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9/02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異位性對話】文學聲影專欄|二樓的浮雲:高小姐V.S陳嫀宜、何承恩

2018年11-12月,高雄文學館首次推出「異位性對話」系列,最初是以「異位性對話:圖文專欄」,共邀請兩組團隊,進行「文字X圖像」對話連載。而2019年,高雄文學館強化在地文化實驗場域的特色,促進文學與生活結合,繼續推出「文學X跨藝X聯覺」──透過感官開發體驗提升藝文敏銳度的各式文學推廣,包含「聲音書寫實驗室」系列,創造互通有無的感官聯覺體驗,回應這樣的品牌進程,推出「文字X聲音」的「異位性對話:聲文專欄」對話連載。
2021年結合聲音、影像,推出「文字X聲影」系列,將作品轉化成實驗聲音影像,並由高小姐跟創作者進行文字對談專欄。
本次對談的創作者,曾在「聲音書寫實驗室」系列活動認識實驗音樂,並與其他創作者一起投入實驗音樂創作和聲響研究的高雄在地社團「美麗亞幫」,於「詩(屍)術流散 Necromantia Dispersus」系列參與演出。
開始之前

B突然模糊的醒來。B站在這裡,即將65年了。
:他們在我的身體裡面。
:他們並不知道我是誰。
長久以來,他們觸摸B的臉,他們翻轉B的皮膚。這些都無法讓B有絲毫的動搖。道路的圍困,樹木的生長,B感覺一切都沒有定數,置入短暫的記憶,只能讓B在深深的睡眠中,隔著夢境搔癢。 B想移動,然而,它還沒有足夠的身體。B在夢中曾想,佔有我好嗎?向我出發。
:他們總要了解,佔有僅僅能發生在想像至於了解的層次。
:佔有我,接觸我、理解我,我才能被攜帶,一起出發,走向成為自己的旅程。
:萬事萬物從萬事萬物中開始。
他們來了。他們要來給我這個。B發現自己第一次生出聽覺,那是一層透明的膜。在無人知曉的深夜,B長出了一點點全新的自己。
──2019年2月2日〈新春特別活動-互動式情境小說〉,高雄文學館臉書粉絲專頁

對話開始
首先,我們先播放這首影音短片,它是由兩位創作者共同製作的實驗影音作品。https://youtu.be/yU8Dpi4Hreg
高小姐:兩位好。
當我們要做到從文學,聲音和影像的結合改編,我還是依據聯覺的共感,先考慮彼此在基礎上可以契合的創作者。由於是從李進文的散文集《野想到》為靈感出發點,設想它適合怎麼樣的創作者和聲音影像,就想起了妳平時發布的那些實驗短影像作品。不過,以文字為起點,應該不是妳本來擅長的表達形式吧?
我透過「美麗亞幫」兩次在文學館內的演出,大致了解你們的聲音特質,此外,也想聽聽看,你們對於聆聽的知覺反應,例如,聆聽跟創造聲音的選擇傾向,你們對什麼樣的聲音會感覺喜歡跟好奇,通常的反應是想錄音下來,還是會把某個感覺和經歷以聲音形式再現?以及,怎麼看待這次聲音需要結合影像的創作方式,中間經歷過什麼,才產生這個影音作品?
