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王 ０９９篇：不給糖，我就搗蛋
或許今天，我們王國會遇到春之神樹這件事，真的是作惡換來的報應……
０９９：不給糖，我就搗蛋
半神王因為驚訝而沉默好一會。
近人們，同樣安靜。
終於，半神王開口：「那麼……神樹倒了，會怎樣？詛咒會消失，糧食恢復正常生產？」
星博阿前來拜見之前，必然事先準備好一些半神王可能發問的答案，所以回答的非常快速。
星博阿：
「陛下，關於咒術消失的問題，必須先瞭解，
神樹上面的咒術，肯定不是一個，而是數個以上。
泥土中的亡魂有關的咒術，至少就有三個。
樹上和樹根所有作物的咒術，最少有二個，
而且那所有作物的咒術都必須分開來計算，
因為大範圍咒術往往效力小且短，
只有單一咒術才可能持續數千年以上。
至於神樹本體，就我個人猜想，可能的咒術量難以計算，
因為神樹必須和所有亡魂與作物進行連結。
所以春之神樹，本身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黑魔術集合體，
充滿黑魔法能量的地方。」
半神王：「你的意思是，咒術不會消失？」
星博阿：
「咒術可能會消失，也可能不會消失。
問題在於當年施行的是什麼樣的咒術？
有些咒術永遠不會主動消除。
有些咒術的目標消失，經過一段時間就會消除。
有些的確是只要目標消失，就會立即消除。
關於這件事，卷軸沒有詳細記載。
不過就我大膽猜想，
以春之神樹可以確實影響全王國的情況來看，
應該是被施上最強大的黑魔術。」
半神王：「所以咒術很有可能不會自動消失？」
星博阿：
「我相信，就算神樹的所有咒術會主動消失，
恐怕也是數十年、甚至是百年之後的事情。
因為所有亡魂的怨恨和怒意，一直在灌注能量維持咒術。
已經持續灌注數千年以上。
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一直是處在過度充能的強力狀況。
要咒術消失，真的只能等到其中一個環節先消失，
整個系統失衡，才可能逐一中止。」
半神王更加驚恐：「所以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星博阿：
「這段時間，恐怕王國任何作物還是長不出。
或者就算能有收成，恐怕還是會很稀少。
因為魔樹雖然倒死，但是作物之間的咒術依然存在。」
半神王：「你們這群法師，有沒有辦法主動消除那些咒術？」
星博阿：「陛下，我們可以著手消除春之神樹的所有咒術，但是很危險。」
半神王：「為什麼？」
星博阿：「如同剛才所說，整個咒術的魔法系統依然處在過度充能狀態。過度充能的法術，如果外力隨意介入，很有可能產生大爆炸。」
半神王：「如果不幸爆炸，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星博阿：
「陛下，這只是我的猜想。
如果春之神樹的咒術爆炸，
腳下的大地，必然一大片缺失。
附近幾個村鎮要被夷平。
可能連旁邊的央源山脈都會受到波及，
大缺一塊，或是形狀改變。」
半神王臉色慘白：「魔法的核爆炸嗎……」
星博阿聽不懂：「魔法的核爆炸？」
半神王沒有回答，只是慘白臉思考。
星博阿繼續說下去：
「陛下，恐怕還有一件事必須現在說。
不只這整片區域會受到大規模破壞，
此外還有複雜的亡魂流竄問題。
他們都是深受數千年折磨的最兇惡亡魂。
恐怕這些亡魂的強悍程度，引魂精靈帶不走。
更會實體化，在王國四處遊蕩作祟，
不分人畜，兇殺報復。」
半神王：「根本像是同樣可怕的輻射線、輻射塵……」
眾人安靜，看著一臉慘白的半神王。
終於，半神王做出決定。
轉頭看去：「內政大臣？」
內政大臣：「在。」
半神王：「有沒有可能向其他王國的政府或是民間商人購買足夠食糧？我們一直採取糧食配給販賣制度，直到咒術消失？」
內政大臣思考幾秒：「還不確定可以買到多少，必須展開交涉才能知道。」
半神王：「快去進行。」
內政大臣安靜數秒，決定實話實說：「陛下，就算那樣，恐怕還是不足以餵飽所有人。一天才配給一餐，很有可能發生。」
半神王：「我知道。至少比起一天什麼吃的都沒有還要好。該辦的還是要辦。」
