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五 ,剛好是109學年度學測倒數50天 (去年的我這時候還在自我安慰放那什麼鳥天燈),在這邊預祝考生,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我是說跟著學校一起包高中這件鳥事。
各位可要知道,當時我們班寫在天燈上的志願,後來有100%命中的沒幾個。有同學那時候就開了玩笑:「呵呵,把志願也放走了。」,是的,他媽的沒錯。
前一天,也是 Thanksgiving Day 美麗感恩節
—於是克李安家辦了一場烤肉Party。
那天上完國語課,某一次放學的時候,Gwen老師聽說那堂課「班上被蝴蝶攻擊」,除了大笑,不,是毫無保留形象淋漓盡致的一無所有的笑爛。
「我覺得蝴蝶只是長得比較好看的蛾而已啊!」梅根又把她的真心話說出來了,背書包看到地上的塑膠袋以為是蝴蝶又被嚇到。
「所以嫦娥是蛾的一種嗎?」比爾這個蠢問題把教室裡鄰散的人嚇到靜電豎起頭髮。
「比爾,你在供三......啊不是,你是在哈囉?」阿緯說這句話同時,摸了比爾的額頭,還看到Gwen老師站在她位子前那矇逼的表情跟他一樣。
「比爾,嫦娥是一個人。蛾是一種蟲,你太可愛了。」今天在場的這些智障一直搓中Gwen的笑點,她笑得更醜了。
「嘿!笑屁哦!」
貝芙莉這時候從後門衝進來,「欸克李安問大家今天有誰晚上要去他家烤肉!要慶祝感恩節還有他鄰居小孩考學測!誰要來!」
「烤肉?」「學測是什麼?」「今天嗎?」「我要去!」阿緯、比爾、梅根聽到「肉ㄖㄡˋ」突然雙手張開跳起來,Gwen以為自己又跑到《歌舞青春》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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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一起來嗎?」貝芙莉抓著門框,臉貼在那裡笑得很變態,「可以帶山姆先生一起來哦!」
「乾他屁事,我晚上有事。」Gwen腦海中炸出一串髒話想爆在貝芙莉臉上。
「老師你們不好了嗎?」阿緯偽娘嗓音,「怎麼可以甘我屁事!克李安中午問佳雯老師她差點就答應了!還不是因為她女朋友!討厭!」梅根真的好氣。
「沒有啦!人家不能隨便亂跑出學校,跟你們認真講!」Gwen老師怕這群死小孩待會又自行亂腦補她去做床上運動,「晚上我要回家輸入你們的期中考成績。」她把那重得像學測講義一樣的背包單手拎起來,「電腦在裡面,你們敢事後嘰嘰歪歪連水果禮盒都救不了你們。」
「夭壽那手臂的肌肉......」貝芙莉想拿門用力撞爆她的臉蛋。
「老師還知道人家不能亂跑,為他這麼用力著想!(著想著想著想......」阿緯眼前浮現了巨大的粉紅色。
克李安也從後門突然衝出來,貝芙莉差點被他嚇到,以為他是蝴蝶(更醜更噁的那種)。
「嘿!我媽到了!她今天又開淡綠色雷鳥敞篷車!我們要走了!」
「讚啦!」「吃肉咯!」「老師你超笨的不跟我們去吃肉傻逼!」「敞篷車欸酷斃了!」這些小孩馬上背著書包,貝芙莉、梅根、比爾依序衝出來,最後阿緯在門前把頭轉回來,「老師,你們一定要幸福。」還射了一個飛吻。
「媽的你給我馬上消失。」那個媽的還好忍住了,Gwen的表情差點進入 終結者 特寫。
李安媽坐在敞篷車主駕駛坐,克李安坐旁邊,後面四隻小孩。他們第一次坐敞篷車,下一秒引擎聲爆炸他們整個後悔了。
天氣轉冷,下星期聽說海拔三千公尺以上山有機會下雪,這個機會真的是飛來橫禍,李安媽喜歡放著黑金屬音樂或是
