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聊劇｜皓嫣 CP 劇情脈絡與細節整理──《長歌行》

▌劇情脈絡

① 害怕疏離 v.s. 情愫未明

在劇情最一開始，樂嫣還是一個天真膽怯、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時，她對皓都的印象基本上離不開「害怕」兩個字。

不論是親眼撞見皓都殺人的現場，或是身邊兩位青梅竹馬的千叮嚀萬囑咐，這些駭人的情報都使她對皓都這個人由衷感到害怕，彷彿自己只要一和他有了瓜葛，便會在劫難逃。

此時樂嫣的害怕比較像是一種出於未知的恐懼。她完全不了解皓都這個人，只能用聽來的情報瑣碎地建構起對他的印象，正因這份陌生，她心底的恐懼才會被越放越大。這有點類似小孩看不清黑夜裡的東西而會怕黑的概念，與其說她害怕皓都這個人，不如說是害怕自己對這個名字的過度想像。

然而這樣的恐懼並沒有維持太久，在樂嫣與皓都第一次促膝長談（？）後，她對他的態度就有了些微改變。

這次的相處雖然短暫，卻讓樂嫣對皓都有了初步的了解，開始察覺他的性格或許不如別人說的那樣冷酷無情，不只是一個如殺人兵器般的存在，仍有屬於他的溫情跟人性。

從這時候起，樂嫣就不再是害怕皓都這個人，而是害怕「他會傷害長歌」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她後來會開口請求他饒過長歌。

如果是之前的樂嫣，恐怕連直視他的眼睛好好說話都有困難，更遑論要為長歌這個他眼中的「罪犯」求情了。是因為她偶然瞥見了皓都冷峻之下的溫柔，才對他有了期盼，有了一線能護住長歌的希望。

但就算如此，這個階段的樂嫣對皓都仍是較為疏離的，畢竟他們也只相處了一陣子，要在這麼短的時間改變成見不太可能，只是這時的她沒有一開始那麼草木皆兵而已。

至於皓都這邊，從劇中幾個畫面不難得知他在劇情開始前就已經對樂嫣有了一定的認識，甚至連她與魏叔玉等人交好都一清二楚。

只是我不認為這時皓都對樂嫣的情感就是「喜歡」，頂多稱得上「好感」而已。

這時的皓都最看重的仍是身上的職責，仍將自己放在最前位，對樂嫣他會有所包容，也會不耐煩；會接受她的任性，也會耍耍自己的脾氣。基本上除了「有所包容」這點以外，比較難察覺他對待樂嫣與對待其他人的差異。

另一個讓我認為此時皓都的感情尚未過渡到喜歡的原因，則是他對魏叔玉的敵意。

故事最一開始，皓都對魏叔玉的敵意是非常明顯的，幾乎句句都帶著睥睨。他的睥睨是源於對魏叔玉這個人打從心裡的看不起，無論是看不起他的行事態度，或是他能站在樂嫣身邊的權力。

這種光明正大的嗤之以鼻都完全來自於他的主觀情緒，並沒有考慮過魏叔玉對樂嫣的重要性，這就跟皓都之後都會優先考慮樂嫣感受的行事有了不同。

簡單來說，這個階段的皓都仍是把自己放在比樂嫣高的位置，他會注意她、關照她，卻不會被她過度影響。因此我才認為這時他對樂嫣的感情頂多只稱得上好感，離真正的喜歡還有段距離。

而這基本上也是皓嫣的狼兔屬性表現最明顯的階段了。皓都時刻霸氣外露的倨傲與樂嫣膽小畏縮的柔弱形成非常強烈的對比，大概也因為這樣的反差，才讓那麼多人在開播時就被這對 CP 吸引吧！

