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１5－紙上星羅佈奇兵

上回說到池萬彩示意少天蕙跟少天承兩人不用太拘謹，少天蕙就直接抱向池歡荷，玉兒考慮許久，後來還是向池萬彩問到：「池老闆，我有一小疑問，希望您不介意。」池萬彩回到：「旦說無訪。」玉兒看了看那兄妹倆問到：「這兩人的姓氏頗為少見，是池老闆替他選的嗎？另外他們兄妹倆貌似跟池妹妹感情很好，不知道是否有甚麼故事？」池萬彩笑笑地說到：「這姓氏是他們本姓，奴家只給牠們取了名字，至於跟歡荷的互動嘛．．．這就跟陰母儀有關了，當初歡荷的父親聽到我請前陰母儀來時，便有向我詢問到是否能讓歡荷一同，這也是我最早見到歡荷的時候，回想那時阿，歡荷年幼，走路行動都比常人慢上許多，少天承跟少天蕙有時還會對歡荷惡作劇，但歡荷從來都不生氣，還會用不靈活的手語跟兩人開玩笑。起先我也不知道兩人會惡作劇，直到一次我無意間看到他們兄妹竟然把毒蛇當作玩具放在歡荷的布包中，我那時氣的把他們兄妹倆掃地出門，沒想到歡荷孩哭著要求我原諒他們，見我不願，還趁夜裡自己帶這食物跑出門外去找那兄妹倆，等我趕到時，只看到兄妹倆不但不領情，還用手語指責歡荷害他們被趕出門，但歡荷還是單純的想遞上包子給他們，唉～那個時候啊。」話說到此，池萬彩拿起茶杯，細細地品了一口後接著說到：「你們一定想不到，當時天承甩過歡荷手上包子，扭頭就帶著天蕙走，歡荷則默默撿起，拍打乾淨後，吃力的追上兩人，又再一次遞出手上包子，天承則是更不客氣地推倒歡荷，就在我看不下去要出手教訓兩人時，歡荷竟然用他小小得身軀擋在兩人面前，明明自己就害怕得直發抖，兩眼緊閉，還是毅然決然地站在兩人面前，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歡荷這孩子是多麼可愛，池海河可真是好福氣。」元生也笑著說到：「沒想到池姑娘小時候就這麼勇敢阿，也怪不得三人感情這麼好。」池萬彩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感情還是從歡荷離開後才逐漸轉變，當初學藝三年，歡荷在學習上天賦過人，過目不忘，天承天蕙總是輸他一節，兩人很不服氣，每每都向歡荷下戰帖，還刻意選歡和不擅長的武藝作挑戰，而歡河也每次都會配合兄妹倆，明知比不贏還是會接受，兄妹倆也趁此向歡荷敲詐拿取零花錢，這件事若不是兄妹倆那時時常吃糖，我也不會注意到，回想那時歡荷還會看著兄妹倆吃糖流著口水，而當我問歡河怎麼不跟著去買，他總是回到他不想吃，但口水都滴下來了，你們說誰會看不出來？」故事說到這裡，池歡荷也拉著天蕙天承兩人就要入座，但兄妹倆人是你看我我看你，遲遲不敢坐下，池萬彩揮了揮手，讓人拿來一張長凳放在一旁，兩人才敢坐上去，池萬彩又接著說到：「我們歡荷阿，就是可愛，總是不想看到別人難過。」玉兒又接著問到：「不知後來三人？」池萬彩才又繼續說到：「我說到哪了？喔！對！在歡荷離開後，兄妹倆才從陰母儀那裏知道歡荷的狀況，才了解當時年幼的歡荷是可能會因為劇烈運動而失了性命，兄妹倆人起初還不相信，還認為陰母儀是為了池家面子，這件事也就這樣過了五、六年，後來一次家族聚會，我帶著天承天蕙回到宗祠，天承天蕙當時還是堅持認為歡荷是正常人，在我不注意時，竟然誘騙歡荷到外頭巷子裡，在角落找人毆打歡荷，好在當時歡荷的大哥即時護著，否則歡荷很可能要喪命當場，說也丟臉，當時我們幾個大人也都沒注意到，直到看到遍體麟傷的池頂天揹著歡荷走回來，一追查之下才知道此事。」