有主場嘶吼的重金屬搖滾樂 ,搭配著大家在敞篷車上無規則當起舞孃的頭髮,在風中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尤其是來到不知道幾度的大夾彎,後座四隻小孩被甩得東倒西歪,彷彿進入瘋狂麥斯的憤怒道,克李安全程玩得很開心,他第一次感受到馬麻敞篷車上的熱鬧。
一路上,李安媽還抱怨一句話:「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開車都他媽這麼慢!?」
克李安家住在台北小城,李安媽先叫他們下車,她去停敞篷車。
「克李安,你們家害我對敞篷車的美夢毀了。」他的同學們表情醜得一無所有。
「哪會,你們沒看過我媽之前和她的閨蜜開在高速公路超速被交警追差點要飛過懸崖。」要是這件事是真的,已經可以拍成公路電影了。
「克李安,你不是說桑妮和吉米也有來嗎?他們人呢?」距離他家還有一條街,貝芙莉走在克李安前面。
「哦,他們兩個已經在我家了。剛才跟我爸先去買食材。」他爸是開廂型車,所以這兩個人沒有受到嚴重 敞篷車驚嚇症候群 。
貝芙莉第一次來到台北小城,天色逐漸暗了,街燈一盞盞兩條直線亮起來,她馬上興奮的大叫:「我終於能夠來吃肉了啊啊啊啊啊!」
克李安嚇到,原本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遠方一處透天別墅樓上跑出一個穿吊嘎的老頭,他站在陽台大叫:
「小妹妹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花惹發。 貝芙莉馬上一臉矇逼,她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社區的居民真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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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自於這部影片。)
「這裡的人都很熱情,可能等一下晚上你們還有機會聽到別家在唱卡啦ok。」克李安看到那個老頭還對他們比中指。
到了克李安家,門口已經擺好鐵架,下面堆好木炭,旁邊還有一堆小板凳、桌子上擺滿餐具與等待退冰的食材,紗門打開,桑妮和吉米坐在客廳跟著李安爸在電視前面玩
《惡靈古堡2:重製版》 。
「噢!你會不會射啦!射頭啦!」桑妮對著吉米又喊又叫,害他拿著手把的短手一直在癲癇。
「吉米!你可以的!那只是殭屍!」李安爸鼓勵人的語氣像產房的醫護人員。
「爸!我同學都到齊了。」克李安帶大家在紗門外拖好鞋子,一個個一腳踩進來。
「你們先等一下!」李安爸超激動的把手張過去,身體擋住門口「吉米快要辦到了!」
圖片來源:https://www.gamesradar.com/the-resident-evil-2-remake-looks-spectacular-in-the-new-resi-7-engine-and-horrible-really-really-horrible/
電視上的畫面是遊戲裡的主角李昂正在殺第一隻殭屍,可是吉米一直不敢按下按鈕,定格在瞄準的地方,「碰!」殭屍頭上一顆彈孔,掛了。
「Fuck Yeah!」「我就知道你行的孩子!」桑妮和李安爸把吉米抱起來,在場的其他人只能禮貌性之健康微笑。
「好啦!先玩到這裡。」李安爸把吉米放回位子上,他站起來表情親切和藹可親像個男版大甲,示意大家坐在沙發上,只把克李安抓過來,「你跟我先去處理食材,不然你媽待會會開敞篷車撞我們父子倆,ㄍㄧㄣˋ餒!」
