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11|閱讀時間 ‧ 約 8 分鐘

走不出去的他者-畢設第三週

    與設計有關
    Michel Foucault 1962-1984的瘋癲與文明1961一書中,他以中世紀「愚人船」來討論隔離、拘禁痲瘋病患的「場所」和現象。這種以特殊空間來隔離、禁閉甚至驅逐病患,而淨化社會的偏激作法,即使在較文明的現代社會依然存在。 藉由空間和權利建構出來的制度化拘禁,其所禁錮的不只是病患的身體,更是人的生存價值。如何設置一種「治療場所」來讓病患回歸社會,是首要考量的要素之一,而深入病患的想法、照顧到醫護人員的情緒,都是不可或缺的設計重點。

    污名化
    沙特(Jean-Paul Sartre)說:「事物的本質,不被任何外力預先決定。反之,意義是由人類所建構的。」
    「當我們在別人的眼中變成他者,那就是地獄了。」明確的告知偏見和歧視是人與生俱來的罪惡。精神病患者康復後卻容易受到歧視,即被標籤為「有病一族」,導致許多精神病患者對康復和重新投入社會工作產生恐懼。而部分犯罪者也容易被冠上有精神疾病的標籤,整個社會氛圍將精神疾病汙名化(stigmatization)。
    一種負面的不名譽標誌、被標示社會性的恥辱(Goffman, 1963),人際關係及社經地位也多居於劣勢(Herek, 2002)。依據衛生署醫政處有關精神醫學的統計顯示,精神障礙者攻擊他人的比例是一般人的三分之一,相反的,其遭受到攻擊的比例高達一百倍(孫一信,2006)。由於媒體既定的新聞價值及消息來源,時常渲染精神病患的暴力事件,因此強化了社會對精神障礙者的負面印象。人對於其他人的觀點經常出現偏誤,甚至是集體性偏誤。 人與社會、空間是對應且相關的,討論空間的設置則與使用者之社會地位亦有關聯,此種社會氛圍下的所設置的精神病院空間氛圍尤其重要。

    精神醫療機構的環境與空間設計
    長期住院的病患最渴望的願望是,回到原生家庭。
    病患要離開熟悉的家,去住在隔離而缺乏自由的全控機構中,對病患的衝擊也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入院儀式不外是五花大綁,抑或是被施打鎮定劑,很少是精神病患自己走進急診室的。更何況是被警察強制住院病人,對住院的反感和抱怨也越發強烈。 「回家」對許多長期住院的病患而言,可能是其唯一的願望,卻也可能是最難達成的想法。但是如果政府機關和民間團體去建構一個完善的治療和療養形式,病患對「原生家庭」的渴望會漸漸傾向療養機構內。
    在此機構下,必須營造特殊的治療環境,除改善病患的病情外,更須保護病患在治療期間的安全。而精神病患因為長期隔離喪失社交經驗,所以康復後的精神病患無法與正常的社會接軌。爲治療上述問題,病患至精神科醫療院所看診、住院及復健,空間的環境與場所都應針對精神病患需求所欲達到的效果而設計,另外,醫護人員的空間與情感需求也是需要被照顧到的。

    使用空間設計分析
    一般精神醫療機構使用空間主要可分為四種類型,1.對外短期醫療設施2.住院機能區域3.職能治療訓練區域4.公共區域或其他空間
    我主要的類型是-住院機能區域 主要以住院治療為主,為精神醫療機構面積範圍最大的主要空間,精神醫療機構之住院規劃比起一般病房居家化,屬具較私密性之私人空間。其中急性病房為首要注重空間給予病患之感受,漸少病患的恐懼。而慢性病房的病人因較長期居住故首重溫馨感,而住院治療計畫中的服務重點,通常還包括建立團體、社交、解決問題、藥物管理、衛教、職能、園藝或娛樂治療(Recreation therapy)。原則上精神科治療空間是一個擔負著病患「重生」任務的重要空間,首先病患在此空間的安全必須重視,透過空間的各項機能加上工作人員團體的治療,改善病患精神的疾病。

