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時】系列連載
冰凜
2022-12-01|閱讀時間 ‧ 約 13 分鐘

【HPMA同人】卡珊德拉 - 血液(四)

兩個禮拜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妳跟小學妹約好了要去活米村一日遊，妳換上保暖的便服便出發去約好的地點。
小學妹已經在那裡等妳了。
「妳怎麼這麼早？我還以為我提早半小時已經夠早了，會冷嗎？」
妳友善的開口，卻看見小學妹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居然上半身穿著厚厚的大衣跟圍巾，毛帽手套也一個不少，下半身卻只有裙子加長襪配雪靴，看到那長度只到膝蓋的裙子，妳直覺反應就是一定很冷。
「不會！學姊我們走吧！」
小學妹熱情的抓著妳的手，妳什麼計畫都沒做，乾脆任憑小學妹帶著妳到處跑。
第一站是寫字人羽毛筆店。
「學姊妳看！好多種羽毛筆，好厲害！」
妳看著小學妹蹦蹦跳跳的在店裡挑選羽毛筆，心情挺好，也跟著挑起來。
妳慣用的是最普通的那種羽毛筆，白色的，長度適中，只要能用就好，但手卻拿起一支帶黑色漸層的羽毛筆，想起慣用這種羽毛筆的人正是卡珊德拉。
「學姊喜歡這種羽毛筆嗎？」
小學妹不知何時跳到妳身旁，拿起妳手中同款的羽毛筆在空中比劃。
「適不適合？」
妳看著小學妹期待的表情，拿起旁邊藍紫色漸層的羽毛筆放到她手中。
「這個比較適合，跟妳的眼睛很搭」
「那我就買這個！」
小學妹看起來很高興，又蹦蹦跳跳的走向櫃台，妳拿起那支黑色漸層的羽毛筆，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買下旁邊那支泛著金光的羽毛筆。
「這個我付錢吧，難得出來玩」
妳連著小學妹的羽毛筆一起結了帳。
第二站則是高級巫師服飾。
「學姊！妳看我穿這套好看嗎？」
小學妹很快就換上一套奶油色的小禮服，搭配兩條麻花辮看上去就像可愛的鄰家少女。
「很適合妳喔」
妳並不吝於给出稱讚，想了想又拿起一條淺藍色的絲巾给小學妹圍上。
「搭配一些飾品會讓整體看起來更加分」
看著小學妹紅通通的臉，妳忍不住想自己哪裡做錯了嗎？怎麼她突然不說話了？
沒有多想，妳又轉身去看其他飾品。
妳平時並不打扮，因為沒有必要，但逛這些飾品還是有種樂趣，簡單點說應該就是少女心作祟吧？
最後，小學妹將那套小禮服跟絲巾都買了下來，妳則挑了一個帶綠邊的白蛇髮夾跟一條以黑色打底，纏繞著黃繩跟綠繩的手鍊。
第三站原本是豬頭酒吧，但那邊實在是不適合小孩子，於是妳拉著小學妹來到三根掃帚酒吧。
雖然還是不適合小孩子，但今天不是未成年禁止入內，所以應該還好吧？
妳给小學妹點了杯熱巧克力，自己則點了杯奶油啤酒加薑汁。
「我也想喝奶油啤酒」
小學妹喝一口熱巧克力，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抱怨。
「妳還太小了，等妳年紀再大一點才能喝」
妳默默啜飲那杯奶油啤酒，薑汁讓整體的口感變得更為濃烈，喝下去後喉嚨還帶著一股嗆辣，一下子就讓冰凍的身體暖和起來。
「我真的很想去豬頭酒吧看看」
「等妳年紀再大一點才能去」
「學姊喜歡我嗎？」
「噗！」
妳沒忍住，整口的奶油啤酒都噴了出來，幸好妳還來得及把頭轉向，不然就要噴的小學妹整身都是了。
「咳咳......我覺得現在說喜歡還太早了，妳沒有想過妳為甚麼約我出來嗎？」
妳努力拼湊用詞，盡量不想把話說得太死以免傷害到小學妹幼小的心靈。
櫃台的羅梅塔女士用不滿的眼神看了妳一眼，隨即揮揮手讓拖把飄過來清理妳噴出的麻煩。
「那天在蜂蜜公爵，學姊不是放過我了嗎？」
小學妹非常認真的看著妳，妳努力回想，卻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那時候學姊妳讓我旁邊的男生不要偷拿糖果，還把他固定在櫃台旁邊，其實我也偷拿了一個太妃糖而且我還以為妳沒發現，然後我跟妳對到眼，妳對我微笑我才發現原來學姊妳早就知道我有偷拿，只是沒有抓我，我那時候就覺得學姊很帥氣！」
小學妹紅著臉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妳仔細回想才想到，的確妳抓了一個想偷拿太妃糖的小男孩，也的確把他固定在櫃台旁邊公開處刑，但妳其實完全沒有發現小學妹有偷拿太妃糖，妳會對她微笑只是因為剛好對到眼，不想讓學生留下壞印象才露出安撫意味的微笑。
誤會大啦！
妳正想解釋，卻被小學妹打斷。
「學姊妳不用喜歡我，我只希望妳現在不要討厭我，我會慢慢努力讓妳喜歡上我的！」
