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又是一個美麗的月圓之日。」小望看著天上的滿月，發楞。 「不知道玲姊姊有沒有過得很好……」 語畢，小望拿起項墜看著，一不小心就看入神。 房子內的奶奶探出頭，不斷叫著小望的名字。 「小望，該過來賞月了！」 但是小望繼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聽著奶奶的呼喚。 奶奶當然也知道小望在想著小玲，於是打算走近叫她。 當奶奶走近，叫一下小望，她嚇到了。 「奶奶，你幹嘛嚇我呀！」 奶奶笑著說：「誰叫你剛剛沒聽見我在叫你。」 小望看著奶奶，有點難過地對奶奶說話。 「玲姊姊今年也要跟我們一起賞月？」 奶奶點點頭，笑著對小望說：「嗯，小玲已經在那等你了。」 「那你還不趕快叫我？奶奶好壞！」 奶奶笑看小望說：「小玲說她要給你驚喜，不要我馬上跟你說。」 在月下，有四個人在看著月亮。 一個爺爺、一個奶奶、一個小望、一張空椅子。 每一年中秋總是這樣的組合，組合桌旁總是擺著四張椅子、四個杯子、四個碟子、四雙筷子。 但是只會用到三組用具，有一組始終是多的，奶奶還是會刻意多擺一組。 這多的一組本來是剛好，兩年前的中秋是沒有多出來的，但兩年後的今夜卻多出來。 小望看著空蕩蕩的椅子，笑著對椅子說：「玲姊姊，你怎麼又不吃烤肉了？」 奶奶笑著對小望說：「小玲怕胖不敢多吃，倒點綠茶給她喝就好。」 「可是…這樣玲姊姊會餓吧？」小望擔憂地說著。 爺爺看到小望擔憂的表情，心疼了。 「那要不要烤個米血給她吃就好？小小玲最愛吃米血了！」 小望聽到爺爺的話後，馬上跑去拿根米血去烤。 「小望今年還是要烤米血給玲姊姊吃。」 爺爺笑著說：「小望真是個乖孩子！」 但是到了夜晚收拾時，小望突然看著椅子哭了。 組合桌上的食物都空了，只剩下一杯沒人喝過的綠茶和一根米血。 「玲姊姊今年又沒有吃，小望好難過……」 奶奶摸著小望的頭。「小玲大概是吃飽了才來跟我們一起賞月的，所以吃不下。」 「但是她連飲料都沒喝！」 爺爺說：「小小玲或許也不渴，所以沒喝掉。」 小望很失望地對爺爺奶奶說：「你們去年也這樣跟我說呀！」 爺爺看著傷心的小望，搖搖頭，但不忍心向小望說小玲已經死了。 「乖，你先進去休息，東西我跟你奶奶收就好。」 小望還是不罷休，想要繼續說下去，但被阻止。 「可是……」 奶奶笑著說：「別可是了！進去休息吧？」 語畢，小望轉身進入室內，爺爺和奶奶一起嘆口氣。 「老伴，小玲的事要何時小望才知道呀？」奶奶擔憂地問著爺爺。 「我想小望早就知道小小玲已經死了，兩年都已經過去，她還是不願意接受。」 「這孩子遲早要接受的。」爺爺冷靜地說著。 「嗯。」奶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