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設週記|零捌 真人實境秀構成與運鏡手法
找出我們這個時代,對真實與虛構之間的空間論述。
經過與
黃金六一的約談後,為了能讓計畫書內容更精準,既然
《畢設週記|零肆》中期望運用真人實境秀做為真實性的敘事腳本,本文將深入分析真人實境秀以及拍攝影片的運鏡手法,並同時回應本次設計議題的空間需求與想像。
真人實境秀的特質為何?
是一種強調現場直播、沒有劇本、不是角色扮演,聲稱是百分百反映真實的電視節目。節目通常記錄任何人(非演員)在脫稿的環境裏的真實生活。它與電視紀錄片的不同在於,真人秀往往將關注重點放在戲劇衝突及個人矛盾上。
真人實境秀有什麼種類?
真人秀並不限定種類與主題,也不只有我們知道的戀愛實境秀,如同紀錄片並無特定紀錄下什麼,你只要有動機就能拍攝。
真人實境秀如何成為介質? 真人秀節目之所以有趣,是因為它們營造了一個接近真實、貼近生活的環境,讓人不由自主地展露自我,充分實現媒介產品
Mirror(鏡子)和Window(窗戶)的功能。一方面觀眾可以通過節目中的人看到自己,就像照鏡子一樣﹔另一方面,觀眾也能把電視節目作為窗口,看到其他人,滿足了觀眾對電視節目中的人物的窺視慾望(
畢設週記|零肆所提及)。與明星定調為主角的節目不同,素人真人秀節目無論是主觀層面還是客觀層面,都把關注的焦點放在普通人身上,反映社會現實,從這個角度說,素人真人秀更能自然而然地實現貼近、深入生活,是最符合觀眾心理需求的電視節目形態。
真人實境秀的故事特性為何?
《韓國綜藝節目如何講故事》當中所提及三點描述其故事特性。
目前的真人實境秀多半都是以故事為中心,以角色為主軸來進行的。製作單位提供任務,而演出者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逐漸適應自己的角色會產生的反應,從完成任務的過程中獲得成就感與滿足感。而近年的真人實境秀多半帶有紀錄片的特色,不只給觀眾提供笑點,還需要提供感動因素。也就是說,真人實境秀的演出者不但要通過挑戰帶給觀眾單純的歡笑,更要有進一步製造感動因素的能力。
真人實境秀是由演出者、任務、事件三要素組成的。然而與一般綜藝節目的故事不同的地方在於:故事架構不能是人為的,而是要採取自然發展的形式。演出者僅能從任務的情境中自然發展,而後完成目標。
因此任務該如何策劃成為關鍵。演出者必須依據自身經驗針對任務解題,並一步步完成。有時候,任務或情境會創造出演出者的角色;相對地演出者也會製造任務以及各類情境;而事件也會再形成任務並刻畫出演出者的樣貌。這三個要素同時構成故事架構,無法斷言哪個要素居先。
真人實境秀的故事不太重視結果,反而極度重視過程,因此需要更強調喜劇元素。悲劇故事的完整度建構在構思完成的故事創作中,而真人實境秀需要的是意外的場面,通過打破緊張感創造笑點。因此真人實境秀不是預測某種程度的結果、給予任務大綱,預測不同的結果實際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出現與想象結果不同的另一種故事,或者發生遠遠超出意料之外的故事時所帶來的感動結果。
真人實境秀強調製作動機嗎?
首先是會讓人物關係更趨合理,可以說真人秀最核心的看點始終是人物關係,節目創新的原動力在於人物關係的發掘,其次是會讓細節編排更為貼近主題。最後是讓創作意圖更明晰,展現出新意。
總體來說,對於創作者而言,強調製作動機是為了以此為核心梳理出更合理的關係、細節編排以及表達出有別於市場的全新內容,這是一次非常必要的前期準備工作,也是對觀眾必要的內容交代。
真人實境秀如何製作?
