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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開始在梳理自己的頭髮；衡量人際關係的距離。

把所有的人際關係都攤開來看，仔細地、一條條撥開。

打結的，順開來。

過長的，剪短。

發炎病弱的，上藥。

好好地摸順他們。

再掬成一束，用軟梳子一遍遍地梳直。

——所有我珍視的；所有珍視我的。

想要保存的部份，能夠好好保存的部份，其實是全部。

黑色，或者白色；灰色地帶，還有禿去的地方——不論好的、壞的。

都是從我體內的毛根長出來的。

都是我身的相應，我心的對照。

一條條地確認後，從髮根的毛孔、尾端的顏色；到整個頭部，最後配合自己的整體感覺。每一條乃至每一個細節，都有它獨一無二之處；近看也好，遠看也是。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最奧妙的地方。

去看見。

知道他們的出現是為了教會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