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縱然想你會哭,也一定是淚中帶笑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攝於鹿林山
你離開已經快一年了,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這期間一旦觸動和你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便會無法克制地流淚。但,縱然想你會哭,也一定是淚中帶笑。因為我答應過你,要快快樂樂地活著,要把小咪帶大。
有幾個友人問我:「如果可以選擇,妳會不會後悔結婚?」我想了想,還是讓我們相遇吧!如果沒遇到你,我怎麼可能生得出這麼可愛的女兒?
也因為有小咪,讓我得以用生命成長的喜悅來沖淡生命流逝的哀傷。 小咪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看到我咳嗽,會拿衛生紙給我,然後說:「媽媽要這個。」看到我流淚,小咪會拿著她的小兔兔幫我擦眼淚。小咪的體貼跟你實在很像。
偶爾我會想起在台東的那段日子,你帶我去海邊吃蔥油餅,去吃蕃茄咖哩。知道我喜歡吃,你會特地排隊買卑南包子。深夜中出去幫我買鹹酥雞,雖然我只說要三角骨,但你會幫我買二樣以上的東西回來。很多事情你都很細心,總是想得很多。
不過小咪也是個很盧的孩子,每次她耍脾氣的時候,就忍不住讓我想起你。你說過,小咪的個性跟你很像,拗的時候很拗,千萬不要硬來,一定要耐著性子好言好語。
偶爾,我也會想起以前跟你吵架的時候,覺得你實在難以溝通,氣到流眼淚躲去房間。當時甚至氣到懷疑,會不會哪一天我們二個走上離婚一途?
但是就算是吵架,因為你知道我半夜有起來喝溫水的習慣,晚上你還是會幫我準備一壺溫開水放在床頭。
婚姻這一條路不好走,尤其我們這麼晚才相遇,各自帶著自己固著的習慣來配合對方。也許,就算你沒生病離世,說不定我們到後來還是會分開。然而如果真的可以選擇,我寧可走向這一條路,寧可跟你離異,也希望你可以健康地活著。
啊~如果我們可以選擇有多好,可惜沒有如果。在這一個劇本裡,我們三個,你、 小咪和我,完全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們只能接受這一世的人生功課。
如果可以選擇,下輩子我不想和你再當夫妻了,我想當你的女兒,讓你好好疼我。
PS.今天幫小咪的爸爸作忌,期望他在另一個世界怡然自得。寫於2008.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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