於是父子倆去準備食材,過了不久,李安媽和鄰居妹也來了。
「為什麼我剛才停完車又聽到巷口的阿北在生氣了?是克李安又在笑他『你發財了嗎?』 ?」李安媽讓鄰居妹先進門。
她是一個表情極度厭世的高中三年級少女,傳說畢旅的時候班上舉辦「厭世大合照比賽」,她輕而易舉的拿下第一名。
「沒有,是我剛才很熱情的跟社區打招呼。」貝芙莉現在內心還是像散彈槍一樣噴射很多髒話。
「噢親愛的,台灣最美麗的風景真的是人 。」李安媽下一秒的動作證明了:「你們兩個是洗好菜了沒啦!沒用只會呼吸的肉!」 她衝進去廚房,大家只聽到李安爸的小女孩尖叫,還有疑似刀叉與地面強烈碰撞聲。
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大家開始在門外,坐在小板凳上,拿著夾子和盤子,在桌上拿一些食材,點燃燒好木炭,開始在鐵架上烤肉了,炊煙裊裊,只見李安爸媽有說有笑的站在他們面前。
「看到家裡這麼多的小孩真的很歡迎。」李安媽雖然是「嘶吼媽媽」樂團的主唱,可是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彷彿慈悲的聖母瑪麗亞。
「我跟李安馬麻要去車上一下,有什麼事到巷口停的那台『卡爾門窗店 Carl`s Draperies 』的廂型車那裡找我們,Hasta la vista~!Baby!」兩個人開心的跳走了,至於兩個人去廂型車裡面要幹嘛,不要問作者。
於是,大家繼續依如往常,夾了一片肉放在燙熱的鐵架上。
「『Hasta la vista~!Baby!』是什麼意思?」梅根問。
「哦我把拔是電影迷,那句話的意思是『再會了!寶貝!』,他很喜歡《魔鬼終結者》,桑妮你上次看的那部他也有去,而且哭得像個嬰兒。」可是李安爸不喜歡聽重金屬,嘶吼聲他覺得就像造勢的鋼鐵韓粉一樣。
「那部好看欸,你媽開敞篷車也超像裡面的追逐戲,而且剛才班導爆氣的樣子超像終結者。」桑妮翻了一下她烤的肉。
「姐姐你是學測生?」鄰居妹她的表情像微笑的月亮貼圖,阿緯這一問她卻說話了,「對,今天學校還帶我們去平溪放天燈,媽的智障。」
「哇嗚!放天燈欸。」吉米還烤了花椰菜,羨慕高中要考大考了還可以校外教學。
「放天燈很無聊欸,付100元燒一張會飄的紙,老闆是潘尼懷斯(Pennywise)嗎?」貝芙莉之前在天燈上寫 我希望這片台灣上的老人都可以屎一屎 ,沒想到剛才還被老人熱情的招呼,而且天燈有部分的收益是來自於觀光客,天真可愛的觀光客。
「除了無聊,學校要我們在天燈上寫下自己想考的大學和志願,你知道這是多荒謬的事嗎?我們都不敢想像自己學測成績會考得如何,是怎麼有臉在紙上寫上不可能的事?」厭世的鄰居妹盯著她的肉看,在烤焦的前一秒夾起來,馬上放到嘴裡用力的咬爛,眼神犀利。
「姐姐你和我補習班的學長姊應該處得來哦。」阿緯也把他的肉夾起來吃了。
「我記得天燈又叫孔明燈,那時候是拿來傳遞訊息的。為什麼要寫志願啊?而且志願就在空中燒光了欸。」比爾覺得這一切毛股悚然。
「還有送我們粽子,及一張 十分到成功 的盜版車票。」鄰居妹從她口袋拿出一張還被凹到的小車票卡,這些小孩看到車票上有段小字:「使用期限:長長久久」
「長長久久?真的嗎?」桑妮表情並不是很相信,她的姊姊模擬考跟她的統測成績一模一樣,後來也只是上了第二志願,那時候考試剩下50天學校也是送了差不多模樣的車票,也是盜版的。
「克李安,我就付出一點易燃資源吧。」鄰居妹把那張盜版車票丟到燃燒的木炭推,整個灰飛煙滅。
「真的很厭世哦!喜歡!」阿緯早知道這樣幫補習班的人回收講義考卷一起帶來。
「我在這邊順便機會教育。」鄰居妹又烤了幾片肉在鐵架上,那個火因為燒了一張車票更加茂盛,「你們這群小學生長大以後,不要被你們看的卡通裡的高中生活景象給騙了,高中生活一點也不好玩,只有考試讀書睡覺,考試讀書睡覺。」
