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2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遊戲

    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寫文章,只是搬了家回到台灣。開啟了新的生活,在新竹。新竹是一個很小的城市。前胸貼著後背,瘦不拉機,營養不良,豪無生趣。一開始是這樣想的。然後過了幾個星期,開始對於這個諾小的城市產生好感。雖然妻子與我依舊找不到合適的教會。甚至誤闖了氣氛很怪,卻說不上是偏門的教會。我知道他們不是,從眼神就看得出來。就在離開的前一刻,我看著牧師,牧師看著我。但我還是離開了,拉著妻子的手。
    對不起,這裡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裡。
    不僅僅是教會這回事。大部分的時候,告別也有關於歸屬感。就像是新的工作場合,許多人還是會問著,『上一份工作的狀況』、『為什麼選擇回台灣』之類的問題。我試著客氣的說,那裡機會很好,但『這個機會不屬於我的』。我尷尬的就像呱吉從GQ書呆子什麼會場逃離開。
    但,大家都一樣啊,說著一嘴好書,卻沒看過幾本。誠品前幾個月的熱賣書籍,隔幾個月就可以在二手書店看到。說真的,如果是這樣倒不如就直接去買書皮算了。而且還真的有這種商品。這是三洨,也太貼心了吧!那些左手在誠品買書,右手在二手書店賣書的傢伙,該不會連網購都不會了吧!這年代那種『平常看的書就是臉書』這種笑話該不會已經沒人笑了吧!
    妻子與我週末時,在新竹不斷遊蕩。尋找藏在這城市角落的歸屬感。那可能是一顆石頭,一隻流浪狗,或是轉角一間不怎麼好喝的咖啡廳。我們找尋屬於自己的陽光角度。讓我們能在恰好的空間裡行沒有葉綠素的光和效應。對著天空綻放笑容。或許會讓路過的人感覺些許淫蕩或是荒唐。但,我就是這樣。
    走也走過,看也看過。常常在城市裡穿梭、來回。所以,每一次適應新的城市不曾是問題。因為每次都能說服自己是個過客。因為每一次都是一個人。兩個人一起生活,兩個人一起採購,兩個人一起乾瞪眼,到吵起來,然後莫名和好。城市也就是運行我們生活的一種程式。就像九大行星繞著一顆太陽,到了銀河系臂展的另一端,就全變了樣。
    妻子在新竹換了工作跑道。我也是在六年後再度在臺灣久居。社會新鮮人,第一次保勞保,覺得自己很菜。每天都在不同人辦公室之間穿梭。交了不少新朋友,聯絡不少舊朋友。這城市與我的連結,比我想得更多、更複雜。每個連結與連結之間也有其愛與恨。我盡可能摸索。但還好,台灣畢竟是家,熟悉起來不難。只是第一次與妻子同住,難免緊張。我們喜歡看著遠方的電車進站,給每個旅客一個背景故事。這是暫時我們的遊戲。我喜歡唬爛,她喜歡戳破我唬爛。這是我們的遊戲。盡可能,在這城市裡建立一些虛假。我們在裡面躲貓貓,這是我們的遊戲。等著以後發現原來流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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