    基地設計特殊性分析
    從古至今,精神病機構一向被污名化,使得許多精神醫療機構不是蓋在山上就是孤立於海邊,甚至是杳無人煙 之處。
    對病患而言,住院從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美好的事情。
    在臺灣,設置精神醫療機構的基地選擇較易,選擇抗爭性較少的偏遠地區,與綜合醫院及一般建築交通考量為主並不相同。基地規劃除注重來訪人員進出與就醫動線與車輛動線規劃之整合外。更注重住院病患之戶外活動區之管制,建立嚴密的防止逃跑設施機制。一般來說精神科醫療機構設置的環境會利用部分園藝治療的原則,呈現較為自然的空間氛圍但卻有與監獄類似的防止病人逃跑設施,擔心病患逃跑發生意外的前提而規劃。然而過度的呈現預防病人逃跑的設施,將會使機構令人感到恐懼感。
    基地設置在三峽榮民之家,榮民之家總面積33公頃,而設計的範圍是後棟被廢棄的宿舍,面基1.59公頃,基地內植栽覆蓋幾乎百分之90,中間有三峽溪貫穿而至,聯外道路有五條,交通不便但有公車經過,旁邊多廠房、魚塭,生態部分北有大板根登山步道,東邊有鳶山登山步到,右邊有滿月樓國家森林保護區,最近的是白雞山生態步道,此基地人煙稀少,交通便利,有豐富的自然生態,榮民需求量減少,同時醫養和一,適合蓋精神病院。
    基地設置在三峽榮民之家,榮民之家總面積33公頃,而設計的範圍是後棟被廢棄的宿舍,面基1.59公頃,基地內植栽覆蓋幾乎百分之90,中間有三峽溪貫穿而至,聯外道路有五條,交通不便但有公車經過,旁邊多廠房、魚塭,生態部分北有大板根登山步道,東邊有鳶山登山步到,右邊有滿月樓國家森林保護區,最近的是白雞山生態步道,此基地人煙稀少,交通便利,有豐富的自然生態,榮民需求量減少,同時醫養和一,適合蓋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監獄?
    齊格蒙特。包曼(Zagmunt Bauman,2002)指出四種對應模式:禁絕之地、吞噬之地、烏有之鄉、虛幻空間等。
    禁絕之地是一個讓外面的人產生敬畏和灰心感的不文明空間:吞嗞之地乃是一個要求行動而非互動的購物空間:烏有之鄉則是指一種有如機場或旅館的暫時逗留空間,其間的人際交會多半無關緊要。而虚幻空間則是指一個存在於地國上,而人們不願進入、無意義、或視而不見的空間。在這四種空間類型中,我認為無論是精神專科醫院或是綜合醫院的精神科病房,皆具有「禁絕之地」與「虚幻空間」的特色在這個生人勿進的詭異空間中,除了冒失的誤關者之外,即使散開大門,讓一般人踏進來與病患互動,也是門可羅雀·而對内部的人而言,它卻是一種拘謹而令人窒息的空間,無怪乎許多急·慢性病患想盡辦法要「逃」離醫院。然而,對於病患而言,醫院的小型模擬社會畢竟仍是一個具有保護氣氛的溫室。
    雖然精神醫療機構空間狀況雖類似監獄,但兩者意義與內涵不同,一種是以贖罪而進行的懲罰,一種則是期待透過隔離治療後能夠回到原來的生活環境。

    問題探討
    1. 精神病患的行為模式會對空間產生什麼樣的需求?
    2. 機構化在因應不同社會環境與時代變遷時,是否有充足的理由存在?
    3. 如何使社會化與機構化相互轉換的過程能符合病患和家屬的需求?
    4. 如何利用建築使精神病患對機構產生如「家」的感受?
    5. 如何製造自由的空間使精神病患沒有被「監禁」的感覺?

    結尾
    機構數量的增加,宣示著臺灣農村社會漸漸消失,臺灣進入一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時代。臺灣就診的精神病患者快速增加,七年成長一點七倍,慢性精神病患已逾八萬人(林松青,2005)。
    裝滿鐵窗的建築物,漸成為一冷漠的空間型態。精神科病人較少有人探望,易成為被人遺忘的空間。倘若規劃在都市中設置精神科有關的治療場所、康復之家,常造成鄰避效應。即使精神醫學不斷進步,但是一般人對於精神疾病仍有很大的誤解。然而精神醫療機構本身的建構倘若過度的監獄化,也是造成民眾難以接近的原因之一。
    精神醫療機構主要的功能是提供照護的環境(Care Delivery Settings)。而除在意病患在院內生活安全的設施設備外,更重視保護工作人員的設施。

    來首美滋滋的歌結束忙碌的一天 祝福每個生病的靈魂,疾病根本不是對手,一起戰勝疾病迎向美好的未來吧!
    參考資料 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精神病患社會化的過程討論 https://kegreen.pixnet.net/blog/post/398467909-%E8%87%BA%E7%81%A3%E7%9A%84%E7%B2%BE%E7%A5%9E%E9%86%AB%E7%99%82%E7%A9%BA%E9%96%93%E6%8E%A2%E8%A8%8E 高夫曼-污名(管理受損身份的筆記) 張君威-精神醫療的美麗境界(大溫哥華精神衛生照護模式) 艾力克斯 賓恩-雅緻的精神病院 派屈克-不要叫我瘋子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