「我馬麻之前開敞篷車載我去學校的時候。」克李安吃了一塊剛烤好的豆腐,「她說『現在是弱肉強食的世代,要是你沒有企圖心就準備當邊緣人吧!』 ,還說金錢買得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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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誰會哭著騎水上摩托車?」梅根知道這句話是來自於黃大謙的唬爛勵志名言。
「至少我知道豆豆會哭著找他的臭鞋子。」貝芙莉笑了,他站起來去桌上拿了杯可樂。
「哦對,豆豆怎麼那天上完國語課隔天就請假了?」吉米吃了烤好的花椰菜。
附近的居民真的開始唱起卡啦ok了,班上的男生們平常都會聽到班上女生們,只要聽到韓團花美男們唱歌影片她們也會唱起歌來。那種難聽的程度就像
《迪迪不累》 或是100隻胖丁在耳邊尖叫,於是他們趕快吃完烤肉都跑進客廳裡,外面只剩女生們。
鄰居妹跟桑妮、貝芙莉、梅根聊到很多她在高中遇到的事:學測壓力、弱肉強食的繁星成績競爭、班上勾心鬥角的心機、現實愛面子的學校等......讓這三個國小妹妹對高中生活徹底一無所有的幻滅,就像一隻蝴蝶停在她們的頭上,
其實高中還是有充滿光輝的時候,那也是要取決於你的班級,你的同學,你的命運—「善良不被當作弱點的世界。」
要是高中不是因為用成績決定自己未來,而讓學生必須不擇手段考試讀書,最後廢物的事還不知道自己想要追求什麼的地方,一定會像蝴蝶都消失一樣美好(蝴蝶:甘我屁事)。
「我快飽了,客廳那群死男的只會玩都不會烤。」貝芙莉看到他們在繼續玩《惡靈古堡2:重製版》,還一直發出奇怪的聲音。
「桑妮你們很會選食材欸,好吃。」梅根也快飽了,烤青椒幾乎都是她吃的,還喝了一碗絲瓜蛤蜊湯。
「其實都是李安爸推薦的,他還說如果我們都嫌難吃他老婆會殺了他。」桑妮那時候發現李安爸表情充滿恐懼(Fear)。
「今天剛好是感恩節,你們應該還有買火雞吧。」鄰居妹沒有在桌上食材看到,可是桑妮回答說他們有買。
台北小城這條街上的歌聲綻放各種美姿,有一隻美麗的蛾,身上有幾個白圈斑蚊,牠一路經過那台上下震盪的廂型車,飛向冒著陣陣烤肉香的那棟房子。
「我們聽說今天你們倒數50天了,姐姐你要加油。」三個國小小女生誠心的祝福。
「會的,把詛咒車票燒了我也開心了。」把詛咒車票燒掉也是作者的願望,當初就是因為沒有把詛咒車票燒掉去考指考。
「為什麼我剛才好像有看到什麼黑黑的東西飛過去?」梅根以為自己飛蚊症。
「對了,小貝。你知道剛才比爾放學講了一個超智障的問題。」桑尼在和她聊到過程的同時,梅根進去屋裡上了廁所。
「比爾也太智障了吧!他是下星期要校外教學太興奮耍笨了?」貝芙莉笑到差點被烤吐司殺掉。
「你們也太可愛了吧!」鄰居妹也笑容可掬。
圖片來源:https://tw.freeimages.com/photo/moth-moth-1-1554210
男生們正在遊戲裡拿著火神機關槍殺Boss,電視前面看到一隻蛾停在畫面上。
「嘿!怎麼會有蛾!殺爆他!」克李安拿著手把,操控遊戲裡的克蕾兒要拿機關槍瞄準蛾,他轟了幾槍,那隻蛾還是停在電視前面,「哇靠!怎麼打不死!遊戲有Bug欸!」
「為什麼長得比豆豆近看還噁啊!克李安這個遊戲真的母湯。」阿緯表情垮下來。
「該不會是嫦娥......」比爾看到那隻蛾飛起來,同時,所有客廳的人都被震起來,梅根上完廁所走出來彷彿又重現「花仙子」那章的精慘結尾內容,一群小男孩對著一隻飛到燈上的蛾—驚聲尖叫!
