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寫了篇關於《長歌行》皓嫣 CP 的文章，主要是以比武招親為主軸，統整兩人的成長故事和 CP 魅力。本來我是沒預計寫續篇的，不過劇播完後從頭看一遍，發現還有滿多東西能分享，索性就再多寫一篇啦！
跟上次只將視角放在比武招親不同，今天我會更宏觀地解析皓嫣 49 集來的劇情，順帶補充一些上一篇沒談到、我很喜歡的小細節！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脈絡
① 害怕疏離 v.s. 情愫未明
在最一開始，樂嫣還是個天真、膽怯、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時，她對皓都的感覺基本就只有「害怕」。不論是撞見他殺人的場面，或是兩位青梅竹馬的千叮嚀萬囑咐，都嚇得她連看都不敢看他，彷彿和他有了瓜葛，就會在劫難逃。
此時樂嫣的害怕比較像是種出於未知的恐懼。她完全不了解皓都這個人，只能透過聽來的情報瑣碎地拼出印象。也因為這份陌生，她的恐懼才會越放越大。這有點像小孩在黑夜中看不清東西而會怕黑的概念，與其說她害怕皓都，不如說是害怕對這名字的過度想像。
不過這樣的恐懼並沒有維持太久，在她與皓都第一次促膝長談（？）後，她的態度就有了些微改變。
這次的相處雖然短暫，卻讓樂嫣對皓都有了初步的了解。開始察覺他不如別人說的那般冷酷，仍有溫情與人性存在。
從這時候起，樂嫣就不再是害怕皓都這個人，而是害怕「他會傷害長歌」這一點，這也是為何她後來會請求他饒過長歌。
如果是之前的樂嫣，恐怕連直視皓都的眼睛、好好說話都有困難。可正因瞥見了他冷峻之下的溫柔，樂嫣才有了一絲能護住長歌的希望。
但就算如此，這時樂嫣對待皓都還是偏疏離的，畢竟他們也只相處了一陣子，不太可能馬上改變成見，她只是沒有起初那麼草木皆兵而已。
不似樂嫣的陌生，皓都在故事開始前，應該就對樂嫣有了了解，甚至連她與魏叔玉等人交好都一清二楚。
只是我不認為皓都從這時起就喜歡她，頂多稱得上「有好感」而已。
此時他最看重的，仍是身上的職責。對待樂嫣他會有所包容，也會感到不耐煩；會接受她的無理取鬧，也會耍耍自己的脾氣。
同時，他對魏叔玉的敵意也非常明顯，幾乎句句帶著睥睨。
如此顯著地把情緒釋放出來，就代表皓都依然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不會因為樂嫣壓抑自己的不滿或討厭，不開心就直說，不爽魏叔玉就嗤之以鼻，這就跟他之後總會優先考慮樂嫣的行事有了不同。
而這大概也是兩人的「狼兔屬性」最明顯的階段了！皓都身為冷面侍衛的倨傲，與小白兔樂嫣形成了強烈對比。或許正因如此反差，才會在開播初期吸引那麼多觀眾吧！
② 成長蛻變 v.s. 心慌著急
關鍵事件｜樂嫣流亡
皓嫣感情線上第一個重要的轉折，就是樂嫣的意外流亡。
這段顛簸的經歷，使不諳世事的樂嫣瞬間成長，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也讓總將職責擺在第一位的皓都，第一次正視了樂嫣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我在上一篇文章提過：人往往只有在危難的時候，才會表露出真情，這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皓都也完全說得通。
樂嫣的不知所蹤，迫使皓都認清她的重要性、看明白自己的心意，這跟樂嫣之後透過比武招親確認感情是很類似的。
另一方面，樂嫣透過流亡而成長，同時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雖然表面上看來，樂嫣的身分一直比皓都高，可兩個靈魂要相互吸引，並不是單看身份就好了，價值觀的契合更重要。
皓都在杜公的嚴厲教導下，有著非常清晰的人生目標：守護大唐，而他也確實靠著不懈的努力，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在。
反觀樂嫣就像一朵成長在溫室的小花。甫出生便擁有一切的她，一直缺乏契機去尋找她的使命，始終活在金碧輝煌的世界裡。直到經歷這段顛沛流離，她才終於尋到了人生的方向。
我覺得樂嫣身上有兩個最美好的特質：善良與堅強。她的柔，使她總能同理別人面臨的苦痛與煎熬；她的傲，則讓她能在風譎雲詭的場合挺直背脊。而透過這段波折，她的美好才能被淬鍊出來、綻放光彩。
我非常喜歡樂嫣台詞上的一個小設計。那就是她在小五死後，每次說到有關大唐的期許時，一定會有一句「百姓有飯吃」。