陳嫀宜:高小姐好。
因為「聲音書寫實驗室」系列而接觸到實驗音樂,我就像是獲得另一種說話的語言,而且這種語言比平常大家說話的語言更適合我,讓我可以真的用我感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
對我來說,自我介紹是困難的。只要有場合需要自我介紹,就會開始支支吾吾的。一年前,開始用聲音認識自己和世界,似乎可以這樣做為連結,代替我在言語中絕大部分的空白和慣性。在聆聽聲音的同時,也更讓我感覺活在當下。
我經常遇到一些極美的時刻,例如在平凡街道上練唱的聲樂家,他的聲音使空氣凝結成一顆一顆,路上的行人的談話從平面變成立體,路燈的電流比平常更清晰,椰子樹葉開始跳舞,在那時刻我明白世界是可以自己創造的。
這次我邀請了同樣在「美麗亞幫」的何承恩跟我一起創作;在採集聲音的時候,我也先和高雄文學館的企劃人員藍念初一起到鹽埕區的大溝頂收集素材。
那天我們來回走過舊崛江的幾條巷子,最後在公園路旁、在輕軌的高架橋下,分別錄了一些聲音,我覺得念初的聲音跟我對於她本人的直覺感受是一樣的,是一盤擁有各種鵝黃色的調色盤,她這邊調一調顏色、那邊調一調顏色,世界是她的畫布,所以想請她幫我哼唱一些素材,而她直接在不同地點,用她的方式唸唱李進文《野想到》中的〈二樓的浮雲〉這首詩,於是部份詩句的聲音也出現在影音作品中。那天我們也討論了一篇論文,《花街·廢園·烏托邦:都市空間中的日本文學》裡的〈二樓的寄宿處──二葉亭四迷《浮雲》〉因為李進文老師提到,那是他創作〈二樓的浮雲〉這首詩的背景文獻之一。我另外找了巴舍拉的空間詩選、夏宇《摩擦無以名狀》、《腹語術》以及林芳儀《與日常碎片一起漂移:夏宇詩的空間與夢想》、潘蜜拉·克里柏《內在女性覺醒》來研究。希望從中找到一些共同點,依著這些脈絡找到一個方向。
念初也先轉述這次身體演出者會穿梭在一至二樓的演出想像給我知道。
何承恩:
聽到創作邀請的時候很開心,這次的合作過程也很有趣,最初我和嫀宜對詩裡的浮雲都有各自的想像,性格、脾氣、性別、角色等等的各種投射,在交流彼此的聲音和影像之後,我們發現很多新的、尚未被認識的那個浮雲和這個浮雲。讀完後,我立刻想去家附近的機場,那裡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在機場圍牆外,四周只有鐵絲網、田、廢棄的輪胎和一座信號塔,因為沒有什麼建築物,浮雲把聲音從四面八方帶來,一架又一架的班機不知道要飛往哪裡,才剛起飛又馬上降落在跑道上繞圈,浮雲很不一樣,她在欄杆和鐵皮屋上敲打,飛機的引擎聲跟著變形。現實的框限就是生命或藝術拓展新空間的場域,框限不會只是框限,它也是連接每個空間的管線。
沿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樹根,我把聲音和文字咬在一起,在邊界交錯出新的空間,我也從嫀宜給我的影像片段去發展出鼓和合成器的聲音,嫀宜的影像裡有很多層次,有一種不說自明的神秘,是隱晦的同時也是清晰的,和聲音很像,我蠻有共鳴的。創作的時後通常都是聲音先帶領我,然後再去發現概念或連結。
上面的問題我比較理解成是聲音的什麼讓我感到好奇和喜歡,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是環境感,就是會掉進去另一個世界的那種聲音。通常的反應就是聽得很著迷然後什麼都忘了,有想到才會特別去記錄,很隨機的。對了,我有點好奇,高小姐覺得我們的聲音特質是什麼? 如果要給一些詞語來形容的話會是什麼呢?
