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剪了頭髮,一家價位較高的美髮沙龍。如此闊綽,約莫是先前接案的一份稿費入了帳,但主要原因更可能是這回是從長髮,直接跳入了極短髮的世界,設計師便特意挑選過。
不大的髮廊,髮型設計師清一色是黑衣黑褲的男性青年,閒聊止所當止、不似部分女設計師八卦叨唸。儘管耽溺BL,但日常倒是不會腦洞過份,只覺得此處氣氛很是舒適,即便是男設計師,也不讓我的直男過敏症發作。
另側一個客人,可能是要搞耗費大工程的換髮術,他眼前那台電視開著,聲音不大,但聽得出來是電視台重播到爛的《麻辣鮮師》。
突然一陣喧嘩,一個年輕人入內,熟門熟路,貌似與他認識已久的設計師立刻上前攀談,聊起當兵新訓入伍的種種。曾聽許多女性抱怨,聽男人聊當兵話題總特別無聊,我聽著倒是很新奇,巴不得多聽一些,然而他倆話題很快就換了。
日子這樣過著,有時認真追星、有時隨意看些網上的文、有時還一些書債、有時為幾個面試出門、有時寄些不得不掛號郵寄的文件、有時修修從前的碩論投稿,是待業者的百無聊賴。
死限未至,但大概也將至,在那之後,最合意的工作未果,就重操舊業吧。
剪髮那個一時半刻,我想起你,毫無感覺地,只覺得是過往了。然而,到了深夜,內心依然惘惘。
想起Ellen的《不知脫女生》中的一句歌詞:「你不想我做的事,我偏不要再約束自己。」剪去蓄了兩年的長髮,便是其中一件。
祝福你是矯情、怨你是傷自尊、刻意選擇遺忘是心虛、猜想你和誰誰是自虐。
於是,各自走向再無交集之路,蒼茫人海,情事川流。再不惦惦,你我之間已是無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