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的世界裡，我連話都不會說

AngeloSu@VisualHunt CC BY-NC-ND

 

有段時間，因為行程的需要，我開始往返於新店一帶。街上車來人往，因此也吸引不少小攤販在街頭聚集，不少往返的過客總能為了美食駐足，在小攤前等著一整天辛勞後的犒賞。由於趕著時間，我幾乎不曾停下步伐，但在街上觀察到的日常，確實也頗富一番趣味。在幾回經過以後，我開始注意到街邊那檯小攤車。

 

小攤車前總是不少人排隊等著，每回經過我總是在想，這對夫妻賣的雞蛋糕是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客人們靜靜地停留等待，夫妻倆則是默默地製作，主客間也沒有任何交談，其實小攤車前就如人們既往印象中冷漠的臺北城，每天，在各個小地方此起彼落的上演著，當時的我是這樣想著。

 

這回經過，我便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嘗試看看，牌子上標示著：「一份9顆30元，兩份......」，著實令人驚訝，在台北我還不曾看過一次能買到這麼多顆。

 

「我要一份！」我用一般對話的語氣說著，想著接下來該上演的是，主客間應對的日常互動。

 

抬頭的是老闆娘，就在她注意到我走到攤車前，才將目光從檯子上的烤爐移開，她比比自己的耳朵，接著比1跟2，當下我有點詫異，才意會到是在向我詢問需要的份數，我連忙比了1後嘴上卻還是說著謝謝。

 

老闆娘手腳很俐落，很迅速地便裝好一袋給我，就在我付錢的同時，老闆娘又多塞了一顆進去袋子，隨後他們又繼續將目光回到烤爐上，手不停地翻動烤爐上逐漸成形的雞蛋糕，恰似我剛到的時候，一切又回到我不曾來訪時的節奏。而我僅能連聲道謝，無奈感謝之情表達得如此詞不達意、不知所措，確實從未有過。

 

在彼此的世界裡，我連話都不會說。但城市的溫度，似乎也無關乎話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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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圖片來源：AngeloSu@VisualHunt CC BY-NC-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