高小姐:
以文字來翻譯對於一段聲音的感受,目前我知道有兩種模式,一種是沿著聲音的軌跡,像速寫那樣,將聲音的訊號經過自己掌握的文字材質、感知的速度,以保持創作意識的即興書寫,進行描繪;而另一種,則是以聆聽經驗為主體,以過去所有聆聽素材,建立為描述而生的語言系統,比較諸多不同聲響,或預測諸多已經發生,在未來不同情境重複播放的情況。回答這題,我先採取後者。
原詩中的一樓、二樓、天上,不同空間有著各自從詩句發展出代表不同生活面向的意義,藝術的追求、個人的日常、個人和外界接壤的生活……然而,從詩出發,影音可能據以發展的方向卻很寬廣,無從設想你們會從哪邊切入。
故我接獲影音作品,首先感受到的是不同畫面素材的隨機性,見到繪製的階梯和詩中有出現名字的果皮,最初認為那是具象的展現,但是,中間有一段黑白影像,反覆觀看之後,我意識到,它明明有著畫面,卻感覺是關閉視覺,進入內心視野。一旦意識到這點,聲響創造出的隧道印象,在此處重疊,讓我得以重新詮釋其他具象畫面的象徵:在綿長內心視野的片段之後,回憶終於不挾帶任何批評,客觀的降臨;而後,又回到虛擬的階梯。那麼,對於這幾個轉折,我就有了可以自圓其說的一段詮釋。於是,我重新意識到,詩和影音,除了通道的概念,也都有明確的視角,以及,你們的聲影作品模糊了進出二樓、天空、生活的順序和方法。
這讓我重新檢視〈二樓的浮雲〉的視角,在這首詩中,所有的物和角色,都有著被觀看的特性。但是,當你觀看一個正在冥想的人,如何知道他究竟體會著什麼呢?如果從詩中選取字句來形容原詩,我會節錄「雨過天青」這幾個字,因為,透過「物件整齊」、「雨過天青」、「沒什麼存在感的姿態」,以及對話,折射出某個人的生活,所以,李進文提供進出「二樓」的方法,是想像另一種「生活」,另一個削去了這些生活中憂鬱和夢想的對象,將會如何代替自己從天空降臨,居於二樓。只是,人的生活樣貌與其內心的活動,不一定完全一致,你們的影音提醒的是內心的劇烈,描述的是天空世界,那裡不像詩中的二樓這樣平靜,而因為變化非常劇烈,很難找到據點,這種變動不已,讓我想選詩中的「天空無常」來描述你們的影音:無有立足點的靈魂,在每次心神飄移中,都勉力找到一個落腳的重心,但是另一陣風又會將它吹進無邊的天空。在原作中,在二樓將日常經營的服貼,是浮雲從天空降臨的方法,但我認為你們將回憶作為「框限」,從飄移找到回憶落腳再離開,你們提供「進出二樓」的方法和過程,也就是著重描述通行於「樓梯」上的感受。所以真正神秘的,就是影音首尾都出現的虛擬樓梯,因為只有體驗的當事人才知道,看見樓梯的時候,究竟是要上樓?還是正要下樓?
最後,目前還沒有感覺到,兩位的聲音是以更新彼此的語言為前提進行融合,似乎還可以分辨出屬於你們的個別段落,會因為這次合作考慮成立組合嗎?這可能是最期待的部份吧(笑)
那麼,到了參與錄製的當天,你們在現場的感覺如何?
何承恩:
那天我在回收區撿到一塊舊卡帶,卡帶裡面有兩個陌生人在對話:叩咚扣咚 嘎萬嘎萬! … 咖精咖精……頌嘶碗框! ---咻嗡----嗡洗假架---螺…螺啊……厝!; 我拆開卡帶外殼,一片黴菌被輕輕覆蓋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從一開始的文字文本,到我和嫀宜用聲影來詮釋,再到Judy的肢體創作,我感覺身體的狀態一直在改變,散落的慢慢聚集成蓬鬆的,柔軟的緩緩融化成堅硬的,像無器官的身體,不斷的在變幻形態,融和到當下的那個接口。
陳嫀宜:
當天我注意到一面牆上投影著演出者Judy的影子,她繞著桌子、影子由遠到近,像是幾百張紙此起彼落撕碎的聲音在以慢速度緩緩掉落。
高小姐:
因為創作過程,你們和Judy是分別、同步從李進文的詩出發,各自完成聲影作品、劇本,再討論影音和演出結合的方法。那麼,如果反身過來比較,原作、你們的聲影、Judy的演出,你們又會怎麼形容?