「是嫦娥!嫦娥要奔月了!」比爾看到像智障一樣新奇。
「比爾你ㄗˋ障噢!閉嘴!」阿緯一直問克李安電蚊拍在哪裡。
「我就說蛾是長得比較醜的蝴蝶!你們看!」梅根一直盯著蛾看,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那隻蛾除了不斷撞著燈,同時身上掉落的粉都掉到桌上的那盤烤肉和菜,那群男生的表情真的快哭了,克李安從沙發下方翻出電蚊拍的時候,表情像是要嘔吐了,大概是還看到死蟑螂。
「The power of christ compels you~!」阿緯馬上把電蚊拍開關打開,從沙發上跳起來,結果那隻蛾俐落的閃開了,因此阿緯落地差點跌成智障。
鄰居妹和桑妮、貝芙莉馬上拉開紗門,「幹~!你們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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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先看過或有看過這部影片會更帶入接下來的內容。)
「絕命六龜葡萄!」吉米不知道在發什麼瘋,竟然想拿桌上那盤烤肉砸那隻蛾。
「給我呼叫榜單!要摸屌!捏Me啦!你懂!」比爾想到他以前看的一部墨西哥肥皂劇,叫做《貧民窟的瑪麗亞 María la del Barrio》,此時這群男生看到那隻蛾已經嚇到開始亂講話,開始看這三個外面烤肉的女森點菜:「給我兩個卡芙!」「給我三個!」「給我點個冰涼!」「我要咖啡!」
「煩捏Now!你們到底在欉三小啦!?」貝芙莉快要被他們笑瘋,那隻蛾還是不停的在撞燈。
「甲仙橄欖!」換成鄰居妹拿起那把電蚊拍,一個金庸小說大跳耀飛起來要一個勝負反手拍打爛那隻蛾,結果撲空自己砸到地面上,斜躺在電視櫃前準備接受Die亡。
「還以為俺沒眼影,被俺騙到 媽的。毫無疑問的。」鄰居妹 那灘死亡的肉醜樣 把梅根嚇瘋,幾坨男生對著那隻束手無策的蛾開始發出悽愴的抽泣,電視前面的遊戲早就 Game over 了,他們大家也要被終結了。
《貧民窟的瑪麗亞 María la del Barrio》其實有點像台灣鄉土劇,過去有位Yotube很神惡搞成 空耳字幕 。
「給他呼叫榜單!」桑妮、貝芙莉馬上提起勇氣,衝出客廳,連紗門都沒關,趕緊衝向不遠處那台正在上下震盪充滿歡笑聲的廂型車。
「李安爸媽!快開門!」貝芙莉一直在敲後門,可是桑妮的表情覺得很不妙。
「不要在做最愛做的事了!快他媽的開門啦!」桑妮原本想叫貝芙莉惦惦,可是他聽到後車門開了,「阿我不要看!」桑妮把雙眼摀起來,不想看到 不可理喻 的精彩畫面。
沒想到,李安爸媽在廂型車裡面看美國感恩節慶祝轉播,兩個人還分別坐在自己的個人沙發上吃著烤火雞,「孩紙,你們怎麼啦?」
「你們家裡出現了一隻巴掌大的蛾!快去救客廳的那些人!還有你兒子!」桑妮講話的同時,貝芙莉看到遠處那個吊嘎阿公走出來,有大聲的大家:「小妹妹給我他媽的閉嘴!」
貝芙莉跑出來吸了一大口氣,「你才他媽的閉嘴!死老頭!」這句話把社區裡的人都驚嚇到走出門看,「看什麼看?回去過你們的感恩節啦!感恩節快樂!」
說完,李安爸媽也離開廂型車,他們把車上的電視關掉,抱著還沒吃完的熱火雞跟著桑妮和貝芙莉回到家裡,他們看到鄰居妹還倒在那裡,其餘那坨國小男森和梅根正在拿烤玉米丟燈上的那隻蛾。
