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時代這一代稱作真葛ヶ原(まくずがはら),江戶時代建立慈圓山安養寺(じえんざんあんようじ)取開頭圓山二字命名。
1886年(明治19)開設的圓山公園是京都市最古老的公園,面積9萬平方公尺,利用自然丘陵打造小河溪谷、種植草木,1912年(大正元)由七代目小川治兵衛設計回遊式庭園為中心,距今百年的悠長歷史,前有八坂神社,後有長樂寺,料亭、茶館分散四周,四季皆美。
其中「祇園夜櫻」名聞遐邇,正式名稱為「一重白彼岸枝垂桜(ひとえしろひがんしだれざくら)」樹齡200年指定為天然紀念物,在昭和22年枯死。
十五代佐野藤右衛門氏採取初代櫻花的種子,培育後寄贈,昭和24年移往現地,二代目枝垂櫻茁壯成現在高12公尺的壯觀美麗。
祇園顏值擔當的盛世櫻花,越是欣賞越情不自禁心飄往本滿寺,又想去探望姐妹櫻樹,年年百看不厭。
圓山公園晚上永遠是商販吆喝喧囂、人潮洶湧、酒香四溢,全被現在這一刻的黑夜抹殺,經過長樂館的樹上還掛著聖誕節氣氛的燈串,錯季的游離怪異,又像是森林夜晚闖入格林童話裡的宅邸。
疫情期間冷冷清清無人問津,夜晚失去柔美點燈妝效的輪廓現形,枝垂櫻白天的風情萬種、此刻回想起彷彿是場幻覺,無數凌亂枝條壓彎脊梁的駝背,隨著眨眼次數昏聵不清的掩上黃土,無聲息成了一副掛在夜色裡的妖異骨骸。
不遠處只有一位保全,手持經警棍不時反射螢光,他站在那裡大概是為了勸導不要群聚賞花,好在他不用單心,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位騎自行車的老伯經過,停車拿起手機拍幾了張後很快離開,反正公園放眼望陷入沈沈漆黑也無人敢多逗留。
我仰頭凝望風華絕代的枝垂櫻,她向來在盛開時節受盡讚嘆追捧,四周人潮往來燈火通明的熱鬧,怎想會淪落到連背後的長樂館也滲出森然,我琢磨花兒還是多少有些傷心的,邊想邊不自禁以櫻花為中心、徐徐繞轉了幾圈,算是表達讚美之意,與月色斟酌出幾分陰翳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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