話說到此，一旁的少天承少天蕙低著頭不發一語，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了，池萬彩接著說到：「當時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的歡荷還堅持否認是兩兄妹帶頭，堅稱是鄰家惡霸，本來指證的池頂天也在隔天否認，此是一度震驚朝野內外，那時家家戶戶都把自己的孩子看的可緊了，生怕自己的孩子是罪魁禍首，而此事直到奴家離開宗祠後，兄妹倆人才跪在我面前，說起這段事情的真相，當時我也是恨不得把這兄妹倆活剝了，但又想起歡荷小時候擋在他們身前的樣子，也實在不忍下手，便告誡他們兩兄妹，此事他們要牢記心頭，更要遵紀守法，把愧疚轉換成上進，才對得起歡荷，沒想到一轉眼這麼久了，兩人也確實從那日後奮發向上，比我府內任何人都更加自律。」故事說完，池歡荷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天承天蕙更是不敢抬頭，池萬彩倒是哈哈大笑的說到：「好了好了，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講這些也不是要讓你們難堪，天承、天蕙，奴家讓你們明日休息一日，就陪歡荷四處走走，帶他們去玩玩，費用奴家．．．」天承連忙跪地，用手語表達自己跟天蕙兩人想用自己的積蓄來招待，池萬彩看了也頗為欣慰，但還是說到：「不用不用，明日你們可還要招待歡荷的朋友，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這時店家說到：「池老闆，我們到此處總讓您破費實在過意不去，更何況兩兄妹也想有所表示，我看這樣，明日就我們就各自花用，池老闆就別操心了。」話說到此，店家探過頭悄悄在池萬彩耳邊說到：「這幾日拿著用您給的錢花用，周遭的人多少都會起戒心，想查出那飛賊可就更不容易了。」池萬彩聽完連連點頭，這時蓮末子揉著眼走了出來，抓著池歡荷的手就往房裡走，池萬彩看了看天，舉杯說到：「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吧，明日或許還有更多事情呢，奴家還是要在此謝過各位，今日協助，不勝感激。」眾人舉杯飲畢，也各自回房休息，元生則是先繞到蓮末子房間，看見池歡荷正哄著她入睡，本想轉身離去，卻被池歡荷叫住，一同哄蓮末子入睡，沒想到三人也都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就這樣元生跟池歡荷、蓮末子三人同睡一床，直到次日清晨，玉兒跟店家找不到兩人，來到蓮末子房內查看，店家一不小心笑了出來，元生也被笑聲驚醒，猛然回頭才發現自己左手抱著池歡荷，右手躺著蓮末子，兩人也被元生吵醒，迷迷糊糊地起床，玉兒也開玩笑地說到：「唉唷！這父親還當的真有那個範兒阿！」元生正想辯解，只見店家又說到：「趕快起床吧，大夥都在等你們呢。」三人這才同時下床，三人穿上外衣後同時走出房內，正巧讓天蕙撞見，天蕙不可思議的比著手語，元生楞是看不明白，但看池歡荷緊張的又比又指，先是指了指蓮末子後又指了指元生，少天蕙看完笑了出來，這時元生才發現少天蕙耳旁一直有一道紅光反覆閃爍，與此同時，少天承也走了過來，天蕙在天承手上寫了寫，天承就對池歡荷比了比手語，池歡荷隨即轉頭說到：「走．．．走吧，去．．．去吃．．早．．早點了。」說完就走回房內又背起巨大的書笈，天承天蕙兩人本想替池歡荷背著，卻被池歡荷拒絕了，就這樣七人朝著門口移動，走出門一回頭，正好看到池萬彩推著池夫人坐在陽台，向眾人揮手，打過招呼後，七人便走進市集，少天承帶頭繞過市集走到一間小破屋中，而少天蕙則壓陣在後，一到店內，少天承敲了敲桌面，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婆婆緩緩走來，問到：「幾位想要吃點什麼？」