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信手.兩段愛情

摯愛。
腦海浮現了一連串的數字,在突然短暫記憶起另個電話號碼的後幾天,左腦和右腦奇妙地同時高度運作,理智與情感一起呼喚該將其書寫;既然花花草草都能得到我的垂憐,過眼雲煙,又有什麼好不能鋪陳檯面?
帶著點巧合的牽繫,今天選擇了從品牌到指稱都是同樣主題的香水,也由於這則人生最艱難的功課,讓心緒一路磕絆碰撞,以愛為名。
十幾年的日夜穿梭,再不能作偽的是青春,那些逝去,憂傷地形塑了後半生愛戀的筋絡骨架,在我眼裡,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地相似,幸福彷彿不可觸及,猶如倒映在表層的瞬間光影。
因為,你說,會給我。
一直認為這件事荒謬而可笑,當時的我,弱小得難以反駁這番言語,為你光彩斐然的菁英風範傾倒,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卑微,遺忘本有的活潑明媚。
感情該是互信互賴的你來我往,單向的給予,註定了關係的無法久長,當一個人佔據了奇怪的上風姿態,偕首相攜變成扭曲的拖曳;用性別來兩分太膚淺,最均勻的形式,應該是陰陽能量的平衡調和。
縱然如此,少不經事依舊讓火焰燃燒得粉身碎骨,奔四的年歲,我已然確知不可能有誰能再度焚炙靈魂如同往昔,那人自詡著繁華與寂寞的完美交融,其實僅僅是孤高膨脹的一場幻夢:「千萬不要為了誰而志向遠大,當妳飛越千山萬水,只會剩下眼淚。」
可是,我,在這裡了。
我,在這裡了。
掩埋起翻湧大半年的執迷,小天地剩下疏懶積極各據半數的耕耘,生活重啟了新的流動,初始的豐盛,微薄的喜悅,總加過後,剛好可以集聚力量,讓人能夠再次抬頭,望見光年之外的星空。
建築物的屏蔽雄偉而且繁盛,即便再專注地仰著項頸,迷途依舊時常;光害障礙了指引前方的天南地北,行走,只能依循城市路徑的井然有序,柏油路阻止了人們的一步一腳印,回憶活躍於雲端的時間軸裡。
探尋那個答案,關於曾經燦亮的一座燈塔,過去夢魘時分的守候,至今仍構成滋養,他當時輕巧的舉手之勞,提攜了我自認可以不求回報的愛情夢;然而,長城無聲無息地崛起,物理的距離是近了,二顆心的迢遠,始於次次言辭的尖利鋒銳。
還是記取著,他談笑時的意氣飛揚,從未遇見過,如此相似的靈魂結構,瘟疫的世紀浩劫促使我們交會盛放,而後慢慢走進恆常的淡漠;有個人,沉靜似水地留下了,學習在閱讀書寫中試圖從容。
醒轉不過一瞬,約莫是整座小島共同歡慶的好時節,煙火為重生此起彼落的歡呼,謝謝你,我知道再怎麼痛都有愛的能力,願你,一世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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