以下為實境秀拍攝的時間順序,每個時間安排都攸關最後的呈現與期望。
- 前期:撰寫劇本大綱並設置規定情境,但由於其不可控性,只能在前製作業上從人物的行為來分析其性格,經由試鏡選出合適人選,再通過對人物性格的把握來創作可以發生故事的情境,並預設嘉賓反應。
- 中期:挑選拍攝地點以及搭建場景,拍攝錄製電影內容的原始片段成為剪輯的素材庫。會運用到各種不同型號的攝影設備,目的是有多樣化的色彩空間和較大的時空跨度以便後來整合上的選擇。
- 後期:所有要素組合起來成為真人實境秀的過程,相較於電影與戲劇,素材庫龐大且並無單一劇情走向,會在後製步驟將邏輯及脈絡整理成清楚的故事線,同時也放大或是忽略真實的某些部分。
觀眾角度來說「我為什麼要看這檔節目」?
觀眾不再是單純的觀察者,而是得以成為秀中的參與者和討論者,不再如同一般綜藝節目有距離感,在切身的觀點交流探討如何以正確的姿態面對生活,觀眾可以在節目中借鑑所發生的事物同時了解了生活趣事,節目並未脫離現實在生活中找到完美平衡。
重新思考真人實境秀應具備的空間需求
「真人秀」的機位非常多,拍攝會持續很長時間,大量的素材到了後期機房,就需要後期導演重新梳理剪輯思路,然後把素材組接起來。
我認為在上一回定調的空間期待中,大多試著思考場景的想像,卻忽略構成真人實境秀的三大要素演出者、任務、事件,以及背後不為人知或者說是隱匿的籌備工作空間,這會是關鍵,因為所拍攝的動態影像也會因為前製與後製產生完全不同的詮釋。我擷取時間軸上三大分類編劇情節、錄製場景與後製剪輯,將建築定調成為控制劇情走向的發生器,分離原有城市中的三大要素作為暗示,產生自身連續性。
分鏡櫥窗
經由分鏡櫥窗會看見定義下的情節,作為走向的發生器。製作出的分鏡限制了觀者視角,同時也在試鏡中決定了被觀看者,作為真人秀的開端,他無形分類了被觀看者與觀看者的視角,同時也滿足彼此的窺視慾望,我預期他會是個故事販賣部,販賣著定義下的故事情節,知曉的與發生的兩篇故事相呼應下產生了完整的你。
環境劇場
不再如實描繪世界的樣貌,而是要改變它。目標不再是呈現真實,而是讓再現本身成為真實。
(2018年米洛・勞發表的《根特宣言》第一條)
環境劇場扮演著一面巨大的鏡,同時反射著城市活動紋理也記錄著你,做為投射的發生器。不同型號的攝影設備如同建築中收錄著日常生活(原始片段)狀態,卻也同時控制著使用(觀看)上的方式,期望並非劇院中觀者與被觀看者的視角,而是改變空間先後關係,讓演出者、事件、任務互文,空間中以其城市做為舞台使場景構成特色,是不只將表演物理性的置放入各種空間,更要著眼於表演文本需求的空間特性、人文歷史。我預期他會是以日租旅館、市場、小吃攤等日常生活場所做為場景切片的街道實驗場。
監視塔樓
在監視的過程中看見不得知曉的故事,你可以選擇隱瞞也可以將他公開,成為再現的發生器,作為隱喻性的建築被獨立地閱讀,因為這些場景都擁有它們自身的自治性,並獨立了出來。最後監視塔樓寓言性的內容能夠有力地干擾這個實境秀中連續運動的邏輯,引入一個純主觀的解讀。我期望他會是個影片製造所,無單一劇情走向的實境秀,在一條真實迴廊中卻也同時看見了隱藏在街道立面背後的故事。
既然微調整了空間需求,下篇
《畢設週記|零玖》將試著嘗試將真人秀連結至基地,並且修正操作手法與研究架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