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吉米和潘蜜拉‧比斯利接到奈歐米的通知後立刻趕到停屍間，驗屍官讓兩人確認屍體後，潘蜜拉‧比斯利受不了刺激，雙腿發軟跌坐在地，吉米‧比斯利扶著她，但兩人再也忍不住悲傷，抱在一起大哭。盧比歐和湘凝在走廊上看到這一幕，湘凝慢慢牽起盧比歐的手，默默地看著他們流淚。

奈歐米讓吉米和潘蜜拉‧比斯利待在安雅身邊，自己先走出來撥電話。

「你說什麼？已經被革職了？」奈歐米驚訝地問。

「我們也沒有接到要處理感染者屍體的通報，現在是什麼情況？」電話那頭的小姐不解地問。

「幹！」奈歐米氣急敗壞地掛上電話。

「怎麼了？」萊恩‧懷特問。

「你跟前同事還有聯絡嗎？」奈歐米沒有理會萊恩‧懷特，轉頭問盧比歐。

「你想查什麼？」

「麥克‧蘇利文。」

「為何要查NI9的人？」萊恩‧懷特不解。

「他根本不是NI9的人！他耍了我們所有人！」奈歐米依然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盧比歐開車載著奈歐米和湘凝要回汽車旅館，湘凝在後座睡著了。

