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7|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阿茲特克帝國 讀書心得

    阿茲特克帝國 讀書心得
    這本書共有十一章,討論了阿茲提克的宗教、藝術、社會階級制度;男女的社會角色等等。
    阿茲特克人的計時法有兩種:太陽曆或季節曆,叫做「修伊托」,包含十八個月,每月有二十天,末五天是惡兆日。另一種是「托那波阿里」,即儀典曆或神聖曆,包括二十個順序固定的「徵兆符號」,與一至十三的數字相制,如「單蜥蜴」,「十二死亡」等等。這兩個曆法每五十二年完成一個排列變換週期[1]
    而阿茲特克的階級制度是明顯的,祭司與戰士是最重要的,以至於他們可以欺凌普通人民:
    雨神特拉勞克的祭司群必須出城去採集隆重節慶需要用的蘆葦紮,在他們列隊行進的回程中,只要有人妨礙去路,他們便可以將這糊塗人的財產沒收。…年輕的勇士和祭司們於特許放肆的時節在街上喧鬧,這種混打場面很容易殃及路人,倒楣的路人若不是衣物被搶,至少也在不得不逃走的時候尊嚴盡失[2]
    而阿茲特克為人所熟知的活人獻祭儀式,書中亦記載了如何完成:
    囚禁的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之中,照顧者要餵養,展示他們,也許還會逗弄他們。死期將近,犧牲者按儀式規定準備起來,要強迫守夜,要穿上恰當的盛裝,要遊街,而且多會走到自己要受死的地點。…在塔上,他被人抓住,仰天按在祭殺的石台上,四肢各由一位祭司向下壓,使胸口向上凸起,由另一位祭司將闊刃的祭刀戳進胸口挖出仍在跳動的心[3]
    接下來要介紹男性的社會角色:
    在特諾奇提特蘭城生為男子,註定要做一名戰士。男孩一出生,產婆就要發出作戰的吶喊,並且把渾身濕滑的嬰兒舉起,獻給日神,也獻給戰士在沙場上或祭殺台上的「繁花之死」。臍帶要交給一位老練的戰士,他會把它埋在「戰事進行的平原中央」。…到了青春期,多數平民男孩便完全歸各地戰士堂的「泰爾波契卡利」即「少年之家」管轄[4]
    女性的社會角色則是妻子
    斷奶後,男孩跟隨父親學本領,女孩跟著母親學磨玉米、烹飪、紡紗,最後再學複雜的織布技能[5]。貴族女孩自青春期起就要受到比平民女孩更多的限制,要在祭司學校的女生部過幾年與世隔絕的生活,專心學習織繡。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關起來就不會惹麻煩」的意思,其實織布與綴繡都是最受重視的婦女技藝,也只有這兩門技藝是婦女獨佔的[6]
    最後是藝術部分:
    在我們看來,詩屬於藝術形態中最能表現個人特色的一種。詩對於美洲印第安人卻可以說是概括集體思維的藝術。內容明顯有別的各類歌詠(如戰士歌、植物萌芽歌、哀悼歌)都有明定的象徵與風格[7]
    像是跟生命有關的:
    賜予生命者會騙人!
    你只照著夢走,
    你啊,我們的朋友!
    我們的心的確相信,
    它們也的確受了騙[8]
    跟花有關的:
    我在這花之庭出現。
    圖畫開花:它們是我的鼓。
    我的言語是歌。
    花朵是我創造的悲苦[9]
    然後是雕刻:
    雕刻出來的東西應該像原物,要有生命,不論要雕的是什麼,它的形狀要像原物,有原物的生命。……要仔細洞察你想照樣做的動物是什麼樣子,看出它的性情和外貌怎樣才能表露無遺[10]
    這本書在講述社會階級與宗教儀式時,我一開始的想法確實如同教科書所寫的一樣:社會階級明顯,雖有助於統治穩定,但在出現難題時;各階級難以同心協力面對(就像西班牙人登陸時,人民為何歡迎,因為他們以為西班牙人是拯救者);殺人取心雖是宗教信仰, 卻也是西班牙人能夠長驅直入的原因之一(阿茲特克對附屬地採取高壓統治與恐怖統治)
    但從阿茲特克人對美學的看法,我們也該驚嘆:為何數百年前的古人對美的想像與對生命的體悟就可以如此純粹? 也許是因為生命的短暫(阿茲提克帝國長年征戰),又或者是階級制度的分明,讓每個人認命於自己在帝國內的角色?
    也許做為一個帝國,阿茲特克不是一個好榜樣(高壓與恐怖),但以文明的角度來看,阿茲特克留給後人的印象則不僅僅是一個好戰的文明,其曆法、詩歌、建築亦有很高的成就。
    [1] 克蘭狄能著,薛絢譯《阿茲特克帝國》,(台北市,城邦文化,2001),59。
    [2] 《阿茲特克帝國》,78。
    [3] 《阿茲特克帝國》,131,而在133頁中寫到:尤其是重大典禮,祭品通常是外國人,是重要戰役的俘虜。
    [4] 《阿茲特克帝國》,160-161。
    [5] 《阿茲特克帝國》,211。
    [6] 《阿茲特克帝國》,212。
    [7] 《阿茲特克帝國》,293。
    [8] 《阿茲特克帝國》,299。
    [9] 《阿茲特克帝國》,297。
    [10] 《阿茲特克帝國》,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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