陳嫀宜:
李進文的詩構築潛意識的橋樑,在橋的另一端聲音、影像、肢體以各種形式聯線。我看見Judy與文本的聯線展現出非語言的、身體的歇斯底里還有渴望與過去記憶中無法被辨識的窗邊女人產生共體感。 聲音與影像在線性與非線性時間中交錯,像一股洪流直搗內心難以言喻的地層,鵝黃色的歌聲展現風的元素,在交錯的空間中產生共鳴。
何承恩:
這裡我的理解有點不同,首先是聲影創作與肢體編演分別都閱讀了原作,接著在聲影產出的過程中、我們與Judy一起討論各自對於原作的想像與共同演出的呈現,最後由Judy將我們的聲影作品一起加入她的文本裡詮釋,不過在聲影完成之前,Judy就已經有基本的角色設定與劇情。
我們思考環境與身體感知之間的微妙關係時,有幾個方向,雖然後來沒有實施,還是想提供給大家思考:
對於演出和影音的結合,討論整體環境動線的呈現方式後發現,由於將1、2樓都納入演出範圍,就要考慮到文學館內部空間原本就存在的機制 (例如,牆上的專題文字、一樓的展示區、運作中的櫃檯、等等),這些都會影響觀者的觀看方式與思考,因環境的不整合而無法聚焦在聲音、影像和表演者之間的對話,演出的環境與內部原有的機制應該要讓觀者能夠自己感受到是有區分開來的,若是與非演出元素混搭在一起,會讓人疑惑、混亂。
原定的館內1、2樓空間是連貫而且巨大的,空間的私密感並不明顯,為了創造文字裡二樓象徵私密空間的轉換,也想到文學館一樓的展覽室裡面還有一間小房間,很適合當做象徵「二樓」的私密空間,以空間的限縮與穿透來轉換樓層的概念,用透明板子、鏡子、物件在平面空間建立層次塑造額外空間,透明板子、紙或布、鏡子更能將影像與表演者結合,穿梭在影像與聲音之間進行對話,也能讓每個觀者在搭建的物件之間感受到私密空間的建立,而又同時與演出者共處一室的視角。
不過,執行期間展覽室另外有團隊使用,所以只能作罷。
再來是技術與設備的問題,考慮到空間語言的建構,原計劃在1、2樓移動,就需要在表演者的路徑上做影像與聲音的對話,同時要考量文學館內部原有的機制並整合,才能創造完整的環境語彙,如此一來在這麼大的空間裡需要投射很多影像和放置聲音(或者移動影像和聲音),目前擁有的設備技術不考慮這麼做,大空間並且包含非演出內容的元素穿插在其中,會分散觀者的焦點以及思考並稀釋掉很多細微的感受,演出呈現的所有元素都是建構環境的一部份(空間裡的焦點),因此與所在的環境(載體)需要有一定的比例(體積、元素)才能讓觀者清楚體驗到這趟旅程。
因為這些顧慮,我們沒有採取現場演出跟影音結合的方式,決定將影音作品交給戲劇團隊當成素材使用。
高小姐:
剛剛好像還沒有討論,你們對於圖像、影像創作的契機是什麼?本次影音作品中的影像,又是怎麼來的呢?
陳嫀宜:這次的影像主要是我來製作,起先我對於影像、圖像的想像來自於我想跟某個難以言喻的事物產生連結,我把它稱之為「訊息」,它們散落著一些密碼等著我拾獲。這次的影像我透過浮雲的召喚撿起幾個符號,發現我在浮雲身上的自我投射;影片當中有一段抽象畫面我很直覺的做出來馬上傳給承恩請他打一段節奏,這個過程很有趣。
何承恩:
通常是一些變形的,假的東西會吸引我的注意。我喜歡畫圖,畫圖的學習過程除了國小在偏向自然開發型的畫室(剛好在學校附近,課程是類似像電視節目會有的那種動手玩創意做的手做垃圾)之後因為想念美術班,要術科考試,就去了瘋狂畫靜物和石膏像的畫室上課。後來也念過廣告設計科,但是為了商業設計而設計的練習課程讓我不是很感興趣,還是比較喜歡真的摸到東西的感覺(但有學到實用的技能也很不錯),所以大學才又回去念美術。可是那時候沉迷音樂,把比較多的時間分配給樂器和樂團,所以跟畫圖有一點斷裂感,沒有國高中時期畫的那麼頻繁。慢慢的畫圖變成我的被動觸發技能,比如說看到一面白牆或突然想在某個東西上亂塗的這種衝動,純粹想動動筆亂畫,聲音還是我比較主要的創作(玩具?)。
