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日子緩慢。
21歲的夏天,標的物是過於喧囂的孤獨,陽光下漂流的影子。
暑假長得像一場午睡,夢裡迷糊的走過曝的沙灘,咖啡廳和濃淡適宜的夜晚,在無數人的日記裡,燦爛的被譬喻成一盞抬頭望見數十年不變的、掛在喧囂燈區的明亮燈箱,寫著,歡迎光臨,無限期開放。
黃昏回家的路上,等紅綠燈的六十秒用來發一場小呆,過胖的夕陽沉在天空底部像一張臉陷進柔軟清新的白色被子,於是發呆也柔軟成圓滾滾的樣子。
那時候我就想,這個城市是一個永遠都準備好的模型,準備好潮起,準備好潮落,就連我也是它準備好的,孤獨且流浪的城市螺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