妳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神，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最後一站是蜂蜜公爵。
小學妹完全不在意妳剛才在酒吧的沉默，拉著妳不斷要妳介紹這些糖果。
在妳終於介紹完一輪後，小學妹提著南瓜頭籃子開始將感興趣的糖果都掃進籃子裡，妳則是每周都會來上一次，並不急著挑選。
經過那區血腥味的棒棒糖時妳才想到，兩個禮拜前買的那支現在還放在妳的袍子裡，一直沒有送出去。
卡珊德拉的身影一直出現在妳腦海中，她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足夠影響妳的心情，妳發覺自己很想念她，卻又想到她對妳跟小學妹出來這件事一點在意的感覺都沒有，頓時覺得不開心，便搖搖頭，不再想她。
妳們還是買了很多糖果回去，小學妹買的種類跟數量多到裝成兩個大袋子，妳則是買了一個大袋子的量。
「我拿吧，感覺挺重的」
用一種照顧妹妹的心態，妳主動提出要幫她提袋子，小學妹看上去很高興，將手中的袋子都交到妳手上。
妳們還是有趕上今天的晚餐。
拉著小學妹跑進大廳，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妳們身上，幸好晚餐時間已經過了一半，教授們也都已經離席，只剩下滿場的學生看著妳們手牽手跑了進來，一雙雙看著妳們的眼睛裡都閃著八掛的光采。
妳看到了，坐在長桌邊的卡珊德拉，正優雅的切著手中的肉排，連看都不看妳一眼。
「來，這幾袋是妳的，趕快去找個位置坐下吃飯吧」
妳就這樣在眾人眼前將小學妹的袋子交還給她，小學妹向妳道謝後一溜煙跑掉了，妳則提著袋子慢悠悠的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一整天的勞累讓妳胃口大開，不斷將食物掃入口中。
「嘿！今天的約會感覺怎麼樣？」
妳的朋友們可沒有不要打擾妳的共識，他們都圍了上來，詢問今天這場邀約的細節。
「沒什麼啦」
妳一邊吃一邊開口向朋友們述說，包括自己目前對小學妹並沒有戀人方面的好感，只是把她當作妹妹這些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吃完飯後妳跟朋友們一起回宿舍，一整天累積下來的疲勞讓妳把糖果都發完之後，連澡都忘記洗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妳才猛然驚醒。
第一個闖入腦海的是卡珊德拉生氣的臉，她會雙手抱胸，瞇起那雙好看的眼，死死的盯著妳，直到妳向她認錯她才會將頭轉向一邊，還不忘朝妳冷哼。
確認過時間，再兩個小時就天亮了，考慮到要花費的時間，妳此刻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先繼續睡，明天再去找卡珊德拉賠罪。
想到卡珊德拉生氣的表情，妳還是認命的披上隱形斗篷來到史萊哲林交誼廳。
卡珊德拉正在那裡等妳。
妳嚇得倒抽一口氣，原本妳還心存僥倖，說不定卡珊德拉等不到妳就會回房間休息，結果她居然就這麼坐在交誼廳坐了一整晚就為了等妳。
明明該覺得感動的，為甚麼妳只覺得大事不妙呢？
卡珊德拉什麼都沒說，即使看不見妳，還是精準的抓住妳的手拉著妳走進房間。
「為什麼這麼晚才來？」
她一如既往的站在門邊，雙手抱胸，漂亮的綠眼微微瞇起，死死的盯著妳收拾斗篷的背影。
「我......不小心睡著了......」
妳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卡珊德拉生氣了，僵硬的收拾斗篷，自發的坐到床上。
卡珊德拉靠近妳，卻聞到妳身上小學妹的味道，原本還沒真的上來的火氣都上來了。
「去洗澡，臭死了」
被狠狠的嫌棄的妳也不敢多說什麼，熟門熟路的走進浴室卻聽見卡珊德拉的聲音。
「等一下把脫下來的衣服放在門口，洗好就出來」
妳解扣子的手頓住了，要知道妳可是沒有帶換洗衣物過來的，要是把衣服拿到浴室外，那妳洗完澡之後除非走到浴室外，不然是沒有衣服穿的。
「那我等一下要穿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妳的話已經問出口。
「不是有浴巾嗎？圍著」
卡珊德拉的語氣還是很不高興，雖然不懂她想做什麼，但妳還是沒有反駁。
淋浴的過程中妳思考了非常多，突然開始在意起妳們之間的關係。
老實說，除了每個月一次的吸血日之外，卡珊德拉並不會對妳的生活加以干涉，甚至在校內妳們也是能避就避，盡全力表現出妳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連妳的朋友們都不曾懷疑過妳跟卡珊德拉之間，但仔細想想，卡珊德拉的確經常在妳與其他人太過親密時展現出強烈的佔有慾，而且那些經常在妳身邊發生的事情也總讓妳在意。
