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1|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落單士兵與聖誕起司果烤雞

聖誕節已經過去了嗎......?
一名士兵在沙漠裡的防空洞渡過了三天,等待敵方的部隊與飛機停止搜索,他啃著難吃的乾糧,靠著防空洞深處的水源維持自己的身體,打開監聽用收訊器,混雜的通訊聲傳出敵人的語言,腳傷僅用繃帶包住和用水清洗,不能保證不會細菌感染,在這個被敵人環繞的不起眼防空洞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會被發現。
一般來說在自己的領域不可能不知道這裡有個防空洞才對,然而敵方部隊都快接近時,也都只是踩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而且這裡有個水源,在這種沙漠環境來說可是極為珍貴的資源才是,怎麼都沒人發現?
「不過也已經要到極限了。」士兵看著所剩無幾的急救藥品與乾糧。
過了三天,士兵的乾糧已經吃完了,藥品也沒了,突然很後悔作戰時把三分之二的乾糧全部塞給路過的貧窮小孩,他當時說很餓,拜托他能不能給一些食物......他真不該發那種大善心,眼睜睜看他拿回房屋裡。
「他們先入侵我們的國家,把人民殺死,還抓走當人質,在救回之前,那些傢伙還把一些女性當成性奴,我痛恨那些對我們國家造成傷害的敵人。」
士兵搞不懂當時他幹嘛給敵人人民食物吃,或許在那安逸社會看的戰爭書看到什麼敵人人民是無辜的,或者是放過他們會成為敵人戰力什麼的,他明白,但明白又能如何,只能聽從上級指示,配帶基礎裝備與轟炸敵方基地的炸彈,只要有人能安裝到一顆就能逃跑了,他成功安裝,然後跟其他部隊會合要離開時,敵人那裡有顧了個傭兵團,可是他們卻有飛機,還有部隊能指揮,當時聽到開火時,果斷進了城鎮,想說不會攻擊,但他卻看見對方無差別轟炸,根本沒有在管的,那個小孩的家被飛彈射到後爆炸,在逃跑過程,士兵看見被房屋殘骸壓住燃燒分碎的屍體,以及那些他們原本那晚可以吃到的難吃乾糧也燒掉了。
「為什麼是自己的人民,還是毫不留情用飛彈射過來,為什麼?難道人民就是犧牲品嗎?家人也一樣嗎?我的家人也是嗎!」
又渡過了三天,雖然曾看過不吃食物喝水能活六天,但士兵想著自己不是這樣啊......為了不讓身體消耗過多能量而在水池旁喝水的策略也到極限了,強狀的身體就算再怎麼強悍,帶著一直沒好的傷口又營養不良也是會死的,他開始覺得看見了人生縮影,從他出生的那時,模糊的印象看著父母抱著他笑著,去學校上課,回來看見被毀的家,上了軍校經歷嚴格的訓練,認識妻子,生下了孩子,而在那天,一樣的場景再次出現,來到這裡安裝炸彈,然後逃跑失敗,隊友死在敵人的槍械下,中跳彈的我在沙漠中找到這裡,然後這裡也要成為我的棺材了。
「結果真的是悲慘的人生啊。」士兵拿出了手槍。
「開什麼玩笑,在你死之前就說出來根本沒意義。」店主拿著裝水的桶子插了話,士兵瞄準自己的下巴要自盡,店主直接拍掉手槍,抓著士兵拖入店裡。
「助手,幫我把這個蠢蛋包紮一下,記得抹藥上去。」說完後店主又去提水,一個帶著廚房工作帽的女孩看了一下店主是不是離開,拿著繃帶與藥膏,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事,就開始幫士兵的腳解開骯髒的舊繃帶,在傷口位置抹上藥膏和換上新繃帶,女孩確認沒問題後自己很得意的點頭,直到店主回來時她才趕緊把手消毒清潔完之後幫忙處理食材。
(飯菜的香味,好久沒聞到了。)
士兵起來後,店主扶著他的肩膀到椅子,桌上擺著一道道料理,士兵想問是不是幻覺,結果被店主塞了口菜後,他瘋狂的將每道菜掃蕩乾淨,女孩幫士兵添飯,沒多久,桌上的每道料理都吃乾淨了。
「啊,那些菜是助手不成熟的料理,不用謝,你傷口好了後再離開吧,這個給你吧,如果你離開後還想再找到店的話。」士兵低下頭,得到店主同意在店裡借住幾天,他看見有不同的客人,帶著各種不同的事物及信念來到了店裡,每次看到新的客人,他都很想問,他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嗎?所以從店中獲得了什麼,他們才能如此自信、歡笑呢?