店家看了看招牌點了一份炸糕，玉兒則是點了一碗粥，元生則是油條配豆漿，輪到池歡荷時，只見池歡荷指了指店家招牌，老婦人點了點頭，而後的兩兄妹也是指了指招牌，蓮末子則是點了個包子，老婦人看眾人點完餐後，就獨自走了進去，許久後老婦人拿出三碗看似內臟的東西放在池歡荷等人面前，又轉身入內，其他幾人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碗的東西，池歡荷這時說到：「這．．這是．．招牌．．紅梨豆腐糕，很．．很好吃。」說完就挖了一口給蓮末子，蓮末子看這眼前這東西本不敢吃，但看少天承兄妹吃的津津有味，也鼓起勇氣吃了下去，只見蓮末子反覆咀嚼，元生問到：「好吃嗎？」蓮末子點頭如搗蒜，吃完還直直看著池歡荷手上的碗，池歡荷吃了幾口後，便遞給了蓮末子，只見蓮末子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時老婦人總算又從廚房內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剩下餐點，元生連忙說到：「老闆，抱歉，可以再幫我們各上一份紅梨豆腐糕嗎？」老婦人笑了笑說到：「小店每日備量有限，現在也只剩三碗了。」元生指著池歡荷、玉兒跟店家說到：「那就給他們各來一碗吧。」老婦人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又端著三碗走了出來，池歡荷把自己那碗推到元生面前，元生笑著吃著油條又把碗推回池歡荷面前，池歡荷看了看，也開心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桌上除了紅梨豆腐糕跟油條豆漿，其他東西都原封不動，老婦人走了過來，略顯不悅的說到：「老身希望你們不要浪費糧食，畢竟小店的食物可都是城內首屈一指的，沒吃完倒像是嫌棄了。」七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竟一致表決，決定讓元生把剩下的東西吃完，而且幾人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元生沒吃紅梨豆腐糕，一定沒吃飽，元生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吃了下去，就在這時一人身背竹簍，竹簍內放了許多雜物跟一卷畫卷，悄無聲息的走過幾人身後，坐到店內，只見伸手指了指招牌，老婦人說到：「實在抱歉，本店招牌今日已經賣完了，如果您不嫌棄，也可以像隔壁客人，點些別的。」只見那人看著招牌思考許久，這時蓮末子看到那人背後畫卷，拉著池歡荷說到：「橋，我的橋。」頓時元生等人都把目光看向竹簍，那人貌似也察覺到，便卸下竹簍放到身旁，刻意用身體擋著，元生看著動都沒動過的炸糕，便端起盤子，轉身走到那人桌旁坐下，並遞上糕點說到：「要是不知道點什麼好，不妨嘗嘗這炸糕。」那人看了眼元生，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嘗了起來，隨後滿意的點點頭，跟老婦人又點了一份，元生也趁機開口說到：「兄弟，不知你身後那捲畫是甚麼來歷？我跟幾個朋友打賭，我賭你這話做一定是名畫，但他們卻不信，不知道能否藉畫一觀？」那人一言不發的繼續吃著元生端來的炸糕，元生又問道：「兄弟，你先別急著吃阿，要不，您給我講講這畫的由來？」那人看了一眼元生後又繼續吃著炸糕，就在元生要放棄時，那人吞下最後一塊炸糕說到：「這是撿來的，我只是個撿破爛的，名畫甚麼的，指定不會在我手上。」說完便將竹簍傾斜，展示在元生面前說到：「這竹簍內是不可能出現值錢的東西的，很抱歉，吃了你的東西還讓你賭輸了，我這邊提醒你，賭，可不是什麼好事。」