只是對後期才入坑的我來說，這段劇情反倒會讓我注意到他們前後期的巨大反差。從「大灰狼 × 小白兔」走向「凶狠小白兔 × 聽話大狗狗」（演員親口認證）的轉變，說實話真的很衝擊（笑），尤其當我回頭補前幾集，看到皓都居然會丟下樂嫣先走時，更難想像這是之後會說出「我什麼都聽妳的」的皓都，畢竟從這之後就很難再看到樂嫣躲著皓都、皓都厭煩樂嫣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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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成長蛻變 v.s. 心慌著急

關鍵事件｜樂嫣流亡

皓嫣感情線上第一個轉捩點就是樂嫣的意外流亡。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讓原本不諳世事的樂嫣成長成熟，找到了真正想做的事、努力想成為的人；也讓一直將職責擺在一位的皓都第一次正視了樂嫣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我記得我在上一篇文章曾經提過：人往往只有在患難的時候，才會表露出心底的真情。這句話放在此刻的皓都上也完全說得通。

正因有了這段時間樂嫣的不知所蹤，皓都才能認清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明白她對自己的重要性，這跟之後樂嫣透過比武招親重新定義自己對皓都的感情很類似。只不過樂嫣的流亡對皓都來說，是幫他從好感過渡到喜歡的催化劑；皓都的重傷對樂嫣而言，則是逼她認清真正感情的清醒藥。

另一方面，樂嫣透過流亡成長也是讓她與皓都距離拉近的重要轉折。

雖然表面上看來樂嫣的身分一直都比皓都高，可兩個靈魂相互吸引的關鍵並不只在身分，價值觀的契合更重要。

皓都在杜公的嚴厲教導下，對自己的職責跟目標一直都很明確：守護大唐，而他也確實靠著不懈的努力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在。

相較之下，樂嫣就像一朵在溫室成長的小花，甫出生便擁有一切的她一直缺乏契機去找尋她的目標，一直活在金碧輝煌的世界裡。直到經歷這段顛沛流離後，她才終於尋到了人生的方向，激發出潛藏的力量。

樂嫣身上最美好的特質就是她的善良跟堅強，她的柔讓她更能同理別人的想法與情感，她的傲讓她更能在風譎雲詭的場合挺直背脊。而透過這段波折，她的這份特質才能真正被淬鍊出來，得以綻放光彩。

我自己很喜歡劇中樂嫣台詞上的一個小設計，那就是在她經歷小五之死後，對大唐未來的期許一定會有一句「百姓有飯吃」。

小五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吃到白米飯，所以樂嫣才會對飢荒的殘酷有如此深刻的體會，會想盡辦法阻止這樣的悲劇再度發生。

不管是考察農桑、安撫災民、訓導幼弟，她身為公主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源於這個最簡單的心願，並不是受苦後就像突然被開光一樣變得什麼都會，這樣簡單卻堅定的信念是我認為最符合樂嫣性格的小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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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依賴安心 v.s. 心疼守護

關鍵事件｜樂嫣返回洛陽

皓都終於找到樂嫣的那個瞬間，我想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別具意義的。

在聽見他顫抖卻堅定地說著「我帶妳回家」後，樂嫣從此不再害怕眼前冷峻的侍衛，開始接受他隨時待命的守護、習慣他站在背後的身影；而在見到她聲嘶力竭的哭喊後，皓都從此將她的一切放在心上，開始竭盡所能地守護她、成全她。

樂嫣從這時開始不再防備皓都的心理狀態，其實跟她對魏叔玉的「英雄崇拜」有點類似。

在最脆弱無力、彷彿連上天都放棄自己的時候，那雙朝自己伸出的手帶來的力量絕對非比尋常，尤其對樂嫣這種在衣食無虞環境下成長的女孩來說當然影響更甚。

皓都跟魏叔玉的差別只在於魏叔玉救的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李樂嫣，帶給了她情竇初開的美好憧憬；皓都救的則是歷經人情冷暖、戰火無情的李樂嫣，帶給了她浴火重生的第一份力量。