小五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吃到白米飯，所以樂嫣才會想方設法杜絕飢荒，希望別再有下個沒飯吃的孩子。不管是考察農桑、安撫災民、訓導幼弟，她身為公主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源自於這個最簡單的心願。這個小細節很好地連貫了樂嫣一角的脈絡。
③ 依賴安心 v.s. 心疼守護
關鍵事件｜樂嫣返回洛陽
皓都終於找到樂嫣的那個瞬間，我想對他們來說都是別具意義的。
在聽見他顫抖卻堅定地說出：「我帶妳回家」後，樂嫣從此不再害怕面前的侍衛，接受他隨時待命的保護、習慣他站在背後的身影；而在見到她聲嘶力竭的哭喊後，皓都從此將她的一切放在心上，竭盡所能地守護她、成全她。
樂嫣從這時起，不再防備皓都的心理狀態，其實有點類似她對魏叔玉的「英雄崇拜」。
人在最脆弱、無力、彷彿連上天都放棄自己時，那雙把自己拉出深淵的手，帶來的力量絕對非比尋常。尤其對樂嫣這樣衣食無虞長大的女孩來說，當然影響更甚。
皓都跟魏叔玉的差別只在於，魏叔玉救的是天真爛漫的李樂嫣，給了她情竇初開的美好憧憬；皓都救的則是歷經戰火無情的李樂嫣，給了她浴火重生的第一份力量。
所以樂嫣才反倒能對皓都展露本性。因為在她最絕望的時刻，只有皓都陪在她身邊、只有他看見了她的狼狽和脆弱。
她不必擔心他會因為她哭而責備她、因為她任性而離開她。在他面前，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回李樂嫣，做想做的事、說想說的話。
這份強烈的安心感，使樂嫣越來越習慣依賴著皓都，依賴他的使命必達、依賴他的包容與保護。所以就算和他置氣，她仍會將重要的任務交付給他，也仍會趁機捉弄他後露出一抹微笑。
至於對皓都而言，樂嫣的流亡則使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會忍不住心疼她的遭遇、欽佩她的堅強。
我認為他這時的感情才算真正過渡到「喜歡」。不是只有關注和吃醋，而是真正理解她、認同她、尊重她，進而成全她。不管是成全她的夢想、願望，亦或是感情。
我覺得「成全」最能體現一個人究竟有多珍視另一個人。因為只有打從心底珍愛對方的人，才會心甘情願放下私念，希望對方得到幸福。
除此之外，這個階段的皓都還有另一個明顯的轉變，那就是自卑。
我在上一篇文章有提到，皓都礙於自己的身分，面對樂嫣時會習慣性的自卑。但這樣的自卑並非從一開始就存在，而是在樂嫣成長之後，才逐漸顯見出來。
這是由於他在喜歡上樂嫣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資格配上這麼完美的她。他的情感越濃烈，他就活得越矛盾、越痛苦。
④ 驀然回首 v.s. 爭取之念
關鍵事件｜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這段我在上一篇文章分析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主要談談上次沒提到的幾段劇情。
之前礙於篇幅，一直沒機會提到杜如晦與皓都的關係。若先撇除史實問題，其實我很喜歡杜公這個角色！他既有著為國奉獻一生的忠義之氣，也有著一定的頑固與偏執。對待自己唯一的義子皓都，他會為了他的成長，給予嚴厲的訓導；也會為了他的幸福，給予真誠的鼓勵。
既是忠臣、嚴師，也是慈父，富有層次的設計使他的形象顯得格外立體。
同時杜公也是整部戲裡，除了樂嫣以外，最懂皓都的人。他明白皓都的傲，所以一直沒收他為親生子嗣，希望他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頂點；他也明白皓都的怯，所以為他指點了賽場上的選擇，助他鼓起勇氣為自己拚搏一次。
正由於杜公很珍惜皓都，他說的話才會給他那麼大的影響。
或許在聽到義父的鼓勵前，皓都站上擂台的念頭還沒那麼強烈。畢竟他從不認為自己配得上樂嫣，也不敢篤定義父會認同他的決定、接受他與公主成親。
在重視門當戶對的時代，杜公身為李世民的權臣，要他同意一個出身低微的孤兒迎娶大唐公主，的確是一個疑慮。而這就是皓都從小到大面對杜公時，存有的自卑。
即使杜如晦一直視他為親生兒子，「出身」仍是皓都揮之不去的心魔。他的努力與順從，除了想報答義父的恩情，其中也摻雜了一些「不希望他後悔收養自己」的害怕。
因此當他聽到杜公要收他為親生子嗣時，反應才會那麼激動。那不只是能名正言順迎娶公主的恩典，更是義父多年來對自己的肯定。
