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紀(松隆子 飾):我覺得奇怪怎麼大家剛好聚到一起組成四重奏,又覺得組團很棒,也許是上天看我意志消沉送給我的禮物,原來是假的。
偶然是別有居心的設計,別府司(松田龍平 飾)暗戀真紀安排會合、小雀(滿島光 飾)被真紀的婆婆收買調查真紀、家森(高橋一生 飾)見過真紀的先生欲敲詐真紀,然而《四重奏》給了一個戲劇高潮,真紀的身份是買來的,來路不明的人可否當家人?
音樂就像甜甜圈的洞,因為是有欠缺的人演奏才會成為音樂。
小雀:家人去世了不能不去,不去會被罵吧。
真紀:我們吃完豬排蓋飯回輕井澤。
連垃圾都扔不了的人在垃圾眼裡也是垃圾
四人各自有一言難盡的過往,閉口不談是說謊嗎?秘密被發現要離開「Quartet Doughnuts Hole」(「甜甜圈洞四重奏」)嗎?每人的秘密接二連三找上門時,就沒法再當怕冷不動的垃圾,你不解決問題問題會解決你。
包括原不原諒,小雀原諒不了父親帶她行騙,也不想和過去牽連,真紀告訴她沒關係,四人在一起即小雀的安身之所。真紀是夠格輔助小雀的過來人,曾被家暴離家、被先生拋棄,自她不散發音樂家的光芒,先生不再對變得普通的她心動。
家森的前妻喜歡家森玩音樂的魅力,卻也敵不過他將音樂當夢想之於組建家庭的不務實,家森為了孩子試圖挽救婚姻還是失敗。真紀則忍受不了婚姻的虛偽,相較其他人的純單戀,她更坦言婚姻觀:我想擁有家人才結婚。
小雀對要拋棄大家的真紀 : 我們不是用著同樣的洗髮精嗎?頭髮散發著同樣的氣味,我要帶妳回家。
沒有洞的話 就不是甜甜圈
別府:我喜歡大家不認真的那一面(玩音樂不回歸社會),就算全世界都責備,我也會盡全力嬌慣你們,變成將喜歡的事當夢想的蟋蟀活活餓死、孤獨終老不是正合適(我們的缺點聚在一起)。
別府一貫想法如同電影《
怪胎》切入的角度:你變正常了,我就落單了。
為什麼可以相安無事同一屋簷下?因為想成為對方的家人、因為對單戀告白後的不計前嫌『當作沒發生過,必須有這種(SAJ)默契。』、因為無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因為各自不幸成就我們相聚(這與家森的彩卷若兌獎誰還要結婚取暖論點相似)。
三流之輩和社會相處之道
被施捨商演要求假拉琴,就算拉再爛也要有骨氣吧?
真紀:我們根本還不夠格稱為演奏者,也沒資格說自己是專業,卻被人誇讚,聽說能在大音樂廳演出,不都覺得難以置信,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實力,這是現實,清醒認知三流的水平,竭盡全力假裝演奏,專業地工作。
編劇坂元裕二不把人物憋屈寫到底,為了證明有工作價值陪演戲,那麼就在街頭盡情拉琴宣洩。釐清憋屈的來由,不和自己拗、不停留在「我就爛」。
家森 : 這電影要到什麼時候才有趣起來?
別府:這電影就是這樣才有意思。
三流何時才不是三流?
Thank You 即便在檸檬炸雞裡沒有作用的歐芹
利用壞聲量辦演奏會(借壓制力使推進力),吸引的觀眾不是為了聽音樂而來,但能感受到情感傳達的人自然能感受。
呼應著劇主題曲《おとなの掟》(《成人法則》) : 人生漫長,世界廣闊,將自由握在手中的我們處於灰色地帶 ...
為什麼是四重奏為我的人生影劇清單
真紀離開婚姻生活重拾小提琴只剩下自己在單戀,諷刺的是先生曾期望她繼續拉琴,因為對方的特質愛上對方,如果特質沒有了還會愛嗎?觀看《四重奏》的過程像一路接一顆顆丟過來正反辯證的球,「謊言」、「逃避」、「愛情」、「婚姻」、「沒有興趣當飯吃的能力」...,不時因落在不同角色身上立場擺盪,甚至不積極整合、解構我的既有認知。
光是料理醬怎麼沾便如此運用幾回,首集議論炸雞淋檸檬汁的經典坂元體對白為本劇基調的起手式,看似和劇情發展無關的劇情堆疊儼然成就最重要的事,不會想到不經意的小細節竟成為絆倒我們的導火線,
「淋之前可以先詢問一下」--- 不是「只是一個檸檬而已」,是尊重問題。
「兩種醬都能加的人受歡迎」--- 孩子點了家森堅持己見和合眾的題型。
「不喜歡檸檬汁直接淋在炸雞上卻不說」--- 先生的隱忍在真紀看來成了虛偽。
劇本裡每一課題說得有趣、犀利、戲謔,敘事採「不順著毛摸」法,身為觀眾的我感受到這一秒當頭棒喝下一秒溫暖,思考著「什麼影劇我必推給他人」,萌生出「如果我只能帶一部片往前走」,在《四重奏》得到了答案「不自溺的力量」,「Quartet Doughnuts Hole」為了什麼演奏?我又為了什麼寫作?沒有天份、沒有成績的興趣卻是我們之所以是我們的動力。
喜歡是會自己流露出來的 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