「你還好吧？」盧比歐感受到奈歐米的情緒。

「我只是氣自己怎麼那麼笨。」

「相信人並不是一件需要自責的事。」

「身為警探，我覺得需要。」

「還有其他線索嗎？」

「你有看過這個logo嗎？」奈歐米拿出先前畫下來的logo給盧比歐。

「畫得好爛。」盧比歐笑了笑。

「誒！會不會聊天啊？」

「堡壘保全股份有限公司。」盧比歐收起笑容。

「蛤？你真的看過？」

「大概十年前他們大量招募NIA各處的人，所以NI3介入調查過他們。不過後來還沒查到什麼就被NI9處長壓下來了。」

「堡壘保全跟NI9到底有什麼關係？」

「關鍵不在堡壘保全本身，而是堡壘保全的客戶。」

「他們的客戶是誰？」

「歐迅生技。當時在調查堡壘保全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客戶只有歐迅生技。」

「通常保全公司的客戶不都是各種行業都有嗎？」

「嗯，所以可以合理推測，歐迅生技和堡壘保全的負責人可能是同一人，或是有關係的人。其實歐迅生技包含在歐迅集團底下，除了生技以外，還有歐迅科技，歐迅建設等。」

「那為何唯獨保全這一塊要另外拉出來設立一個公司？」

「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吧？畢竟牽扯到招募NIA人員。」

「他們有招募你嗎？」

「沒有，薩林爵家族跟歐迅集團的關係不是很好。」

「歐迅...生技...等等！原來牠臨死前不是在叫我名字，而是歐迅生技！」

「誰死了？」

「一個會講話的感染者。」

「感染者都喪失語言能力了，如果他還會講話，代表還處在突變者對抗病毒的狀態。」

「所以他是從歐迅生技裡逃出來的...」奈歐米喃喃自語。「逃跑的突變者，變成感染者的丹尼‧沃許，鍍銀武器，麥克蘇利文，船，安雅被棄屍，那這樣似乎就合理了。」

「丹尼‧沃許是我發現的那個男孩嗎？他變成感染者？」

「嗯，這算案外案了。」

「這案子到底牽扯了什麼...」

奈歐米忽然感到反胃。「你可以靠邊停一下嗎？」

「蛤？怎了？」

「靠邊停就是了！快點！」

盧比歐將車停靠在路邊，奈歐米不等車完全停止便立刻衝下車嘔吐。盧比歐驚訝地看著奈歐米。吐完後的奈歐米用衛生紙擦了擦嘴角，慢慢走回車上。

「我只是吃壞肚子而已。」

「我什麼都沒問。」

「湘凝的事你要怎麼處理？」抵達汽車旅館後，奈歐米下車前問盧比歐。

「我還不知道。」

「如果你要領養她，我可以幫你申請。但前提是你想要，而且你的經濟狀況允許的話。」

盧比歐沒有回答。

「你想一下吧。明天見！」奈歐米說完便下車。

盧比歐看著奈歐米離去並進到房間裡後，思考了一下，拿起手機打給社會局。

Day 4（案發後第四天/禮拜日）

奈歐米起床後又感到一陣噁心，因為昨晚沒吃什麼東西，但還是怕吐出些什麼，只好衝到馬桶旁乾嘔。等到不適感稍微退去後，從菸盒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但想了一下，又把菸塞回菸盒裡。

盧比歐和湘凝率先抵達巴比餐館。

「奈歐米呢？」湘凝進到餐館後沒看到奈歐米。

「女人總是需要點時間打扮一下。」盧比歐隨口回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所以我以後也會需要打扮嗎？」

「你已經很可愛了不需要。」盧比歐敷衍著。

「真的嗎？可是我也想要試著打扮看看。」

「那等等叫奈歐米教你。」

此時有人在門口敲門。巴比聽見後有點不耐煩地去開門。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巴比打開門，站在門後的是穿著西裝的一男一女。

「你好，我們是社會局的社工。」女人先開口表示身分。

「社會局？」

「我們收到通報說這裡有走失的女孩？」

「喔對！進來吧！」巴比這才意識到應該是盧比歐通知的。

兩位社工進到店裡，看到坐在窗邊座位的湘凝，便主動上前打招呼。「你在這啊！」

湘凝見對方較為主動，顯得有點緊張。

「沒事沒事，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叫什麼名字呢？」女社工見狀，急忙表明自己沒有惡意。但湘凝只是盯著她看沒有回答。

「她叫湘凝。」盧比歐見湘凝不說話，便替她回答。

「你是通報的盧比歐先生對吧？」

「嗯。」

「我叫潔莉，來這是給你的禮物。」潔莉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兔耳朵造型的髮箍，直接幫湘凝戴上。

「你們效率真快，我以為你們非上班時間是不工作的呢。」盧比歐問。

「我一上班聽到留言就馬上趕過來了。你看！好可愛喔！」潔莉看著戴著兔耳朵髮箍的湘凝，滿意地說著。

「今天不是禮拜天嗎？」盧比歐繼續問。

「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加班，剛好就聽到你的留言了。」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證件嗎？」盧比歐開始起了疑心。

「當然可以啊。」潔莉說完後在兔耳朵髮箍上按了一下，湘凝突然像是被電到一樣昏倒。

「你她媽做了什麼？」盧比歐立刻站起來掏出槍指著潔莉，然而這個舉動驚動了男社工，男社工也立刻拿槍指著盧比歐。

「什麼樣的社工會帶槍啊？」盧比歐冷冷地問。

「把槍放下！」男社工命令盧比歐。

「你才把槍放下！」巴比從吧台下拿出一把散彈槍瞄準男社工。

「好了！你們都冷靜好嗎？」潔莉試圖緩和局面。

「你們到底是誰？」盧比歐問潔莉，正當盧比歐視線看回潔莉的同時，他聽到一發消音的子彈擊出，他轉頭發現巴比已倒地，是第三個人從店外開槍殺了巴比，盧比歐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原本拿槍指著他的男社工一槍開在額頭上，盧比歐也應聲倒地。

「你們幹嘛殺人啊？」潔莉大叫。

「上面交代不能留活口。」第三個人從店外走進來，竟然是麥克‧蘇利文。

「喂！有人來了！」殺了盧比歐的男社工從窗戶一台車正從遠處開過來。

「嘖！湯米！潔莉！先撤！」麥克‧蘇利文命令著兩人。

/ 未完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