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抔土・雞蛋花》07 - 黑幫少爺愛上我 (同人)

第七章－魂魄的曾經

回甘府前，嘎維很是擔心，於是走了很長的路來到寄養小小偷的衛家茶棧。

從後門走進庭院，看到小小偷拿著那袋裝著白玉糕的袋子，自己一個人坐著。 嘎維走過來的時候，小小偷開心的漾開笑顏，他知道在這裡，高高的嘎子哥哥會高高的抱起自己。

「今天在外面，不能這樣抱你。」 只有在這個小小的黃土後院，只有在和小小偷相處的時間，嘎維覺得自己像是回到孩提時代，那時候父母健在，母親非常的美麗溫柔，有著和漢人不一樣的輪廓。

「但是今天那個漂亮的哥哥也把我抱高高。」 小小偷非常傾心德馨。 不確定是小孩原生的喜好，還是複寫嘎子哥哥的情緒。

「你這樣會不會被別人騙走啊？」 換作是我，也會心甘情願的。 他不似母親，卻一樣的美麗溫柔。

「不會，我會跑回來找你的！」 小孩子年紀尚輕，卻很重情義。 或者，他捨不得嘎子哥哥孤獨的背影。

「說好啦，我們打勾勾。」 最情真意切的總是童言童語。嘎維許久沒有用孩子的語言，說出心裡的直接。

「打勾勾，說謊是小偷！但是我本來就是小偷。」 在小孩尚未建立完整是非對錯的價值觀裡，小偷只是一種維生方式；會贊同漂亮哥哥說的『不可以偷東西』，是因為自己對漂亮哥哥的喜歡。

「我也是，所以我們都說謊。」 身在黑與白之間，嘎維必須目空一切才能不被良心的痛覺烙刑。

「但是今天漂亮哥哥說，他會幫助我們，讓我們不要再偷東西。」 無法明辨是非，但是因為嘎維當下大大的困惑與偷偷的愧疚，令小孩興味盎然。

「萬一他騙你呢？」 嘎維質疑自己一廂情願的相信，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

「漂亮的哥哥不會騙人！」 小孩的直截了當令嘎維放心，因為小孩也是意無反顧的一廂情願。

「你這麼小就被臉蛋騙去啦，長大怎麼辦呢？」 嘎維照鏡。

「漂亮哥哥不只漂亮，抱高高的時候還比你高。」 「你這小子說什麼，到底誰是爹！」 「你不是爹，你是嘎子哥哥！」 兩個相差二十來歲的人，小學雞一樣拌嘴。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小小偷是嘎維在一次征戰途中遇上的小孩。那時的他很小很小嚼著野草，不遠處的鬣狗盯他像盯著肉包，等著軍隊經過圍獵隨時出動。同行的江棣玧看不過，在狂犬的齜牙撕開皮肉之前，一把搶下。嘎維則在鬣狗無差別攻擊之前，出手擊殺。 「這不是打仗的我們想要讓百姓過的日子。」喜歡小孩的棣玧一路將小孩疼回京畿。但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孩當然進不了江府，於是江棣玧便將小孩託給他長久旅居的衛家茶棧。

「說到這，我得給你起個名字。」 給男生帶小孩就是這樣，過了三年，小小偷只有綽號沒有姓名，但是每天食有餐飯住有溫暖。

「什麼叫做名字？」 孩子是江家和甘家兩位少爺帶來的，衛家不敢在兩位少爺之前為小孩命名，也不好意思提醒，便拖延至今。

「就像你都叫我嘎子哥哥，那…我就叫你…阿赤好了。」 嘎維想到小小偷的背部有一大片紅色胎記。

「我叫阿赤，好！」 「跟婆婆的姓，所以你叫做，衛赤。」 「衛赤。」小小偷指著自己。 「對。衛赤，來，這個饢餅給你，等等配晚飯吃，不可以一直吃甜的！」 「好。」

「從今天開始到月圓，出去都不可以偷東西。」 嘎維像被德馨下蠱，因著『爸爸』的職稱，他下意識的想好好養育小小偷長大成人...歐不，是衛赤。

「好。」 衛赤很開心，因為這是他喜歡的漂亮大哥哥喜歡的事情。

「但是在外面還是要裝作不認識我。」 有一天，我要抱著這個小孩，去南府找德馨。

「好。」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衛赤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