妳們現在算是什麼？
卡珊德拉對妳表現出的情感最多的便是嫌棄，嫌棄妳每次吃東西都像餓了三天，嫌棄妳的服裝品味老土，嫌棄妳成績不夠優秀，甚至嫌棄妳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好像妳的一切都讓她很受不了，雖然妳沒說，但妳只是裝作不介意，其實心裡在意的要命。
妳也很想跟卡珊德拉擁有更親密的關係，但那層吸血鬼的羈絆卻總是時時刻刻的提醒妳，妳跟她的地位不一樣，想擁有這層關係以上的感情就是一種踰越。
妳不只一次想問卡珊德拉，為甚麼跟妳羈絆？
但妳害怕背後的答案。
洗好澡，妳拿起浴巾包裹身體，仔細的將頭髮吹乾後才踏出浴室，妳的頭髮不長，只留到肩膀，因此並不會很花時間，而卡珊德拉已經坐在床邊等妳很久了。
「坐下」
她指著自己身旁一聲令下，妳帶著忐忑的心情，坐在離卡珊德拉有點距離的地方。
她好看的眉微蹙，很不滿妳沒有坐在她身邊，乾脆自己向妳靠近。
卡珊德拉聞著妳身上的香氣，已經沒有稍早那股不屬於她也不屬於妳自己的氣味，與她慣用的洗髮精相同的味道從妳身上散發出來，她很滿意。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她在妳耳邊開口，而妳看著她撫摸妳大腿的手，滿臉通紅。
「不說話是不知道？」
卡珊德拉的聲音略低，妳只感覺到她的呼吸，還有下一瞬間她輕咬妳耳垂的牙齒。
妳受不了這種調戲，跟彈簧一樣從她身邊彈走直接摔下床，雙手摀著剛剛被她咬住的耳朵，紅著臉語無倫次。
「我、我、我知道......就是......就是沒有遵守時間來找妳......還有......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照理說妳該疑惑為什麼不能有其他人的味道的，但妳現在可沒心力去思考那些。
卡珊德拉很滿意妳的答案，她下床，將妳困在牆邊，埋首在妳的脖頸，然後張口咬了下去。
熟悉的刺痛感傳來，妳悶哼一聲又感受到那股快感，雙手緊緊抓著卡珊德拉的衣服，咬著牙拚命忍耐。
卡珊德拉舔著妳泊泊流出的血液，那股溫暖的液體流入口中的感覺是其他任何生物都無法比擬的美妙，經過這一天看著別人動她的東西，她不想忍了，乾脆動手扯下妳的浴巾。
「唔......！」
妳被卡珊德拉的動作嚇到了，第一反應就想躲開，卻被卡珊德拉壓著身子困在牆腳，兩顆尖牙還插在脖子裡呢，無法動彈的妳就想著至少用手遮一遮，這下可好，雙手直接被卡珊德拉一手箝住，另一手已經分開妳的雙腿，往大腿深處探去。
這發展太出人意料了啦！
妳很清楚自己現在雙腿間是什麼樣子，努力想夾緊雙腿，卻被卡珊德拉擠進兩腿之間，妳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夾住她纖細的腰枝。
「卡...嗯......卡珊德拉......」
妳喊著她的名字，身體的快感卻讓妳無法抵擋，出口的話語也變成誘人的嚶嚀。
卡珊德拉的手已經觸碰到那個位置，那裡早就濕得一塌糊塗，甚至不用往裡探索就已經將她的手指染濕。
她心滿意足的鬆開咬住妳脖頸的嘴，看著妳因快感不斷喘氣，將沾染透明液體的手指伸到妳眼前擺動。
「什麼時候開始的？嗯？」
她問，伸出剛剛還舔著妳脖子的舌頭，輕舔手指上的液體。
她問的自然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感覺的？」，妳心知肚明，卻不敢告訴她，同時，那個問題又浮現在妳腦中。
「卡珊德拉，對妳來說我是什麼？」
「是我的東西」
妳早就知道了。
妳早就猜到卡珊德拉會這樣回答，她只是把妳當成物品，是可以調戲的對象，她的所有物，妳對她的感情在她眼裡大概一文不值吧。
像是認清了事實，妳一口氣從卡珊德拉懷中掙脫，顧不得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披上隱形斗篷便跑回宿舍，留卡珊德拉一個人呆在原地。
妳隨便套上幾件衣服便用棉被將自己緊緊包住，身體的快感還沒消退，妳只能縮著身體，希望那股殘留的觸感能趕緊消失。
卡珊德拉在妳逃走後便一直呆在原地，她想不明白，她哪裡做錯了？難道她表現得還不夠明顯？明明將妳放在身邊細心呵護多年，還當面做出宣言，妳卻還是不喜歡她嗎？但明明有反應啊？
那一晚，卡珊德拉第一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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