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後是臺灣民俗上的農曆鬼月,你們有想要多看像
夜循環這種的嗎?
不一定會寫啦 我會看心情寫
「現在擺出你很開心吃東西的樣子。」
它握著湯匙挖起馬鈴薯泥,放在嘴邊。一陣鼓掌。
「現在流出口水,還要笑嘻嘻的。」
它歪著嘴斜斜笑著,讓口水從嘴角流下。一陣歡笑。
「很好。」
女人的耳語就此消停。接著,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可以離開了。」
它起身,向著窗外的人群揮了揮手,那個男人出現,把窗關上。
「你可以離開了。」他重新強調,語氣變得比較重一點。
它經過窄小的客廳,女人蹲在門邊底下一個連通外面的木製凹槽。刺耳尖銳的金屬在她雙手興奮地抓起下不斷打響。
「看什麼?進去!」
它聽話,躲入房子深處的走廊那間小空間,的地底下。
以血腥和腐臭凝聚的空氣,它嗅得到,但不覺得噁心。懸吊在掛鉤上的兄弟姐妹們,有些化成灰暗的骸骨,有些身上依舊殘留腐濁的皮,有些死得還很新鮮。
地面到處都是蟲子與死老鼠。它踩過一個,又一個,然後靠坐在當初女人透過儀式產下它的桌子。如今連結著它與那對男女的血液所畫成的禁忌法陣已消去了大半,再過不久,它也會被掛上掛鉤,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
「喂。」
它抬頭,男人停在階梯上。
「今天幹得不錯啊!收了好多錢。靠你那張漂亮可愛的小鬼臉,倒是很好用。」
它低下頭,默默收下讚賞。
「你今天的獎賞,拿去。」
男人拋下用紙袋包裹的食物,一臉厭惡的走了。
它沒有動。就只是靜靜看著骯髒的活物們將食物包圍、啃食。
「擺出笑的臉,快笑。」
聽從命令,它微笑。因為來了特別多孩子。
它聽見天真單純的孩子們誇讚著它的美麗臉蛋,卻沒有人知道再過幾天,它的臉就會一夜腐爛,化為蛆蟲鍾愛的育所。
「這個給你!」
一個天真的男孩雙手緊抓著一樣東西走上前來。
它愣了愣,問:「這是什麼?」
「是童話書!你看!」他開朗說著,「這是爸爸,這是媽媽,中間牽著很美麗的小朋友。跟你很像!他們都好美,你爸爸媽媽肯定也很美!」
它盯著書裡的圖畫。
「謝謝你,如果這麼像我的話,你就把書留在身邊吧!這樣可以天天看到永遠保持美麗的我,也不錯吧?」
「有道理耶!好吧!」
男人走過來,把窗關上。他惡狠狠地瞪了它。
「快要死的魁儡別給我跟人類說話。」他轉頭。「它快沒用了,最後幾天就讓它待在下面吧。把它帶走。」
一樣的位置,它看著只剩一指節長的法陣,腦袋裡回想著過去幾個月以來的種種,以及那孩子與那本童話書。
「真好啊。」它對著掛鉤上的兄弟姊妹說,「如果我是在那樣子的家庭出身就好了。」
「沒有人會把我當物品利用。」
它低下頭,親自舔掉法陣的血。起身,牽起兩根腐壞的手。
在能夠感知寧靜的最後一刻,等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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