這個差距也是樂嫣反而能對皓都釋放本性的原因。在她歷經絕望、破繭重生的那一刻，只有皓都陪在她身邊，只有他看見了她的狼狽脆弱，所以樂嫣根本不需要在他面前掩飾自我，皓都的行動早就證明他能無條件接納最真實的她了。

她不必再擔心他會因為她哭而責備她、因為她任性而離開她，也不必活在長歌的影子之下，永遠當一個次要的存在。

在皓都面前，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回李樂嫣，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

因此就算之後因長歌的事跟皓都置氣，樂嫣仍會反射性將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也仍會抓住時機捉弄他後偷偷露出一抹微笑，這都證明在樂嫣心中，皓都給的安全感是非常巨大的。

至於對皓都而言，樂嫣的失而復得則讓他明白了她在自己心中的重量，她的狼狽與成長更讓他不禁感到心疼跟欽佩。

我認為這個時候皓都對樂嫣的感情才算真正過渡到「喜歡」，不是只有關注或吃醋，而是真真正正理解她、認同她、尊重她，進而成全她。不管是成全她的夢想、願望，亦或是她的感情。

我覺得「成全」是最能彰顯一個人有多珍視另一個人的舉動，只有打從心底尊重對方的人，才會心甘情願放下自我私念，以讓對方幸福作為行事的最優先考量。

除此之外，這個階段的皓都另一個明顯的變化就是自卑。

我在上一篇文章有提到，皓都因為自己的身分，面對樂嫣都會習慣性的自卑，但這樣的自卑並不是從故事一開始就存在，而是在樂嫣成長之後才逐漸顯見出來。

這是由於他在喜歡上樂嫣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資格匹配上這麼完美的她，當這份情感越濃烈，他對自我的否決就越強勁，連帶使他在這份矛盾中屢屢痛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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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驀然回首 v.s. 爭取之念

關鍵事件｜比武招親

由於比武招親的劇情已經在上一篇詳細分析過了，此篇就不再贅述，有興趣的可以先去翻翻上一篇文章，這裡就拿幾個上次沒有提到的劇情來聊聊。

之前礙於篇幅，一直沒有機會提到杜如晦與皓都之間的關係。我自己其實很喜歡杜公這個角色，他既有著為國奉獻一生的忠義之氣，也有著一定程度的頑固偏執。對待自己唯一的義子皓都，他會為了他的成長給予嚴厲的訓導，也會為了他的幸福給予真誠的鼓勵。

既是忠臣、嚴師，也是慈父，這樣的設計讓杜公的角色形象變得更加立體。

同時杜公也是整部故事裡，除了之後的樂嫣以外，唯一懂得皓都的人。

作為父親，他明白皓都的傲，所以一直沒有收他為親生子嗣，想讓他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頂點；他也明白皓都的怯，所以為他指點了賽場上的選擇，讓他鼓起勇氣為自己拚搏一次。

