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28|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沒有電影院的日子(12)《為了進入黑暗所需要的意志》

按:《沒有電影院的日子》(又名:《我在武漢天氣晴》)乃是Lizard的海底影院推出的新單元,採日更連載,預計連載到電影院回來為止,特色是零碎的引經據典還有零碎的垃圾話,不長不短的篇幅,陪您度過抗疫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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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黑暗中,有時充滿各種危險的東西,生息在那裡的東西往往有各種形象想要迷惑人。而且既沒有路標也沒有地圖。還有像迷魂陣般的地方。就像地下的洞窟一般。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可能再也無法回到地面在那黑暗中集體的無意識和個人的無意識交錯混雜在一起。太古和現代交錯混雜在一起。我們無法將那解剖分開就那樣帶著回來,而有時那包裹難保不發生危險的結果。」
這既不是出自愛倫坡,也非出自洛夫克拉夫特這類黑暗作家之手,而是那個總是充滿朝氣的村上伯之手,該段的前一段是這樣的:
「作家從那地下的黑暗中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也就是對小說家來說必要的養分,拿到手之後回到意識上層。然後把那轉換成擁有形式和意義的東西,也就是所謂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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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第一次看電影《挪威的森林》(我就是先看電影再看小說的那類讀者)看到一個男孩默默的,輕鬆的把管子從車外插到管內,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發動汽車,接著一邊像抽煙似的咳嗽,一邊爬到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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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就慢慢睡去進入黑暗的擁抱之中,這是村上伯擅長的日常描繪,如同我後來才看的《尋羊冒險記》一樣,主角本來想要找羊,卻找到羊男,而羊男竟是已經自殺的朋友。
我們在這裡,而黑暗的世界在那裡黑暗會讓人變形,並且有時永遠回不來
對我而言,村上伯的《身為職業小說家》就像蘋果手機上那顆一按就會返回桌面的按鈕,無論我當下狀態有多凌亂疲憊散漫只要拿起這本書開始翻閱,就可以回到寫作的原點,這是一本真誠的書籍,村上伯用最簡單的語言,談論自己如何開始寫小說,如何與文學界交鋒,不顧他人「翻譯腔太重」的批評,持續寫下去,又如何持續寫小說,以及他寫作主題何來以及他對讀者反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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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伯說他一天坐在書桌前五個小時寫小說,對我而言是非常驚人的,因為我的房間總是堆滿打開的書,喝完或者喝到一半的咖啡,還有一大瓶水放在旁邊,食物要吃的話就會一口吃完然後馬上把垃圾帶離房間,而這中間我還常會挪動自己的身體到各書架前拿書來翻閱
堅持不見得會勝利,而不堅持去做別的事情反而有時還會獲得意外的勝利,但我想能堅持本身就是一種勝利,這與善惡無關,而是一種意志的貫徹
你總不會說地心引力邪惡或是善良的吧?
但它就在那裡頑固的作用,讓人投進帶來榮耀的一球,或者是腦瓜碎裂結束可恥的一生黑暗也是那樣的東西,能夠從其全身而退的需要的是更強大的意志,而對村上伯而言,如何擁有這樣的意志,他已在〈從頭到尾是個人的體力行為〉這篇文章全盤托出。
PS.封面是一部叫做《深入絕地》的爆米花爽片,關於一群女子去探窟紓壓,結果刺激的探險因為撞上了某些東西而變成亡命之旅,很適合晚上一邊吹冷氣一邊嗑便利商店買的爆米花看,這部片以前是DVD店常駐商品,另外也推一部爆米花爽片,是關於從真實存在的巴黎地下墓穴一路探險到未知地帶的「找死片」台灣神翻譯叫做「忐忑」Netflix上也有,也很適合配爆米花跟冷氣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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