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教會我的一三一世（七） - 犬齒的啟示
回憶那多災多難的三年前，有好多事情都是一起發生的
如今回想起來，每一件事都是息息相關、環環相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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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孩教會我的一三一世 - 犬齒的啟示
約莫大約七、八年前，回家工作，開始跟他們朝夕相處的那天起
開始就意識到一些我可能在未來會在他們身上遇上的疾病
當時的妹妹也才七八歲，兩小孩不到五歲，或許是我個性就比較悲觀
這年紀的他們還充滿著活力和朝氣，有的惱人疾病也就常見的皮膚和耳道問題而已
但是在見到周遭朋友或者一些網路上的毛孩故事時
一些有關於他們的日常保健知識，也是從那時候才一點點地建立起來的
但是直到動筆回想這些的今天為止
我常常有一種感嘆，感嘆的是，為何當初那些我曾放在心裡的「疾病」
到了如今都沒有發生，反而那些我不曾想過的，偏偏都一一浮現
這也是我現在最常寫在心裡的遺憾
過去我從不覺得他們老了會碰上癌症，結果偏偏三個都罹癌
過去我好擔心他們老了心肺功能會出現問題，結果醫生每次都跟我說沒問題
過去我從不曾想過他們老了會失智，結果如今我正在照顧失智中的妹妹
諸如此類的杞人憂天層出不窮.....
而這當中的疾病，除了癌症和失智以外
最讓我刻骨銘心的，大概就是牙齒的問題了
2018年八月底，當咘咘與妞妞罹癌的事情發生後
帶著他們奔波於醫院之間的我，最常見到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病理報告
無論是簡單的觸診，行為的診療，還是使用儀器的檢查
這些幾乎都跑不掉，可以說只剩最昂貴的電腦斷層沒有做而已
而這當中，不管是哪家醫院的哪個醫生，最常告訴我的一句話就是
「牠該洗牙了」
「牠該洗牙了」
「牠該洗牙了」
會這樣重複寫三次，不是因為牠很重要，而是因為他們三個都被醫生各說了一次
沒錯
「牙齒」就是一件我從來就沒在乎過的生活小事
從開始養他們到三年前的八月，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想過狗狗也需要刷牙
就算有想過，頂多也是把牙齒護理都交給「潔牙骨」
直到醫生警告我，他們如今的牙結石已經到了嚴重程度的那天
醫生慢慢的把一件一件有關牙齒問題的疾病告訴我
心裡才開始對於這件事情在乎起來
在腫瘤的陰霾才剛剛在心裡建立起沒多久的當年
一連串牙齒所造成的疾病，立刻在心中建立起另一個高聳的陰霾巨塔
而且就在決定要找時間替他們洗牙後沒多久
我就親身經歷了那段因為牙齒問題而醫生警告我的事
三年前的妹妹已經12歲，也就是說，牠有長達12年沒有刷牙過
決定輪流帶他們洗牙後沒多久，第一個跑出顯現症狀的就是妹妹
當時的他，不需要刻意張嘴或者吃東西，就算只是躺在沙發上睡覺
或者稍微接近他的飯碗時，就可以聞到一股很難聞的刺鼻味
那不是一般狗狗的口水味道，如今回憶起來
還真的是找不到形容詞可以形容那種味道
而這只是第一個症狀而已
那時的我還沒有開始接觸鮮食，一切都還是以飼料為主
第二個妹妹發生的症狀就是，我們發現牠胃口變得不好
而且似乎就是牙齒不舒服，後來測試了好幾次之後才知道
牙結石已經轉變為牙周病，使他牙齦發炎很久，咬東西會有疼痛感
而我只能夠把飼料泡水後，軟化了他才比較能吃東西
牙菌斑、牙結石、牙周病、牙齦出血、淋巴腫大、牙齦瘺管、臟器感染
這七件事情就像是連續劇一樣
身為主人，如果不在乎這些，牠就會一幕幕在你眼前上演
當時的妹妹已經走到了淋巴腫大的階段，可以說是非洗不可
「無論怎樣，今後你一定要養成幫他們每天刷牙的習慣」
這是妹妹完成第一次洗牙，拔除14顆牙齒後
醫生事後囑咐我的話
過去那個狼吞虎嚥，像餓死鬼的孩子，離開醫院後一次就少了14顆牙齒
那種自責和內心的愧疚，真的是心如刀割.......
如今的每一天生活，我都有兩個功課非做不可
其一是煮飯，其二就是固定時間的刷牙
三年來從不因為任何一個假日或者任何一天中斷
頂多就是今天有出門，而刷牙跳過一天，如此而已
牙齒的保健，大概就是這三年來，在保健知識上琢磨僅次於腫瘤的事
每天花上十五分鐘，一雙手套、一支兒童牙刷，一碗清水
不需要市面上任何一種清潔用品，就能幫他們免去一連串的疾病
寫到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那種自責內疚又湧上心頭
那一幕幕將牽繩交給醫生，讓醫生帶進手術室的畫面也一起出現在腦海中
真的是無比的難過和心酸
如今15歲的妹妹，三年來總共洗牙了三次
扣掉自然掉落的牙齒，牠的牙齒大概只剩下12顆左右
這是他身為我第一隻飼養的狗，最倒楣最倒楣的事情
無論是癌症、失智、或者是這種簡單的護理疾病，牠通通都遇上
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主人的無知和失職造成的.....
有多少的對不起和心理的愧疚想告訴他
好希望他能明白，這些我說不完的抱歉.....
犬齒的啟示
不只是單單牙齒的護理和疾病
回憶那多災多難的三年前，有好多事情都是一起發生的
如今回想起來，每一件事都是息息相關、環環相扣的
在之後的文章會繼續把它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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