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魅色 小說 das Reich 1939】風華絕愛 第四章 3.

第四章之三

風林隨著卡澤爾進入了華因里希私人指揮室，準備正式會見安格魯斯這位魔術師。原本暗殺華因里希的行動，起了點變化。

而組織一直沒又給任何指示，讓風林開始感到不安。決定先行對卡澤爾下手，所以從今以後他要極力爭取和卡澤爾獨處的機會。

「Heil Hitler！副官卡澤爾報告！」

卡澤爾舉起右手，向天空劃了一下，雙腳的軍靴合併發出喀一聲的響聲！

「Heil Hitler！見習生風林．華格納報告！」

風林站在卡澤爾的背後，也同時向安格魯斯和華因里希行禮。

安格魯斯坐在華因里希的椅子上，背後有一面卍字形的紅旗，映照著他的紫色長袍，胸前銀色六芒星發出刺眼光芒。

華因里希站在安格魯斯的背後，手臂上的黨章，配合著黑色軍服，前額被頭髮略略蓋住，藍色雙瞳像是冬天冷雪，不帶情感。

他們的眼光從風林進來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華因里希注視風林的雙眼，視線略略抬高，以傲氣逼人的姿態看著他的床伴。

華因里希的右手的手指摸著下巴，發出了輕咳聲，他的傷一直都沒有好，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對風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結，好像身上的傷口一樣，好不了。

安格魯斯拉著華因里希的手感受他的體溫，發現他的脈搏異常的微弱，跟上次見面時的樣子差太多了。

安格魯斯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他第一眼看到風林就知道為什麼這些事情會發生。他不動聲色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風林，誘惑華因里希的天使終於出現了。

不過身為邪惡黑魔法師的他很有興趣看著一個天才走向毀滅之路，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

風林被他們的冰冷的視線攝住了，他發覺這裡每個人都不是很友善，好像要看透他的身分和秘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額角開始冒著冷汗，他知道華因里希和安格魯斯正在想什麼？

他們想要我！我的身體，一個能滿足他們的年輕身體。華因里希一定很希望脫光我的衣服，再玩弄一次他那種變態遊戲，觀賞我被人侵犯的模樣，這就是華因里希的詭計，他從頭到尾都不安好心！

「你就是風林。」安格魯斯站了來走到風林身邊，轉過身來看著華因里希。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是的。」風林感覺到一股冷風吹著，不由自主挺直了身，瞪了華因里希一眼。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

「華因果然沒有看錯人。真是一位優秀的學員。相信華因一定會提拔你成為血鷹的一員。」安格魯斯摸了風林的肩，若有似無笑了一下。

而風林則出手打掉了安格魯斯的手，怒視著他：別碰我！

「風林不得無禮！」卡澤爾按住了風林的手，冰冷的手傳來了警告的訊息。

「安格！這件事還太早呢？我們的小鷹犬還不夠格在戰場上大顯身手。他還要跟在卡澤爾身邊多學點東西。」

華因里希則是得意笑著，他很樂見這種狀況，看著別人的喜怒哀樂，好像是在欣賞一場歌劇，心裡燃起了這種快感。

「說的也是，不過我想請小朋友今晚來聚會。」安格魯斯輕浮地說出了這句話，目光回到了風林身上。

「你樂不樂意啊？風林？」

「我希望由安德拉教官下達命令，我只聽他的話。」

風林知道他們都是不懷好意的一群人，但是他進入這個地方為止，他就抱著必死的決心。

反正自己對這個世界已不再留戀，更何況跟惡魔作對呢？

華因里希瞄了風林一眼，他知道那只是風林的表面吧！

實際上他根本對自己沒有服從觀念。

一開始華因里希就知道風林是不會輕易服從任何人，也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而這種馴服起來才有意思，才可能是未來的菁英。他不要一個只會聽話的機器，他要的是一隻有思想的野獸。

「華因看來你把風林教導的很好。呵呵，他只聽你的話。你果然是的深得人心的長官！那你幫我正式邀請風林吧！」安格魯斯走到華因里希的身邊，靠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句慢慢說著，眼神停留在風林那雙修長腿上。

