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它只有一坨紫褐,視線呆在松果上好久,選這麼仔細的靜物,是找自己麻煩。想起中學時有個名詞叫混沌,印象中是說大地萬物的不規則中也存在秩序,從小地方找到秩序可以推演出無限大,蕨類與山脈是一例。看了又看,我找到了規則,於是在一坨紫褐上放上成排的鵝黃色,然後用周圍的黃墨綠往圖形裡勾勒,頓時松果由畫面跳了出來,哇~,amazing,我是說把腐朽便神奇。趕緊喚教授過來,她說:「Even I can not do this…」,是她運筆的自信早夠了,不需要用這種偷吃步的方式吧。 教授離開前說,由畫可以看出同學的個性與心理狀態。她神秘地說,保證我一開始沒想到一點,畫裡幾乎每樣具有相同性質卻又不同特色的東西是成對的,而我真是在第二回作畫時才發現。想起在台北曾上過以墨西哥女畫家Freda Kahlo的畫,討論藝術治療,這讓我想到許多畫作,是刻意安排還是淺意識的呢?還是像我意外獲得的那個受肯定的松果? 總之,畫畫很有意思,希望可以一直保有熱情,保留住記憶中的風景,那天午后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