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衛川迷迷糊糊中被人踩著臉龐,聽到有人粗聲粗氣喊道。
「天亮了!還不起來?」一個軍官沒好氣的說著。
衛川才張開惺忪的雙眼,就被提起坐著,腳邊多了一盤食物,一個餅子、一碗燉煮羊肉和羊奶外加一小盆清水,果然是大漠的食物啊!衛川如此想著。
胡嚕吃完早膳,衛川又被提至外面勞動,以及被拉去綁軍帳。
看著滿草原的羊群,衛川終於看清楚這裡與中原景色有多麼不同啊!正思及突聞一陣馬蹄聲,衛川聽到一陣紆,接著抬頭看到兩位衣著華美的女子,她們各自騎在馬上,為首的女子約莫十七歲,膚色白皙,褐卷髮皆綁成辮子,頭戴紅色圓頂繡花棉帽,帽後綴有後簾,帽前沿掛著串串銀鍊,身穿紅色窄袖無領對襟長衫裙,腳穿長筒羊皮靴,深遂的眼窩綠色瞳孔、高挺的鼻梁、小而厚翹的嘴唇,美中帶艷。
衛川見所有參與綁軍帳的塞努兒軍們皆齊喊:「加蘭兒公主殿下。」
而另一位衣著較樸素的是公主的女近侍。
原來是公主啊!衛川明白了來者是誰。
「喂!你這個中原小子,你是誰啊?為何來到塞奴兒?」加蘭兒疑惑道。
衛川心想著塞努兒皇室怎麼皆是如此無禮粗俗,遂悶著氣低頭不願開口回應。
加蘭兒歪著頭斜眼瞧著衛川,一會兒,就跳下馬走向衛川,用馬鞭抬起衛川的下巴,細細打量衛川的臉,開口道:「你是啞巴嗎?本公主問你話怎麼不回答?不過,你看起來還挺俊的。」
衛川生氣的將臉撇向一旁。
「厚,你這個中原人脾氣還挺烈的。」加蘭兒輕挑的說道。
一個塞努兒軍狠踹衛川側腰間,讓其側撲在地,並厲聲責問罵。
「你這個奴隸,公主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加蘭兒見狀說道:「好了!不回答就算了,不用再打他,我看他挺有趣的,他的來歷我自會問軍師去」。
說完翻身上馬與女近侍一前一後騎馬揚長而去。
綁完軍帳,已經過了晌午,吃完中飯,休憩當中,衛川摸著懷中的蓮花佩玉,思及師尊,眼眶忍不住泛紅著,而淚水此時也不爭氣流了下來。
「師尊,您現在好嗎?徒兒真的好想您,好想您啊…」
衛川痛苦緊緊摀著那塊玉,因為不知何時才能見的到師尊,如此命運多舛,衛川此刻感覺很茫然…
衛國公府
衛顏與衛子真父子對坐著。
「子真,你真的打算要南下至南幽州見南幽侯?」衛國公詢問。
「是的,孩兒要下南幽州與南幽侯衛堅商議聯盟事誼。」衛子真堅定說道。
衛國公驚詫的望著眼前的兒子,須臾才緩緩說出。
「嗯…也好,如今衛氏家族被楊、呂氏兩家族壓制,如果能再次回復衛家皇室該有的皇權,就算犧牲本侯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衛顏忿忿的說道。
「父侯,孩兒私募的禁衛軍,皆是訓練為死士,就算是只有一萬軍也要如有十萬軍一樣,另外李穆都衛帶的兩萬兵也是準備隨時出兵的。」衛子真說道。
「嗯,為父已經大量收購米糧,其實也是準備一部分為軍糧,就是為了有必要準備奪回皇權,子真,你此次前去路上千萬要小心。」衛顏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
「是,孩兒謹遵父侯囑咐,必定帶好消息回來。」衛子真恭敬回應。
「喔,對了,川兒還是沒有消息嗎?」衛顏突然問道。
「孩兒這一個月餘派人四處尋找,恐怕是…兇多吉少。」衛子真憂心匆匆的說道。
「唉!可憐啊,這孩子命運實在多舛,五年前失去師父及師兄,林言帶到這裡也是希望本侯能好好照顧他,沒想到,竟然在本侯的府邸前失蹤,時也,命也,還是希望這孩子能吉人自有天相,安全返回府邸。」衛顏感慨的說道。
衛子真低頭默默不語,畢竟川兒是他的愛徒,失去了焉能不傷心啊!只能心中祈禱川兒能平安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