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收到文訊雜誌社的來信,告知他們接受國立台灣文學館的委託,進行《2017台灣作家作品目錄》專案,調查作家與作品資料,因此將他們手上的資料與我做核對,察看是否有疏漏。
上一次接到他們的來信是2007年,那年我出了第二本小說五芒星的誘惑,後來他們將2007年收錄的台灣作家與作品名錄集結成三冊。
一晃眼,竟然已經十年了。
隨著他們十年一次的調查,也正好可以檢視自己,再收到來信,恍若隔世,這十年間我發生了許多事情,有了許多一般人難以想像的經歷,也改了名字。而這十年間,我的作品不多,總被俗事病體困擾,所出版的作品也皆為散文集。
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三月我寫了28萬字的(超)長篇小說向著光飛去,是2007年後闊別重逢的文體,是我出道的文體,是我年輕時拿下獎項的文體,是我,最愛的創作文體。
可是這中間竟然可以間隔十年。
猶記得高三時因為一些口語間的誤解,我曾賭氣18年不創作,直至35歲時再也無法忍耐而回到創作,所幸也受到許多文壇長輩的眷顧,我得以迫近不惑之姿回到文壇,這種幸運是必須要珍惜的。
前兩週與總編談及向著光飛去的創作種種,與現在正在進行的寫作計畫,我知道自己最愛的還是小說,在一連串的寫作計畫下,每年會有新作品是我給自己的鞭策,在這一年與當下再次體悟到寫小說,說故事,不單是一種念想的傳遞,更是自我的救贖。前陣子身體與心理狀態並不理想,久違數年的憂鬱症逼近門前,我當下開始了新的寫作計畫,也對學校與生活做了些許的調整,讓身心的狀態趨於穩定,投入新的寫作計畫讓我得以展開新的空間,對我是重要的。
每個人都會有高低起伏的日子,重要的是如何在關鍵的時刻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
十年了,昨晚與一位我喜歡且投緣的中文系教授喝茶聊天,她說我該要預約下一個十年啊,這十年都該是我的小說創作年代。是啊,那就讓這一年,2017年成為我的小說元年吧。寫到此,心中小劇場出現2005與2007出版的兩本小說正在吶喊,今年是小說元年,那我們這兩本算什麼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