而且他並沒有因為私心而干涉皓都的選擇，不管如何都尊重他的決定。正由於杜公是最了解、珍惜皓都的人，他說的話對皓都的影響才會特別巨大。

在聽到義父的鼓勵前，或許皓都並沒有那麼強烈的爭取之念，就算心裡曾經閃過這個念頭，可他一來無法認可自己匹配得上公主，二來也無法肯定義父認為自己配得上公主。

在重視門當戶對的古代，杜公身為李世民的權臣，要他同意一個出身低微的孤兒迎娶大唐公主，的確會是一個疑慮，而這就是皓都從小到大面對杜公時一直存有的自卑。

即使杜如晦一直視他為親生兒子，「出身」仍是皓都揮之不去的心魔。他的努力與順從除了是想報答義父的恩情，也存有一部份「不希望他對收養自己感到後悔」的害怕。

所以他在聽到杜公願意收他為親生子嗣時，反應才會那麼激動，因為那不只是一個能名正言順迎娶公主的恩典，更是義父多年來對自己的肯定。

杜公的這段話，某方面來說跟樂嫣的「以後要怎麼保護我」有類似的意義，都是對被自卑泥沼困住的皓都最溫柔的救贖。

至於樂嫣透過比武招親看清自己感情的部分，同樣已經在上一篇寫過了，這裡不多提，就放一張樂嫣對長歌說的話示意吧！

附帶一提，有些人會對樂嫣說的「早就應該放過自己，也讓他（魏叔玉）放下內疚」有意見，覺得這樣聽起來皓都好像是備胎，不過我自己倒不這麼覺得。

對樂嫣這樣年輕懵懂的女孩來說，分不清憧憬跟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再加上樂嫣對魏叔玉的依賴已經維持了好幾年，要在幾天內突然發現維持好幾年的習慣是錯的進而做出改變，本就有些勉強。更何況樂嫣並不是比武招親後才喜歡上皓都，她只是透過這個契機，認清了皓都對自己的重要性，明白愛情的真諦不只是追尋，而是能在彼此面前保持「最輕鬆的狀態」。

因為明白了這個道理，她才知道過去傻傻追著叔玉哥哥跑的自己有多傻，被追著的魏叔玉又有多為難。

她的放過自己，是放下屢屢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習慣；放下內疚，則是讓魏叔玉放下「想維持過去的相處，又不想讓她過度期待」的壓力。

其實魏叔玉這個角色我一直都不算太喜歡，不單單因為他是皓嫣故事裡的男二，而是劇情對他的安排常讓我無法理解他的人格。

他所做的一切都彷彿只是為了推動劇情才存在，甚至連對長歌樂嫣的感情也完全沒有什麼脈絡，劇情需要進展就讓他去為長歌奔波，皓嫣需要虐點就讓他去跟樂嫣曖昧，完全沒有身而為人該有的性格色彩。講難聽點，他就是編劇為了吸睛創造出來的工具，並非是一個有靈魂的角色。

不過後來看了演員幕後的採訪後，我對他也漸漸產生了不同的理解。

長歌、樂嫣、叔玉，這青梅竹馬的三個主角之中，魏叔玉是唯一一個還「停留在過去」的人。

他的優柔寡斷是源於他不想改變過去的一切，想和長歌樂嫣停留在那個三個人最快樂的時刻，所以他才會對樂嫣的心意頭疼，因為不管是昧著心接受或狠下心拒絕，他們都無法回到最初的關係。

其實這樣一想，魏叔玉這個角色的輪廓似乎也就沒那麼模糊了。

面臨突如其來的劇變，所有人都會感到抗拒，尤其玄武門事變讓長歌和樂嫣有了變化後，被影響最少的魏叔玉肯定更無法接受原本的美好一夕之間化為泡影的衝擊。而那些躊躇與徬徨，或許正是他心中不安和無助的投射吧。

當然我不否認這角色身上還是有很多槽點，也沒有要幫他的優柔寡斷洗白的意思，可至少有了這個脈絡後，我現在能更達觀地看待這個角色。

⑤ 相依相守

關鍵事件｜互明心意

皓嫣在互明心意後，相處上的改變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算少，可我想細水長流的愛情也正是這樣吧。