說完就背靠著牆，翹著腳將斗笠壓下遮臉不做回應，元生只得坐回原位，池歡荷倒是直接，看對方沒有防備，就抱起蓮末子讓他確認是否是同一幅畫，誰料那人轉手就把斗笠蓋在竹簍上，但短短幾秒，蓮末子已經確認竹簍內確為自己畫作，天承聽到後，正要上前，卻被天蕙拉住，天蕙又是在天承手上點了幾下，天承才老實坐下，要說還是店家反應快，轉過頭就對池歡荷說到：「池小妹，不知道你可有什麼追蹤的法寶？」池歡荷一聽恍然大悟，在書脊中反覆翻找，隨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球，但對方的斗笠把竹簍蓋的儼儼實實，一時之間還真沒辦法，好在這時老婦人端上炸糕，那人也才坐起身，放下斗笠，池歡荷也看準機會，小心翼翼的把小球丟進竹簍中，而後過了一陣子，元生總算是把桌上食物吃完，艱難地站起身準備離去，此時眾人才發現那人不知何時，早已離開店中，這時天承又比了比手勢，就要走，元生連忙說到：「等．．．等等，我．．．我實在走不快，讓我緩緩。」天承雖然聽到，但腳步卻沒有絲毫減緩，反倒是在最後的天蕙攙扶著元生慢慢趕上，幾人走入市集中，轉眼就到了一間店，店內專賣文房四寶，蓮末子那是一個興奮，跑進店中就是東看西摸，差點被店家轟出來，好在池歡荷及時拉住，才沒讓老闆翻臉，池歡荷帶著蓮末子在店中逛著，店家也在一旁介紹到各種商品，說的好像店內每件商品都是稀世珍品，但見蓮末子直接回到各種缺點，竟一時讓老闆語塞，眼看店內商品都要說完了，老闆也被這小娃兒激到，就對著池歡荷說道：「小小年紀能有這種見識，也難怪你這當媽的這麼年輕，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本店鎮店之寶，保證你們無可挑剔！」池歡荷本想回嘴，但對方動作太快，轉身就跑進內中，就看到門內各種木箱木盒被接連搬出，看這近百個盒子被搬出，那老闆總算抱著一個木箱出來，木箱上還有厚厚的灰塵，老闆邊擦拭邊說道：「這東西，可是小店鎮店之寶，如若不是名師巨匠，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說完就打開箱子，只見箱子整整齊齊地內放著四象墨寶，九龍筆、白虎硯、朱雀墨、麒麟鎮，一旁還放有玄武筆洗。整整齊齊，連池歡荷都忍不住細細端詳，蓮末子本想伸手去拿，手卻被店家打了回去，說道：「你一個小娃兒還不配用，今天也只是讓你們開開眼，諒你們也買不起，今天算是我大發慈悲，給你們開開眼罷了。」這時元生才緩緩走了進來，看到老闆手上盒子，不自覺說到：「沒想到文房墨寶還能如此精緻，就不知道好不好用了。」店老闆一聽，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指這內中物品就說到：「荒唐，這九龍筆，所用素材可不是常人能駕馭，九支筆各有千秋，就好比這支末九，筆尖細兒韌，勾挑有神，乃是用碧寒貂毛浸潤在赤金松油中，沾墨不過，下筆勻稱，已是一絕，更慌論其他，而白虎硯更是性剛質佳，看到這虎口了嗎？將水倒入於此處，能潤硯化墨，讓其中墨不滑，水不流，讓硯中墨時刻如新。」元生恍然大悟的說到：「喔！原來如此，那這朱雀墨又是甚麼名堂？」店老闆越講愈來勁說到：「哈！小子，別以為是我誇口，這朱雀墨可不得了，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雕紋石痕，是不是如火鳳過境？這墨可大有來頭，上磨成硯，下染成砂，赤紅兩色俱在此中，而這赤色丹砂，兌入不同的水更能析出澄、紫、青三種不同色澤。」元生心想「看這店家自傲的表情，沒想到還真有那本錢呢」這時池歡荷看蓮末子直直地盯著，就問店家：「我．．．我想．．收藏，老．．老闆你．．開．．開價吧。」