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強制執行硬體(身)系統更新了,就記錄一下軟體(心靈)的學習心得吧。
沒想到我會這麼慘
我是被小孩傳染的,至於小孩的感染源則無法確定。幸運的是,小孩除了發燒兩天、輕微咳嗽以外,幾乎沒什麼不舒服,活動力也非常好,而我卻重重的被擊倒了。
篩出來兩條線的時候,我已經燒燙燙好幾個小時了。並沒有特別驚慌,可能因為我身邊確診過的人,大多都是輕症,所以我也特別掉以輕心;結果症狀開始發起來的時候,才真正親自認知到這病毒的威力——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毒還有一毒苦。淒淒慘慘戚戚,真的完全生無可戀。
信任「身體智慧」
讀了那麼多療癒相關的書,相信著「萬事萬物都是我吸引來與我共振」、「信念創造實相」、「身心能夠自癒」這些觀念,但當身體層面的痛苦,扎扎實實地運轉碾壓著我,任何「知識」都不管用的時候,不免還是懷疑:
「這麼痛苦的體驗,真的有可能是我自己的選擇嗎?」
第三天的晚上,正當我以為情況已經在好轉時,洗完澡出來吹乾頭髮,卻無法將吹風機關上,因為我又開始瘋狂畏寒、全身顫抖——我又燒起來了。
病程中,我一直忍不住反覆讚嘆這病毒的聰明,真的是從人類最脆弱的方方面面下手耶,嚴重鼻塞而連一次正常的吸氣都做不到的我,不到幾秒鐘就立刻感到恐懼籠罩:在這病毒最盛氣凌人的時候,染疫的人,是真的會因為這樣,直接窒息而死吧?
全身劇烈疼痛、反覆受著各種花式折磨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跑去搖醒睡在客廳的隊友,大滴大滴掉著眼淚說:「我沒辦法呼吸!」隊友起身安撫我,然後在他先去上廁所的時候,我縮回床上,試著轉開運動飲料的瓶蓋,卻完全使不出力氣時,我終於爆發出來,以一種幼兒式崩潰放聲醜哭。
在那一刻,我感到「插銷」似乎喀的一聲被拔開了。
有一股麻麻的熱流,在我嚎哭出來的瞬間,從我的頂輪傾瀉而下,臉頰的滾燙感,達到頂峰後終於降溫,我原本緊繃到極點的情緒,也跟著平息下來。
我當然馬上注意到了這個神奇的變化,就靜靜的坐著,感受著那股熱流的冷卻,然後吸著鼻涕跟隊友說,我好像忽然沒事了,請他也回去睡。
身體自有它的應對之道。
被情緒牽著走的時候,只要釋放一切就好。
我躺下沒多久,又跳下床,抓來紙筆記下這句話。
哭是很好的,
德州媽媽說得很好,哭可以解決問題,而且很有用。而我覺得,哭就是釋放一切最好的方式。
清理它,無論那是什麼
在我自己的靈性旅程中,其實大多數時間,我都不太確知,我正在處理的是什麼樣的議題。冥想的時候,什麼影像畫面都看不到;做靈魂閱讀的時候,聽著故事懵懵懂懂,卻莫名其妙嗚的一聲哭出來;做薩滿儀式的時候,一切又太難以用我有限的心智來捕捉;剛開始的時候,這一點讓我心慌,可是漸漸的,我覺得這樣好像滿幸福的,多省事啊。
療癒發生的過程,就像在攪動原本看似平靜的一池湖水,會有一些深沉已久的、自己都無法辨別那是什麼的沉積物,被重新翻起來,讓湖水看起來暫時變得混濁;而我們療癒的任務,難道是做個考古學家,非得要一一指認出,那些到底是什麼碎片嗎?我們想要拼湊些什麼呢?或者我們的目的,就只是好好清理與放下這一切呢?
我相信我會在這個時間點感染,然後會有這麼激烈的身體反應,肯定是在處理著什麼,儘管我不清楚這些究竟是什麼樣的業力,但只要專注清理就好。在我讀
零極限系列時,就很有感:光是清理就要耗費很大的力氣,為什麼還要分散能量去執著,在意那些需要被清掉的想法與枝微末節呢?
以耐心灌溉「了悟」
在上述的高燒之夜中,身體她還是自我調節了整整一個晚上,到了差不多隔天中午才退燒,我也得以真正擁有一段品質還行的睡眠與休養。
臥床休息的期間,我看了一些指導靈相關的訊息,簡單歸納大家的說法,就是「有時忽然出現在腦海的一股意念」、「無意間看到的影片或對話」、「隨手翻開的書頁裡的句子」都有可能是指導靈在跟我們溝通。
這些自我對話,就是我在極度身體不適的情況下產生的,我想大概也是指導靈給我上的一課吧。
今天是康復的第三天了,過往原本就特別敏銳的嗅覺、味覺,在經歷過全部歸零、進食味如嚼蠟的神奇體驗後,開始有重生的感覺。
我想起新年時的卡牌靜心,今年「外在變因」的部分,我抽到的是「火之靈」,象徵著高度淨化與轉化的能量,它被認為是一種破壞性的力量,總在不經意之間來到,會燒毀路徑上的雜質和混亂陳舊的雜物,有時候這種破壞式的變化是有必要的,這種巨大的動力,帶來的突破,往往也完全超出我們的想像。
果然,最直接有效、誰也拿不走的那種學習,就是全然地去體驗。
能量的完成是一瞬間的事,但在物質世界裡的改變,我們就是得耐心的等待熟成。
最後以這句話送給還在跟covid或任何疾病抗戰的人:
你抵抗什麼,什麼就會堅持持續;
你靜觀什麼,什麼就會消失。——《與神對話》
祝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