真漂亮！真想咬一口看看！

「風林，你聽著！今晚你要來宿舍報到。」華因里希機械似的聲音迴盪在指揮室空間裡，又恢復他那冰冷的野心。

風林覺得現在華因里希的容貌跟所蓄養的黑豹齊格飛沒有兩樣。

只能用「殘忍」二字可以形容。

他覺得之前受傷的華因里希看起來比較有人性。

「還有卡澤爾，你今晚帶就著風林來我的私人宿舍報到。」華因里希對卡澤爾下達命令。

「是的，安德拉教官！」卡澤爾淡淡回答。此時風林覺得自己錯了，手沾滿血腥的華因里希是不可能有人性。

那是自己一時錯覺，之前華因里希對自己所作所為都是一種手段。

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定沒有錯！

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只要相信這一點自己才能活下去。

所以不能再為華因里希找任何藉口，或是再度遲疑。

自己真是受夠了這種內心不安，現在開始行動吧！

就是今晚！卡澤爾，我會利用你來對付華因里希。

風林望著卡澤爾的臉，心有就有氣，為什麼卡澤爾對華里希百依百順，而華因里希又相當器重他呢？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單純是「長官」和「部屬」？

為什麼你們會為這種人效命呢？太不值得了！

等著吧！我會從你的身上報復華因里希！我要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

華因里希走上前來，來到了風林的面前，左手撫摸著風林的臉頰，手指在臉上流動，準備要吻風林。

風林閉上眼睛，心跳加快，呼吸變得開始沈重，全身僵硬。

不！他不要這個吻，那是華因里希的咀咒。

「你希望我吻你嗎？小男孩！」華因里希右手舉上來，食指放在風林的唇上，嘲笑的眼神盯著風林的雙眼。

不要！

風林瞬間張開眼睛，咬出了他的食指，手伸上來打掉華因里希的左手。

「別．．．叫．．．我．．．小男孩！」

牙齒深深咬住手指，把所有的恨意咬下去，他聽到遠方傳來的心跳聲，口中有血腥味，華因里希的血在齒間，流入風林的體內。

罪惡緊跟著上來，風林眼神直視前方那張沒有情感的臉。

決定把所有的思緒都拉回來，不要再徬徨了，不想再當迷途羔羊！

他推開華因里希，往後倒退幾步。

「男孩，我們的今天的課上到這裡為止！」華因里希望著食指上的傷口，血珠慢慢順著食指往下流，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痛快。

啪！一聲！他轉身過去給了風林一巴掌！

不留情把風林踼倒在地板上。

風林的臉出現了紅色的手印，嘴角流出了鮮血倒在地上，仇視的目光沒有離開華因里希的身上。

該死的！混帳！

「你一定還不了解什麼叫做『服從』！」

華因里希的靴子踩在風林的右手背上，用力磨擦，加重力量。

交叉著手看著他忍受的表情，慢慢蹲了下來，把受傷的食指在風林的面前揮了一揮說：「從現在起我會教你什麼叫做服從！我的男孩！」

他低下頭去靠在風林的耳邊說：「恭喜你！你會活在永遠的罪惡裡面。那些無知者和上帝的門徒把同性戀視為罪惡。把發動戰爭的英雄視為惡人！而你現在要『服從』一個活在罪惡的人！記住！你遇見我的第一天開始，就注定你會活在罪惡裡！」

「服從！」

華因里希大喊著，拳頭撞擊著地板。他的眼睛有一股狠勁，直掃風林的心坎裡，口中冒出的話「服從」和風林的意志對抗。

「服從！」

「服從！」

風林的身體貼著地板，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一定會對華因里希還以顏色。

該死的走狗！你不要太得意，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詭計，被你的計畫所利用。罪惡！我早已是生活在罪惡裡，我的手裡也沾了不少人的血。

只是我還沒有在地獄裡被火燒而已！

愛我所愛的人也是一種罪惡嗎？

風林雙眼裡有怒火燃燒著。

夠了！華因里希！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

但不表示我要「服從」你，為你「戰鬥」！

「服從」等你死了！再去地獄大喊吧！

Kamuijessie/Kreuzsohn個人藝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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