至於樂嫣透過比武招親看清感情的部分，同樣已在上一篇提過了，這裡就放一張樂嫣對長歌說的話示意吧！
附帶一提，我看到有人對樂嫣那句「早就應該放過自己，也讓他（魏叔玉）放下內疚」有意見，覺得這樣聽起來，皓都好像只是個備胎，不過我倒不這麼覺得。
對樂嫣這樣年少的女孩來說，分不清憧憬跟喜歡是很正常的，再加上她憧憬了魏叔玉那麼多年，要在幾天內突然發現維持好幾年的習慣是錯的、進而做出改變，本就不容易。
更何況樂嫣並不是比武招親後才喜歡上皓都，她只是透過這個契機，認清了自己的感情。體悟到愛情的真諦並非是追尋，而是能在彼此面前保持「最輕鬆的狀態」。
因為領悟了，她才知道從前追著叔玉哥哥跑的自己有多傻，被追著的魏叔玉又有多為難。
其實我一直不太喜歡魏叔玉這個角色，不單單因為他是皓嫣故事裡的男二，而是他的故事混亂到我無法理解他的人格。
他所做的一切，彷彿只是為了推動劇情才存在。劇情需要進展，就讓他去為長歌奔波；皓嫣需要虐點，就讓他去跟樂嫣曖昧，完全沒有身而為人的邏輯性。講難聽點，他就是編劇為了吸睛創造出來的工具，並非是個有靈魂的角色。
不過後來看了演員的採訪，我才有了些不同的理解。
長歌、樂嫣、叔玉，這青梅竹馬的三人之中，唯有魏叔玉還「停留在過去」。
他的優柔寡斷，是源於他不想改變過去的一切，想和長歌和樂嫣停留在三個人最快樂的時光。所以他才會對樂嫣的心意感到困擾，因為無論是昧著心接受、或狠下心拒絕，他們都無法回到最初的關係。
這麼一想，這個角色似乎就有點脈絡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所有人都會抗拒。尤其玄武門事變後，長歌和樂嫣都有了大幅的變化，被影響最少的魏叔玉自然更無法接受美好瞬間破碎的衝擊。而那些躊躇與徬徨，或許正是他不安的寫照吧！
我不否認這角色身上還是有很多槽點，也沒有要替他洗白的意思。可至少有了這段脈絡後，我現在能更達觀看待這個角色。
⑤ 相依相守
關鍵事件｜互明心意
皓嫣互明心意後，相處上的改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可我想細水長流的愛情也正是這樣吧！
皓都從前一直站在樂嫣背後，謹守身為侍衛的本分，連要扶樂嫣起身時，也是用手肘扶著她。
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沒有顧慮地牽起她的手、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面對未來。
而樂嫣看向皓都的時間也明顯變多了！其實她之前得知不用和親時，就有回頭望了皓都一眼，當時是在側寫她的安心。而現在她的眼神裡更多了一分情意，不難看出皓都在她心中地位的改變。
▌細節
▸ 護身符
聊完劇情，接著聊聊幾個我很喜歡的小細節，可能有些不太起眼，不過都是很有趣的小設計！
首先是樂嫣最一開始求來的護身符。
樂嫣當初從寺裡求了兩個護身符，一個給長歌，一個給叔玉。不過給叔玉的那個不小心遺落在弘義宮，所以長歌就將護身符還回去，讓樂嫣再交給叔玉。
而被她遺落的那個護身符，後來被皓都撿走，自此之後便被他帶在身上。
針對這段劇情，有位觀眾給了以下理解：
樂嫣求的護身符，原本一個是送給手足（長歌），一個是送給心上人（叔玉）。後來送給手足的護身符到了魏叔玉那裡，送給心上人的卻到了皓都手中。
我不曉得這個設計是刻意還是巧合，不過這個理解我還滿喜歡的！很有宿命感。
另外，這個護身符對皓都來說也有特殊的意義。
老實說，我不認為皓都是一個迷信神鬼或命運之說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麼努力想靠自己的力量爬到高處。
只是他知道樂嫣相信護身符，才選擇相信它的力量、相信它能帶他找到她。或許正是感知到這份心意，護身符才會給他正確的指點吧！
皓都後期還是有戴著護身符喔！
只可惜護身符這個重要道具，之後就沒再被著墨了。我本來以為皓都上戰場前，樂嫣會透過這個信物為皓都送上些庇佑，結果完全沒有。
▸ 害怕
再來也是跟皓都有關的小設計。
就像我前面說的，樂嫣起初因為見到皓都殺了人，所以非常害怕他。是直到歷經流亡、被皓都找到後才有所好轉。
但皓都過去和樂嫣相處不多，加上他那鋼鐵直男的性格，我覺得要他察覺到樂嫣的害怕並不容易。可當樂嫣希望他陪她去看看小五時，他卻突然像個得到赦免的孩子一樣，疑惑又驚喜地問了句：「妳不怕我了？」
這代表皓都很早就觀察到樂嫣很害怕自己，才會刻意和她保持距離。明明是這麼笨拙的大男孩，卻能敏銳體察到樂嫣的變化，可見他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樂嫣清醒後，皓都便迅速拉開距離