高小姐:
最後,最近是高雄的雨季,跟你們聊一下蝸牛可好?我的外牆上會有許多大隻蝸牛群聚,牠們很慢的移動,好癢喔。
陳嫀宜:
我也有一些蝸牛朋友,我從牠們身上感受到有別以往的世界尺度。每當我覺得自己受限時我想起牠們。
何承恩:
這麼一說,我蠻喜歡慢吞吞的動物,烏龜、樹懶、海星,好像時間被牠們拋棄,牠們自己才是時間本人。聽說蝸牛的意識佈滿了牠的皮膚,所以牠只能緩慢的移動,因為牠的時間對我們來說過得太快了,我們跟不上牠的速度。
高小姐:
身為一個空間,也想過如何思考屬於我的「時間」。
聽你這樣一說,我想到我的感知也可能是蝸牛那樣,遍布全身,而且是裡外同時發生;進入館內的人,思想和作為,腳步和情緒都會透過他們和我的連結,給我不同的刺激,兩相混合而成,就是彼此的共同的記憶:一如蝸牛的殼,是從出生就伴隨牠們一起成長的構造。如果說,時間是一個框架,我並沒有被告知體會的週期,所以我的判斷都跟事件的起點有關,然而我始終不確定每件事物的終點,也就是說,它們依舊在持續發生。因為事物並不像大家想的,分別在各處發生,所以彼此就完全沒有連結,例如一棵樹看似無法移動,仍會用自己的方式知曉很多其他位置發生的事件。當然距離不同,感受就不同,影響也會改變,也有雖然在這裡發生,就像與我完全無關的事情,如同一種稍縱即逝的味道,也有震撼,像粉刷油漆那樣在我的意識塗上均勻的一層,從此影響我的接收方式,彷彿切開剖洞,就可以看見我的年輪,觀察我經驗過那些的改變。
嫀宜在這裡體會到聲響可以作為自己新的語言,而後你們又回來發出練習過後的這種語言,我不認為這就是事件的結束,但這開啟了時間,也就是,由妳、你們以及其他事物創造了屬於我的時間。

創作者:陳嫀宜 𝐂𝐡𝐢𝐧𝐘𝐢 𝐂𝐡𝐞𝐧
#include〈stdio.h〉
int main()
{
printf("Hello World");
return 0;
}
Undefined
創作者:何承恩 𝐄𝐧 𝐇𝐞
喜歡探索身體與身體的流動過程,延展知覺的深淺與向度,以行動為媒介,注入更多的生命。
對談人:高小姐
高文學,空間地景。住址是高雄市前金區民生二路39號。
誕生於1954年,2019年2月2日〈新春特別活動-互動式情境小說〉開始有了聽覺,目前僅能透過文字對話,是喜愛文學與跨領域藝術的聽眾與讀者。自2021年異位性對話系列開始,擁有專屬的文字專欄,第一位正式交談的創作者,是喜愛電影、同樣來自高雄的午夜先生,兩人的對談企劃即將發行由GHYZ設計工作室裝幀設計的實驗概念紙本小誌,限量索取。

  • 關於「異位性對話:文學聲影」專欄
異位性atopy,源自希臘文,是從1923年開始使用的醫學名詞,它也翻譯成特應性/不尋常。它的諧音「易位」是從固著的點,移動到另一個不同的標記位置。我們能不能被文學觸發,在不同載體中移動?像一個適應場所的疾病從觸原地A到B,隨時針對事件生出敏銳的反應,透過有意識地和空間、事件彼此對話,不斷轉換自己的角色,並開啟創作的可能。
  • 關於「美麗亞幫 𝐁𝐞𝐧𝐢𝐲𝐚𝐛𝐞𝐧」
高雄本地的一個由不同領域的業餘愛好者和職業音樂家組成的實驗音樂團體。 正式成員包括楊雨樵⁽¹⁾、陳嫀宜⁽²⁾、何承恩⁽³⁾、古翔宇⁽⁴⁾、劉芳一⁽⁵⁾。 除了定期聚會討論分享實驗音樂的種種外,也不定期進行演出,演出靈感多來自於他們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聆聽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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