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5|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三十而不立 三十而惑

本文章本發表於2019年6月4日,筆者為紀念六四三十週年而發。今天收錄在方格子平台。
經過二十九年的燭光,那些我們曾一起走過的維園,曾經的燭光與淚水深深地刻印在我們香港人的心裡。
筆者或許說有幸,又或許說不幸地生於在一九八九年的廣州的今天,在那個思潮喚起的時代,內地強權政府卻從不允許人民回憶起的日子。
有幸的是我該感謝上帝賜予我生命,有幸的是我該感恩父母給予我有幸的是我該感謝上帝賜予我生命,有幸的是我該感恩父母給予我
然而不幸的,則是從一九八九年六月四號的那一天起,我從此便失去了對事物的判斷,失去了一些人性中應有的價值與良心。
我與這個偉大國度普羅大眾的孩子一樣,從小就接受一些經歷過篩選的教育。那些被修改得天荒夜談和荒謬不堪的東西,被當權者稱之為「愛國主義教育」。這種愛國主義教育被它們稱之為精神食糧,這種精神食糧非常奇妙,它能讓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判斷,只需要跟著那個號稱給予你食糧的偉大組織走,你就能找到真理的道路。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
到了三十年後,正當而立之際。經歷過那些瘋狂的歲月期間,在上帝的旨意下我跟隨者父母先後移民到我深愛的香港與現在的居住地美國。
從那時候我便開始懂得了對事物的判斷,我彷彿從童話的世界逃出來了,我開始明白到自己每年的生日,原來從我出生那年的北京城內,在廣場裡曾經發生過一些與汗水、子彈、火光、鐵皮、血肉與眼淚有關的事件。瞬間我才明白到在那個神奇的國度,原來坦克的用途並不是單純地用來保衛國土和抵禦外敵,還有那些口口聲聲稱「為人民服務」的戰士,那些我們從小天真地從書本和電視中看到各種英雄事蹟的戰士,原來只是為政權服務。
二十五年後,我開始跟隨著維園的燭光,跟隨著那些有良知的香港人一起來到那個地方。我們低頭沉思,我們反醒與悼念,二十五年間在那個號稱擁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和十四億人的國家,卻僅有香港維園這個地方能夠讓燭光殘延下落去。僅此在這裡才能讓我們抒發出對當年今日那些為爭取民主的學生而發出我們有限的聲音。不知不覺間三十年,正當三十而立之年。如今香港的天空比以往三十年顯得更加灰暗。沒有光;空氣間籠罩著仿佛讓人窒息的氣氛。政治氣壓如此之低。
原本該而立之年,那些曾經承諾過我們的東西沒有幾乎沒有兌現。對於當年今日的真理追求,對於香港人要的普選均遙遙無期,如今殺到埋身的逃犯條例,仿佛我們的前方已經是絕路......
在如今中美貿易戰正在如火如荼之際,作為兵家必爭之地的香港更加顯得比以往重要。我們就像一個毫無作戰經驗的小兵,突然被推至陣前,被逼著穿上將軍的鎧甲。面對敵方的金戈鐵馬,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今三十而不立,三十而惑。種種難題另香港變得焦慮。
但是我們沒有懷憂喪志的本錢。我們更加需要走前一步。既然三十而不立,就更加需要三十而不惑。我們相信香港人的力量。相信獅子山下的精神,希望今晚和六月九日能讓我們都站出來!讓我們奢望能看到一些久違的身影,那些不常表達自己訴求的香港人民一同站出多一步。因為我們是一個歷經風風雨雨的地方。一個不怕風吹雨打的地方,也必定能綻放雨後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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