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匹年的末尾不大也不小的雨下了一整天 雨和夜行的車擦肩而過差點撕裂心肺我不禁懷疑這是不是末日 的確時間像是哭過的靜物那些輪廓相繼而去 我頓時有種一直在後退的感覺 身後的鐵門還沒完全開啟聲音尖銳—我們會不會 ㄧ路就退回某個洞裡啊我轉頭問兔子 兔子笑得很賤且雨越下越大了窗景黏滿 極碎極碎的水珠近乎某種隱喻地 隨著風旋轉整齊旋轉。我或者 其他事物能再睡眠似地誤失一整座夢並且確定 沒有什麼能撞上只有末日以及它的安詳 我突然覺得我可以隨時死去的吧可以的吧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