁,寢食難安脾氣暴躁。想寫小說不能,想要色色不能,好像對生活失去所有興緻,只想躺在地板上,靜待上天領走我的靈魂,就算到達天堂或陰曹地府也不重要,能帶我離開人間地獄的,我甚麼都願意做。
可怕是那份向死而生的慾望,持續滲入血管輸送到全身上下,憂鬱永無止境在體內繁衍,內臟、大腦、皮膚——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痛。血液本該讓營養供給各處,如今卻在散播感染,蠶食理智,吞噬記憶,我曾希望的曾憧憬的一切,好像如同肉體被掏空得一乾二淨,只剩一具空殼。
人家說「上帝創造的軀體可我們沒有想像中的脆弱」,可是連白血球都無法消滅的憂鬱,就憑我的雙手能守住僅存的維生意志嗎?
『如果我真的這樣相信着,就不會傻傻的喝光兩瓶白蘭地了吧……』我低頭看着滾動在跟前的酒瓶子,默默地,看着它。
轉眼間,茶几上已經放好兩杯熱薑茶,一杯擺在床邊,一杯放在沙發旁,不過經已喝完。
我甚至沒有留意到,姐姐已經坐在我旁邊了。
「姐……」她的手輕輕按住我的嘴唇,讓我無法繼續講出任何一句話。
然後她的右手拿起馬克杯,湊近我鼻尖,我深深嗅了幾下,霧氣入肺,意識驟然清明。
「唉,認識你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也知道甚麼原因了。」
「憂鬱,發作了,然後撐不住。」
「我沒辦法替你做甚麼,也不能與你分擔痛苦……」姐姐搖了搖頭,長舒嘆息。
只是……
『欸?』
突然被一手推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翻身跨坐上來,膝蓋壓住我的腰,兩隻手扣住我的手腕,我完全無法掙脫。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聲不吭就決定好啊!」她低啞的聲音貼在我耳邊,危險得讓人發顫——簡直是怪物的怒吼。
我來不及開口,結結實實一巴掌落在我屁股上炸開,皮膚火辣辣地疼,麻得我瞬間弓起背。
啪!!!
啪!!!!!!
啪!!!!!!!!!
眼淚直接被打出來,小腿開始發抖,屁股已經紅得發青,要不是因為她的重量壓著……現在我躲都躲不開。
姐姐俯下身,鼻尖抵著我的鼻尖,瞳孔裏怒氣充盈,這他媽是想要把我吞掉吧!
「最後一下,記住了嗎?」語氣卻是輕得像在哄小孩,我不敢吭聲,只管點頭點頭再點頭。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大福……現身了QaQ
嗚嗚嗚……
我直接哭到失聲,疼痛裏聽見自己的心跳大得誇張。
好久未見這種感覺,自從憂鬱在我體內孕育繁殖,感官便開始衰退麻木。 依晞記得,上一次大哭已經是……四年前,不對,好像是五年前。雖然不想承認,肉體上的疼痛確實讓心靈釋放。
「那就請記住這份痛。」姐姐手掌輕輕撫過那片火辣的皮膚,但竟然感覺有點奇怪(?
她擠出一截淡綠色的藥膏在指尖,瀰漫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冰涼的指腹在我那兩瓣可憐的屁股上緩緩打圈,原本白皙的嫩肉現在紅彤彤,掌印一層層疊著,還有因為藥膏的冰涼而激起的雞皮疙瘩。
『真別說,現在我們在料理嗎?首先用鐵鈎吊起整隻已經準備好的乳豬,然後放進窯裏大火慢烤,期間在豬皮上塗抹食用油,直到豬皮呈現漂亮的大紅色或金黃色酥脆狀即可。』我光是想想都垂涎欲滴呢!
咕……
『從昨天晚上開始空腹,當時根本沒心情吃飯,光喝酒胃就好疼,真想吃點好的呢〜』
我轉頭,含情脈脈看着親愛的姐姐,希望她能賜我一頓美味的佳餚。
「怎麼了?」她一臉疑惑回應我的暗示,頭上彷彿冒起一個大問號。
「餓了。」我不裝了,直接要飯!
姐姐皺皺眉,好像有些難言之隱,然後直接躲避我的眼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