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昨日書》問世竟已四年,《地下鄉愁藍調》也已絕版。唉,不該再拖,是出新書的時候了。 六月將至,我會一口氣出兩本書: 《歌物件》,寫樂迷的戀物,寓大歷史於小物,配上彩圖,希望做成小巧的菊32開本,讓這本書自己變成一個讓人愛不釋手的「歌物件」。 《耳朵借我》,寫台港中的音樂,一方面「現實感」比較強,一方面也要拉出歷史的深度,希望它能成為一份時代的見證。
這兩本書的裝幀設計,仍是為《地下鄉愁藍調》、《昨日書》創造美麗外衣的聶永真。每次看他為我做的封面,總覺得永真簡直比我自己還懂我。這次新製的封面已經定稿,過幾天就可以公開給大家看了。
此外,很開心《耳朵借我》已經是六月份「誠品選書」。
這陣子會陸續把新書消息放上來。
《耳朵借我》
"Lend me your ears and I'll sing you a song,
And I'll try not to sing out of key."
【輯一:刀子一樣的風】
淌著血歌唱
一場沒有歌的革命,在集體記憶裡該是多麼失色呢。
完美的抗議歌曲
等待一首鬥志昂揚、好聽好唱、而且完全屬於這個世代的街頭戰歌。
「放過孩子吧!」
但願那被揚棄的紅領巾、蒙眼布,不會被旁的誰撿了來用。
從橄欖樹到葵花籽
為什麼〈橄欖樹〉是禁歌、向日葵是「匪花」?
好一朵美麗的敏感詞
那北京青年誠懇而焦躁地高聲提問:「請問追求自由、平等、博愛的道路,應當往何處走?」
在鳥巢高唱自由
「你聽到了嗎?在我們的歌裡,最好的部分是自由。」
那年北京刀子一樣的風
賈敏恕、張楚、何勇、面孔樂隊、還有冰島來的碧玉......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北方的冬天。
一萬匹脫韁的馬
我們如何纔能體會「萬能青年旅店」那種浸透骨子的、二線城市青年的混混氣質?
江湖,秋蟬,美麗島
當熟悉的「秋蟬」和「美麗島」在對岸青年口中唱起,那是一片截然不同的風景。
【輯二:你轉回頭】
巨龍之眼,美麗之島
細細分說「美麗島」和「龍的傳人」,這兩首各自和我島國族歷史糾纏數十年的歌。
白色的恐懼,紅色的污泥
從羅大佑〈亞細亞的孤兒〉,看台灣庶民文化的「混血與雜色」。
當未來的世界充滿了一些陌生的旋律
曾有一個黑衣墨鏡的青年,以歌描述了我們無力描述的世界,也預言了我們不忍逼視的未來。
青春不再,琴音猶存
「這世界是如此喧嘩,讓沉默的人顯得有點傻。這些人是不能小看的啊,如果你給他一把吉他。」
李泰祥二三事
聽李泰祥的歌不需要知識準備,誰都能在遇見它們的瞬間便知道:那是天地至美。
阿仁,你轉回頭
雖然你這輩子搞砸了無數事情,我們依然愛你。而且,不只因為你的歌。
坐在那音樂上
林生祥的歌是地裡長出來的。他是一位真正的民謠歌手。
倔強執拗的張懸
在唱片業崩壞的台灣,張懸的存在,是讓我對這塊島嶼仍願保持樂觀的理由。
這個導演會選歌
《女朋友。男朋友》是一部餘韻綿長的電影,乍看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髮。
但願是柴油的
我還真恨不得那花了幾千億蓋的電廠,果然是柴油的,浪費掉的錢就算了吧!
當爐心熔燬,但願我們還能告別
假如一切努力都告失敗,距離末日只剩一首歌的時間,我也準備好了。
「地下社會」並不欠這社會甚麼
一座像樣的城市,總該有邊緣的、地下的、不乖馴的聲音。
請進來我的世界,稍作停留
我們後來都進來了李宗盛的世界,而且,豈只稍作停留而已。
忙與盲,一張消失的床
張艾嘉被迫把「一張床」唱成「一個夢」,於是情慾自主竟變成了夢遊症。
流浪遠方,流浪
這兩首歌來自她們的青春,也為我們的時代留下了一無所懼的滿腔豪情。
「小清新」的祖師奶奶
那位以帽遮面、抱琴低唱的神祕女郎,便是開一代風氣之先的「小清新」始祖。
文青應當讀詩,寫歌的文青尤其是
民國六十九年,一個十七歲少女唱一首歌名很怪的現代詩,居然紅遍全台灣。
這句其實唱錯了?
再說一次:是「不能自已」,不是「不能自己」,偏偏唱錯的比唱對的多得多。
請勿槍殺歌手!
不許「槍殺歌手」,卻不妨「借酒澆愁」?「變體」的歌詞,是審查制度的遺跡。
不許胡搞瞎搞!
高凌風和他武俠人物一般的伴奏樂手,在台灣搖滾洪荒時代幹出了極其厲害的歌,然後就被禁了。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從〈鹿港小鎮〉到〈一樣的月光〉,當年文青真的看霓虹燈很不順眼啊。
目擊陳昇和伍佰的第一次
他倆初次一塊兒進錄音室那天,我也在場,見證了十六個小時的瘋狂。
【輯三:以歌築城】
生平買了最多卡帶那一天
論及買唱片,那是我們這輩子空前豪壯的大手筆,簡直近乎「失心瘋」了。
一萬塊一張CD
在我等樂迷眼中,「發燒世界」是幽深奧秘的宇宙,充滿了近乎於禪的詞句。
記得那只隨身聽
一副塑膠喇叭,一只隨身聽,和一堵豎在書桌前的卡帶牆,便是我青春期的天堂之門。
消失的貝斯手
五月天瑪莎自嘲:搞到最後,他的貝斯還是常常等於不存在。
作者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