然後有一天,他試著訊問了一個客人,那位客人她問了一下士兵的國籍與身份,然後思考一下,她說的話士兵之後一輩子都記得。
「這個你就得自己想了,國家與國家的紛爭這種事情我這裡也很常見,但沒到要把武器掏出來就是了,為什麼?因為在我這裡的歷史上有個非常有個性的國家領袖說出什麼:『我想跟所有國家的元首玩遊戲。』是不是超有個性的,於是在他任職期間,無論是什麼樣的總統、國王、首相、領導都玩過,結果領袖們就在聯合國家組織硬要訂下了『遊戲戰爭』的條約,雙方將問題擺出來,用遊戲決勝負,無論用什麼作弊手段都無所謂,但是玩家必須是雙方元首,是不是超扯的啊。」
「不過也因為這樣,那時侯國家較少發展軍事方面,反而鑽研各種遊戲規則,有一段歷史還變成用遊戲來決定一切的社會呢!如果我出生在那個時代我早就打趴所有人,成為世界第一了!」女客人越說越激動,直到店主塞給她雞排後才閉嘴吃。
「普通士兵是做不到任何事情的,那麼再見啦,『士兵』先生。」她從那個看不見外面的店門離開,助手拿出一碗飯放在士兵面前,然後再次回去幫店主處理食材。
「玩遊戲......嗎,如果這麼簡單的話就不會戰爭了吧。」士兵把眼前那杯白開水喝進肚,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時間到了夜晚。
「傷口好很多了啊,用我那些廉價的藥膏居然能恢復這麼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什麼超級士兵來著的?」店主宣佈我已經隨時能離開店。
「店主,今天要吃什麼啊?」助手將餐具都送進自動清洗的大盒子後,小跑步到士兵旁坐下,期待著料理。
「明天可是那個大胖子的節日,我們就應景吃這個吧,『聖誕起司果烤雞』,好久沒在聖誕節前吃烤雞了,放開肚子吃吧,不夠的話還有下一隻,不過那也是最後一隻。」烤雞上裝飾著聖誕老人的帽子,然後雞腿表面塗著一層光滑的醬汁,看起來很好吃,我嚐了一口,發現是一種從沒吃過的味道,甜甜的卻帶有肉香,搭配跟著烤的蔬菜吃起來特別好吃,烤雞內部塞滿叫起司果的果實,沒想到居然就是烤過後就成為起司了,一口接著一口,然後直到回神過來,第二隻也吃完了。
「看起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呢。」店主看著士兵,助手則點點頭,而士兵想給謝禮,但身上的確沒什麼可以給的。
於是他開玩笑說:「可以的話一定要帶黃金來當餐費。」
店主則是回:「不要用人民的納稅錢來付啊。」
士兵走向店門,回到了沙漠的防空洞,他直接走出來,回到城鎮看狀況,死傷嚴重,士兵在此幫助他們修復房子,直到國家的偵查團來才回去。
在回去後,士兵成為軍官,然後退出軍隊參與政治,成為他們國家第一位毫無身份卻當選的領袖,而他在當選那天跟人民很熱絡,往後推出了許多與遊戲產業相關的議題,被人民戲稱「遊戲界的大領袖」,並且在國家領袖們聚在一起討論共同問題時,他在關於國與國之間的衝突與交易議題時第一位站起來要發表,他拿出了一套桌遊,所有領袖對他的行為感到好奇,他這麼說道:
「我想跟在座的各位玩遊戲,有人要來挑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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