皓都過往一直都站在樂嫣的背後，謹守自己身為侍衛的本分，但現在他可以沒有顧慮地站在她的身旁，陪著她一起面對未來。

除此之外，皓嫣兩人互明心意後還有一個小小變化，就在於皓都開始會用手牽著樂嫣起身。

從前皓都扶樂嫣的時候，都是用手肘扶著她，謹守分寸；而如今，他已經可以直接牽她的手扶她起來。不得不說，看到他的動作漸漸從壓抑轉為明朗時，真的會很替皓都開心啊！

互明心意前，用手肘扶樂嫣起身

互明心意後，牽手扶樂嫣起身

至於樂嫣最明顯的變化大概就是望向皓都的時間變多了。

其實她之前在朝堂上得知不需和親的時候，就有回頭望了皓都一眼，當時是在側寫樂嫣對皓都的信任與安心；而現在她的注視更多了一分情意，不難看出皓都在她心中地位的改變。

我自己還滿喜歡這段魏叔玉送禮的劇情。無論是皓嫣平起平坐的相處、對魏叔玉態度的改變，甚至談話的氛圍我都覺得很棒

▌細節

▸ 護身符 首先要聊的就是樂嫣求來的護身符。 最一開始樂嫣從寺裡求來了兩個護身符，一個給長歌，另一個給叔玉。然而給叔玉的那個不小心遺落被皓都撿走，長歌就將當初樂嫣給自己的護身符送還給她，讓她交給叔玉。 我自己很喜歡一位觀眾對這段劇情的理解： 樂嫣求的兩個護身符，本來一個是送給手足（長歌），另一個則是送給心上人（叔玉）。但後來送給手足的到了魏叔玉手中，送給心上人的卻到了皓都手裡。 我不曉得這個設計是真實還是巧合，不過這樣的理解是真的滿有趣的！ 再來還有一個小細節則是護身符對皓都的意義。 老實說，我不認為皓都是一個迷信命運或神鬼之說的人，否則若按照「命運天註定」的傳統觀念，他不可能會那麼努力想憑著自己的力量爬到高處，也不會想上擂台爭取幸福。 只是他知道樂嫣相信護身符，所以他也選擇相信它的力量、相信它能帶他找到她。興許正因為感知到皓都強烈的心意，護身符才會給予他正確的指點吧！ 後面的劇情皓都還是有戴著護身符喔！ 老實說，護身符這個重要象徵在之後居然沒再著墨，我自己真的非常意外。我本來猜測皓都上戰場前，應該或多或少會再提到它，結果完全沒有。 倘若他們分離前，能透過這個第一集就出現的護身符讓樂嫣親口為皓都送上庇佑，相信劇情上也會更有脈絡。 ▸ 害怕 再來也是跟皓都有關的小設計。 就像我前面說的，樂嫣在故事一開始不小心看見他殺人所以非常害怕皓都，是直到皓都找到她後才明顯好轉。 然而皓都之前跟樂嫣的相處時間並不多，再加上他那鋼鐵直男的性格，我不認為他有辦法察覺到樂嫣對他的害怕。但他卻在聽到樂嫣要他陪她的時候，突然像個得到赦免的孩子一樣，既疑惑又驚喜地問了一句：「妳不怕我了？」 這代表皓都很早以前就觀察到樂嫣很害怕自己，才會適度保持距離怕嚇到她。可就算知道她抗拒自己，他也從未放棄尋找她；就算找到她後她可能會像過去一樣疏遠自己，他也不曾猶豫過。 這種不求回報的真心，我想是我被皓都的這句話打動的原因。 ▸ 糖人與小木劍 之所以提這段皓都 PTSD 再次發作（誤）的劇情，主要是想聊聊樂嫣離開馬車跑去買小木劍的理由。 當初我有看到不少人認為樂嫣自顧自跑出去買東西很任性，很像現代社會中某些女生為了測試男友，故意製造意外涉險的舉動，所以想分享一下我對這段劇情的看法。 確實，樂嫣會逕自跑出去一部份是源於她後來說的「相信皓都一定能找到她」，因此她不害怕也不擔心，可最大的理由應該是她想重新送皓都一個禮物。 這糖人大概被泡進福馬林裡了 樂嫣對皓都居然到現在還留著糖人這件事，除了感到驚訝跟喜悅以外，我想也有一層對他一直壓抑感情的不捨。 在過去，她從皓都身上得到了安心、得到了保護，皓都卻幾乎不曾從她身上得到過什麼。除了上面說到的護身符以外，也就只有那個意外獲得的糖人。 也就是說，那個糖人相當於是過去那段日子裡，皓都對樂嫣感情的移情物。 正因為明白了這件事，樂嫣才想送他一個真正的禮物，讓他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呵護那個糖人，想透過這個禮物告訴他：自己未來還會送他更多東西。這既是她對皓都心意的回饋，某方面也是她想對過去做的補償。 