內政大臣：「遵旨。」
半神王：「軍務大臣？」
軍務大臣：「是。」
眾人以為，半神王是要軍方配合進行糧食管制。
結果卻是……
半神王：「鄰近所有王國，哪個糧食生產豐富充足？」
眾人意外。
軍務大臣沉默不語：「…………」
半神王：「怎麼不說了？是哪一個王國？軍方應該會一定程度的調查對方底細吧？」
軍務大臣：「陛下的意思是……」
半神王：
「我要把大量軍團擺到國境線上。
如果真的開戰，對方的糧倉儲存重地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內政大臣慌張：「陛下，可能會再次引起各王國的聯合入侵啊？」
御帳內所有六名老人，同樣想起那段歷史，臉色陰沉著。
半神王：
「當然開戰入侵是最不得已的選擇。
至少把大軍擺到國境線，對方會知道我們的認真程度，
更願意販賣大量糧食給我們。」
內政大臣憂心詢問：「如果各王國反而被激怒，聯合起來抵抗？」
半神王轉頭：「星博阿長老？」
星博阿：「在。」
半神王：
「必須麻煩你們部族配合，
把會使用死者復甦術的法師派往所有前線。
光明正大的復活幾具屍體在前線遊蕩，
讓對方想想把我們逼急的下場，
就是製造出一個不死者大軍，甚至是不死者國度。」
星博阿：「遵旨。」
內政大臣更加憂心，根本火上添油：「陛下？」
半神王：
「不給糖，我就搗蛋。
必須把人類王國的斷糧危機，變成世界性危機，
我們才有生機。
畢竟如果得不到足夠糧食，我們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到時四方開戰也無所謂了。」比如北韓
內政大臣無話可答：「…………」
半神王回頭追問：「軍務大臣？」
軍務大臣：「陛下，應該是西邊國境接鄰的半獸人王國會有最多存糧。至於真正確定答案，還需要再深入調查。」
半神王：
「立即進行詳細調查和入侵計劃。
軍事入侵的最終目標是糧食存放重地。
另外進行全體人口動員殊死戰的規劃。」
軍務大臣：「遵旨。」
內政大臣：「陛下，就算順利入侵，獲得大量糧食，我們人類卻還是被各王國集體消滅，或是全部變成不死者，這樣會有意義？」
半神王：
「到時真的就要看那些王國怎麼想？
比較不願意分糧食給我們？
或是更不願意看到一個不死者王國誕生？
否則我們還能怎麼辦，坐等餓死？
真的要趁還有力氣進行入侵搶糧。
等到肚子餓，到時別說主動搶糧，
就是遭受入侵的防衛戰都有問題。」
內政大臣：「唉……」
御帳內，再次好一會的沉默。
眾人除了不安於忽然就要再次面對一場大戰，更訝異於半神王的處置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的確只有這樣的領導者，才能迅速帶領人們走過大危機。』
這會，老人們真是不知道該憂慮未來，或是該慶幸有這樣的一位王者存在。
這時，半神王若有所思說起來：「怎麼說才好……」
眾人再次看向半神王。
半神王：
「我忽然想起夏沃區會戰那一天，
在戰場上，精靈王對於人類的親口咒罵：
一群骯髒無恥、
什麼都霸佔利用、
不懂尊重生命的下流人類……
現在怎麼說才好……」
眾人安靜看著半神王，等他繼續說下去。
半神王：
「或許今天，
我們王國會遇到春之神樹這件事，
真的是作惡換來的報應……」
眾人：「…………」
半神王：
「現在我們為了得以生存下去，
只有繼續向四方王國作惡，召來更多的惡，
真是一個惡的循環……」
眾人：「…………」
半神王：
「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啊……」
好長、好長、好長、好長、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御帳內沒有任何聲音了……
………………
…………
……
弟兄們，是時候了！
作者小談：
本來這一篇很短。
角色之間短短幾句話就全部說完一切，短小精簡。
但是今天我忍不住進行擴寫，寫長了……（遮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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