誰知道老闆一聽這話，反倒一臉嫌棄地說到：「怯，還讓我開價？我開的價，你們也買不起的，三十手如何？」池歡荷聽了後猶豫了片刻，說到：「十手，這．．．這應該是．．市價，我．．我可沒．．沒想刁．．刁難你。」店家此時才發現池歡荷也不是隨便人，當即說到：「那是市價，但我這一流收藏只給一流人，出不起就請回吧。」說完蓋上盒子轉身就走，蓮末子則是站在原地死死盯著老闆背影，池歡荷拉也拉不走，元生說到：「蓮末子，乖，聽話，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姊姊不都說了市價，那就表示別處還有阿。」店家聽到蓮末子三字，頓時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元生再說什麼，元生繼續哄倒：「乖，蓮末子，聽話，池姊姊再去別處給你買好不好。」此話一出，店老闆是冷汗直流，顫抖的轉身問倒：「你．．．你剛剛說什麼？」元生一臉疑問，店家則是指著池歡荷說到：「你．．你說小姑娘她姓池？」池歡荷點了點頭，店家又不可置信的指著蓮末子說到：「那他．．．真是蓮末子？獄道蓮末子？」元生點了點頭說到：「怎麼了嗎？店老闆你不舒服嗎？」只見店老闆顫抖的走上，恭恭敬敬的將盒子雙手遞上，說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兩位大駕光臨，這組四象墨寶權當賠禮了！」蓮末子開心的抱起盒子，而池歡荷倒是很彆扭，元生這時說到：「店家，你這也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怎麼收的下。」蓮末子一聽，頓時變得失落，默默地要把盒子還給店家，這時池歡荷說到：「照．．．照市價．．．買。」說完就從兜中拿出紙票，店家連忙阻止說到：「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若您執意要買，可否讓蓮末子用此墨寶作畫於小店，權當交易？」池歡荷一聽，轉頭看著元生，元生又看向蓮末子，蓮末子則看著店家手上盒子，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的店家忍不住說到：「那就讓蓮末子大展身手一次，真要說起來還是店老闆賺到了呢，畢竟蓮末子的畫可是萬金難求的。」說完店老闆尷尬地笑了笑，池歡荷在蓮末子耳邊說了幾句話，蓮末子也點了點頭，向店家要來紙捲，拿起內中各種龍筆試了試，片刻後拿出三支，並開始磨墨，店老闆本想幫忙卻見蓮末子自己一人已經張羅好，只見百虎硯中，六色墨水有序排開，讓店老闆都直呼不可思議，只見蓮末子筆墨揮灑，店中輪廓已經躍然紙上，隨著蓮末子手上毛筆變化，店中細節也躍然紙上，隨著蓮末子的畫作，店門外早已擠滿人群，店中客人也都擠近圍觀，一時之間竟把店門口擠得水洩不通，而此時天承天蕙也察覺屋頂異常，兩人翻身窗外，蹬牆上屋，就看到屋簷上一人正在窺視，天蕙趁機拿出錦囊，將錦囊中粉末撒向那人，但那人也發現天蕙動靜，迅速閃躲，輕跳幾步便離開屋簷，速度之快，天承天蕙不及追趕只得放棄，兩人回到店中，蓮末子的畫也幾近完成，畫中九龍盤旋，鳳凰展翼盤旋，遠處麒麟昂首，白虎低伏門口，而後方則是玄武出水，看得在場眾人無不讚嘆，再細看店門內，隱約有五個人影，店老闆看完連忙叫人趕製框裱，就在混亂中，少天承也趁機將盒中膏狀物抹在一個店中跑堂小伙計後頸，隨後一行人滿意地走出店外，好在一路上有少天承在前開路，不然估計蓮末子一時片刻也走不出來，畢竟店外滿滿都是要跟蓮末子求畫作或想一見傳說中的獄道的人，在天承的帶領下幾人也迅速的走出市集，又轉進一處暗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