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7/1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Infatuation

“ Is it an infat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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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三次才看完《雨天.紐約》。每一次都懷抱希望甚至直到馬車的那幕我仍深信不疑總有人會先回身。這其實是一部關於背著對方的影子越走越遠的憂傷喜劇,雨並沒有暗喻,太心不在焉了。
但我喉嚨裡哽了一根哭不出來的刺。infatuation.當我們知道的愛都只是天氣,都是卑劣而必須習慣的贗品。不能再指到誰就相信誰,應當浮成一種容易收拾姿態的迷戀。應當買一塊更厚重的布簾,當窗景開始潮濕、淌水、結起海一樣的霧氣時,拉上。而不是伸出手指畫出一枚的心形表明一種耐煩而狡詐的等待心態。
且不應該開門放進來那些不尋常,不尋常如貓。我開始固定在倉庫裡同一個廢棄的櫃格上放給貓的食物,接近晚上十點時提著手電筒去看牠吃了沒,往往只有照見灰塵上的腳印。事實上我沒有遇過貓,牠都是在我快入睡時才來(我聽見鈍鈍的狗吠聲得知。貓是那麼安靜的生物。)
擦身而過罷。我每天早上得到的都是一個吃得很乾淨的紙盒。
尋常像貓。
我並不迷信。也懶得認星象以及本週運勢。我只有一種計算人的式子:把他的生日相加直到剩下個位數,比如二月三十,二加三加零,五。我是二。他是三。擦身而過罷。我連他的眼睛都沒看進去過。
甚至我能理直氣壯地為我的式子辯解。「是這樣的你知道這只是數值差異,暫且理解成時差吧這樣你會懂我在說什麼。什麼你說你不懂嗎。那你應該懂得這就叫時差。」我們的行星運轉彼此漏了彼此一格刻度。那意思是不管你怎麼樣向著我的方向跑來,你永遠都無法掙脫你的時間,你永遠都被困在那裡。
當然你可以篡改你自己。沒有人說這樣不行呵,只是沒有人會願意這樣子去愛一個人。
Infatuation.記得嗎。多麽輕易的時代。想著曾經路過的街,街口有一家鐘玻璃被擦得好薄好薄近乎透明。望進去會看見所有的鐘,都沿著它們平整的圓周旋轉著永無休止地。你說我們總會在某一精準細微的時刻疊合的,但你並沒有注意到最慘痛的事實並非逆行。而是時差。我們的指針不可能會違背誰:我們懸掛的維度根本相互平行。
然後你會發現開始下雨心不在焉的雨。但我寧可相信我們沒有電影裡那種暗喻。
雨天裡我把杯子裡的水
留到你最容易忘記喝的高度
且謹慎地碰壞你
路過的窗景。將花瓶裡的
玫瑰餵給貓並祝福牠們不會死去
當足跡也不會留下。我
追蹤你直到最後一只巷口
一只落單的巷口
一座沒說過話的沙漠
我知道你在盡頭會回身
但不會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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