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陰雨濕冷的天氣,生命是否比較脆弱。午後和女兒出門兜風散步,忽然看見或許是被雨水從樹梢鳥窩打落的雛鳥,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路面上,父女一起經歷這件讓人遺憾的鳥事。
公園小徑上發現這隻羽翼未豐的雛鳥,初始,祂仍牙牙張嘴,雙翼微動,抬頭仰望高聳林蔭,不知掉落許久,心想若置之不理,恐將被野狗咬死或遭路人踩踏,小小生命彌足珍貴,遂以樹葉輕托而起,送到旁邊的動物醫院尋求診斷治療,希望這個小生命仍有翱翔天空的機會。 護士本欲要我與鳥會聯繫,我擔心緩不濟急,獸醫於診間聽聞對話後,迅速出來聽診查看,旋即告知已不聞心音,聽到這樣結果我與女兒都很難過遺憾,莫名的失落、無奈、隨即油然而生,親眼見證一個生命在我手上就此隕落。
離開診所後走回旁邊的公園,我對女兒說:「我們一起把祂埋葬吧。」女兒朝我點頭應允,走到樹下用石頭挖了個洞,輕輕放入來不及長大的雛鳥,再覆蓋土堆填平後用力壓實,默默送祂最後一程,算是彼此有緣。
天下萬物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或許生命的韻律,就是一連串的出其不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