這個小木劍也是我覺得很可惜只有登場過一次的物品，它代表的意義絕對不輸護身符跟糖人，只有如此篇幅實在有些薄弱。 ▸ 大婚儀式 不得不說我真的超喜歡劇中的大婚場面！從禮儀、節奏到運鏡都充斥中國古典之美，再搭配上《一愛如故》的背景音樂，即使沒有敲鑼打鼓的熱鬧和華麗精緻的配置，也依舊流露出淡淡的浪漫和幸福感。 聽說這場大婚在禮儀考據上也非常細緻，包括門前彩球繫著的三枚箭矢、新娘以扇遮面、新郎手持笏板、灑豆驅邪、跨過蘋果馬鞍以求平安、新娘腳不可著地等設計似乎都是遵循中國古代的婚宴禮節，不過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這裡就不班門弄斧了，有興趣的可以自行尋找相關解析。 若要選出這整場婚禮中最喜歡的場景，我想會是兩人結髮這段。 其實「結髮」這個概念很多戲劇都有提到，但能將「結髮為夫妻，恩愛永不離」拍得這麼有氛圍的我真的頭一次見到。從皓都伸手解開樂嫣頭上的纓，兩人背著光各自剪下一縷髮絲，最後攜手將髮絲纏繞在一起後相視一笑，每一幕都洋溢著詩意和古韻，非常讓我印象深刻。 好啦大婚在劇情上是真的沒什麼能分析的，單純只是我太喜歡導演的呈現所以加了進來 XD，大家就欣賞美美的截圖一起回味這段劇情吧！ ▸ 「不准說不吉利的話」＆「我什麼都聽妳的」 新婚夜中，樂嫣在皓都起誓時伸手阻止了他，讓他不要在新婚之夜說不吉利的話，但樂嫣自己前幾秒也才說了「至死相隨」的誓言。說實話，這類誓言在成婚時算滿常見的，要說不吉利好像也不至於。 之所以她會這麼急著阻止皓都，一來是她知道皓都只要開口，絕對不只會發至死相隨這麼簡單的誓，所以不想他說出任何可能會一語成讖的毒誓。 二來則是皓都隔天就必須到生死難料的戰場奮戰，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不吉利的話都不該從他口中說出來。比起誓言帶來的安心感，她更重視皓都現在與未來的平安。 再來就是皓都超經典的這句「我什麼都聽妳的」，想必多數人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都跟我一樣覺得既可愛又好笑，甚至不自覺冒出「這還是那個冷面殺手皓統領嗎？」的吐槽吧（笑）。 不過我喜歡這句話的原因是它呼應到了前面樂嫣曾經問過皓都的這個問題。 當時乍聽之下很像是皓都遇上了「我和你媽掉水裡你救誰」的致命難題，結果沒想到皓都還真的在新婚夜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不是說說而已，他確實為了樂嫣跑去定襄協助長歌與李靖，這是一個很暖心的小設計。 ▌總結 這次是真的完結啦！總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沒想到前後兩篇加起來也寫了快兩萬字（汗）。 其實對我而言，入坑皓嫣真的是意想不到的一件事，畢竟《長歌行》的劇情跟製作都不在我的好球帶，當初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追這部劇，誰能想到會在快播完時被這對副 CP 拉入了坑 XD。 不過也由於皓嫣只是副 CP 線，故事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兩三個小時而已，仔細想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激發出這麼強的火花，也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總之真的很感謝皓都樂嫣陪我度過了快樂的幾個禮拜！跟著其他觀眾一起撿垃圾等更新的時光真的很有趣 XD。這兩篇劇情分析就當作是給這段回憶的紀念吧！ 更多《長歌行》系列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