「各位!冷靜!I’ll be back!」李安爸跑去房間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接著,李安媽從沙發某個陰暗處拿了一把Neft玩具槍,開始對著燈上的蛾瘋狂掃射,「老猴飛射!」—各位沒看錯,真的在瘋狂掃射,只差沒有《魔鬼剋星》當中的雷射光束。
蛾被李安媽幾發泡棉子彈打中,重重的摔在比爾放在桌上的那盤烤肉上,唯一沒有對蛾丟肉的就是比爾,在他大心當中,蛾是一隻美麗的嫦娥。
李安爸從客廳走出來,還有帥氣的慢動作特寫鏡頭,從他自信的表情延伸到他手上比一顆橄欖球還大的電蚊拍,接著他手臂的肌肉突出,用力的打在那隻蛾身上,盤子差點裂開,上面的烤肉差點被致癌物淹沒,那隻蛾頃刻之間爆炸一滴粉都不剩,彷彿被氫氟酸炸到一點痕跡都沒有,像是消失在這個醜爆的世界上,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李安媽也是一抹燦爛乍現微笑,所有小朋友的表情都像那隻蛾被炸開的一瞬間。
「不~!」比爾受到嚴重驚嚇,嫦娥在他面前被炸死了。
「好了各位,那隻蛾已經被終結了。」李安爸還吹了一下冒煙有烤肉味的電蚊拍,一個轉身又進去房間了。
「帥爆了!哇靠!」大家興奮的又跳又叫,像是擊敗大魔王一般,他們都把李安媽圍起來跳起山地舞,只有比爾看著那盤肉難以言喻。
擊敗了那隻嫦娥,李安爸媽也跟著他們一起烤肉,過了不久,鄰居妹的媽咪也來了,跟她女兒長得一樣厭世,最近剛好也在和「嘶吼媽媽」樂團商討來賓表演。
「真心祝福你學測加油啦。」 李安爸媽都拿了一罐可樂和鄰居妹乾杯,還一起吃著火雞「反正不管考得怎樣,你都會有大學念。」
一群國小屁孩都在客廳裡開始玩起狼人殺,他們都吃飽了,只有比爾獨自一個人拿著那盤肉要去後面的花圃埋葬。
「謝謝大家。」鄰居妹正在烤著好吃的棉花糖,有點焦卻內中帶軟。
「嘿李安媽,我今天吉他修好了,現在放在車上。等一下要唱一波嗎?」鄰居媽吃了一大碗烤蝦子。
「這附近現在超吵的,我的嘶吼聲都比他們好聽。」李安媽早上練團把喉嚨喊到燃燒殆盡,像是從鋼鐵與火焰走出來的景象,「不過難得今天家裡有這麼多小朋友,今天不想吼了,但是可以隨便唱一下。」
於是說完,鄰居媽去車上拿吉他,李安媽也去進屋從房間拿出吉他,大家也被吸引過來一起走出客廳,兩個老女人拿著吉他分別坐在兩邊的小板凳,其他人坐下來烤著棉花糖,一發撥片令下,他們開始唱著〈Axe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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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來自於《Lzzy Gets The Fuck Across Town 伊茲大鬧洛杉磯》這部電影,被歸類在喜劇。但是講實話情節仔細想一點都不喜劇,一個叫伊茲的不紅女歌手在洛杉磯想盡辦法趕去男友與婊子閨蜜的婚禮,過程中伊茲說話帶髒字,朋友們不是嗆她回歸現實就是笑她,還好這部有 麥坎西·黛維絲 的演技,我相信很多人長大以後發現自己沒實現夢想就像電影裡她那個瘋樣。
吃完了烤肉,你依舊一無所有;放完天殺的天燈,你依舊一無所有,只有馬上低頭快點去念書!別再問嫦娥是蛾的一種了!
—是吧?這個教育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