▸ 糖人與小木劍
之所以提皓都 PTSD 發作（？）的劇情，主要是我想聊聊樂嫣離開馬車、跑去買小木劍的理由。
當初我看到不少人認為樂嫣這樣自顧自跑出去很任性，很像現代社會中某些女生為了測試男友，故意製造意外涉險的舉動。所以我想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確實，樂嫣會逕自跑出去，一方面是源自她說的「相信皓都一定能找到她」，因此她不害怕也不擔心。可最大的理由應該是，她想重新送皓都一個禮物。
這糖人大概被泡進福馬林裡了（笑）
對於皓都居然還留著糖人這件事，樂嫣除了驚訝以外，我想還有些不捨。
從前，她從皓都身上得到了安心、得到了保護，皓都卻幾乎沒從她身上得到過什麼。除了前面提過的護身符以外，也只有那個意外獲得的糖人。
也就是說，那個糖人相當於是那段時間裡，皓都感情的移情物，將他對樂嫣的情感全寄託在上面。
我認為樂嫣是因為明白這件事，才想送他一個「真正的禮物」，想藉此告訴他：不必再小心翼翼呵護那個糖人了，將來還會有更多東西送給他。這既是她對皓都的回饋，也是對從前錯過的補償。
▸ 大婚儀式
不得不說，我當初看到劇裡的大婚場面時就超級驚豔！從禮儀、節奏到運鏡，盡皆蘊含中式古典之美。再搭配《一愛如故》的旋律，即使沒有敲鑼打鼓的熱鬧和華麗精緻的配置，也仍流露淡淡的浪漫。
而且聽說這場大婚的禮儀考據也很仔細，包括門前彩球繫著的三枚箭矢、新娘以扇遮面、新郎手持笏板、灑豆驅邪、跨過蘋果馬鞍以求平安、新娘腳不可著地……等，全是遵循唐代的成婚禮節。不過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就不班門弄斧了 XD，有興趣的可以自行研究看看。
除此之外，我還很喜歡這場大婚戲後，兩人結髮的畫面。
「結髮」的概念很多戲劇都有提到，但能拍得這麼有氛圍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從皓都解開樂嫣頭上的纓，兩人背著光各自剪下一縷髮絲，最後攜手將髮絲纏繞在一起、相視一笑。每一幕都洋溢著詩意和古韻，非常令我印象深刻。
好啦大婚在劇情上是真的沒什麼能分析的，單純是我太喜歡導演的拍攝手法才加了進來（笑）。
▸「不准說不吉利的話」＆「我什麼都聽妳的」
新婚夜中，樂嫣在皓都起誓時伸手阻止了他，要他別在新婚之夜說不吉利的話。可她幾秒前也剛說了句「至死相隨」。說實話，這類誓言在成婚時滿常見的，要說不吉利，好像也不至於。
樂嫣之所以這麼急著阻止皓都，一是她知道皓都只要開口，絕對不只說出「至死相隨」這麼簡單的誓，所以不想他說出任何會一語成讖的毒誓。
二則是皓都隔天就必須到生死難料的戰場，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不吉利的話都不該從他口中說出來。比起誓言帶來的安心感，她更重視皓都的平安。
再來就是皓都這句經典的「我什麼都聽妳的」。當初聽到時，我真的覺得可愛又好笑，還忍不住吐槽：這真的是那個冷面殺手皓統領嗎（笑）？
不過我喜歡這句話的主因是，它呼應到了前面樂嫣問過皓都的這個問題。
當時乍聽之下，好像是皓都遇上了「我和你媽掉水裡你救誰？」的致命難題，結果沒想到皓都還真的回答了！而且不是說說而已，他確實為了樂嫣，跑去定襄協助長歌與李靖，這是一個很暖心的設計。
▌總結
這次是真的完結啦！總算了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沒想到前後兩篇加起來，也寫了一萬多字（汗）。
其實我當初真的沒想到會入坑皓嫣 CP，畢竟《長歌行》的劇情跟製作都不在我的好球帶裡，誰能想到會在劇快播完時，被這對副 CP 拉入了坑（笑）。
不過也由於皓嫣是副 CP 線，故事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兩三個小時而已，仔細想想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激發出這麼強的火花，也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很感謝皓嫣 CP 陪我度過了快樂的幾個禮拜！跟大家一起撿垃圾、等更新的時光真的很有趣 XD。這兩篇文章就當作是給這段回憶的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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