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動---(5)

還記得初戀的感覺嗎?

還記得那種最單純最初的悸動嗎？

依璇一邊跑一邊看著手上的錶，完蛋了遲到了快半小時，雨晴應該等很久了，都怪老師甚麼時候不念我成績偏偏今天念。

依璇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雨晴全身的制服沒有一處完整，身上還有大小紅痕，有的還滲出血珠，原本應該完美的娃娃，此時變成破爛的玩偶。

站在雨晴旁邊的有著另一個男孩，男孩面前站著手拿美工刀的邱緯翰及拿這木棒的陳百杞，這男孩不是別人，正式抄小路要去雨晴家附近補習的唯賢。

依璇看到急忙跑去，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雨晴身上。

雨晴空洞的看著前方，任憑依璇擺布，確定雨晴身上傷口無礙才起身站在唯賢旁邊看著眼前兩人。

「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雨晴？為什麼要這樣做」依璇生氣的說

「誰叫她今天不給姍姊面子，這只是一個小小教訓，後面還有更多在等著她！」說完，陳百杞拉著邱緯翰快速離開，因為剛剛好像聽到了訓導主任的聲音在附近。

確定他們都離開後，依璇才把雨晴扶起來，雨晴依舊像是殘破不堪的玩偶任憑擺佈，臉上有著未乾的淚痕，還有一道道滲血的傷口。

「晴，還可以走路嗎？我們回家好不好，對不起我來晚了。」依璇自責的說

「為什麼…遲到？你知道他們剛剛…」未說完的話，淹沒在雨晴崩潰的情緒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老師忽然找我，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依璇急忙檢查雨晴的身上到底有沒有被侵犯的徵兆。

「依璇…我沒被怎樣，剛好唯賢經過把另外兩個人趕跑了，妳用的我傷口好疼。」過了一會兒，平復心情的雨晴才開口回答依璇。

依璇才想起旁邊一直有個男孩，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黃唯賢」
「唯賢…你怎麼在這」

「剛好補習會經過這條路，誰知道剛好看到雨晴被這幾個男生欺負。」

「那…你怎麼趕跑他們的？」

「依璇，唯賢是跆拳道黑帶，所以才把架著我的人趕跑，只剩下邱緯翰跟陳百杞」雨晴站起身拉著依璇的外套，不希望自己暴露的樣子被人看到。

「哇，你好厲害喔」依璇用崇拜眼光看著唯賢。

「沒甚麼，現在先把雨晴送回家吧，只是她這樣…」唯賢看著雨晴這樣，擔心雨晴回家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雨晴是可以先到我家，只是她的制服…我的她穿不下」依璇擔心的說

「我記得附近有間文具店有賣學校制服，我們先去買一套好了，依璇在帶雨晴回妳家換。」唯賢看著眼前甚麼話都不說又開始發呆的女孩，心裡想著姍姍到底跟雨晴怎麼了，該找時間問清楚才是。

買完制服，唯賢把雨晴跟依璇送回家才離開去補習。

雨晴跟依璇看著唯賢離開的背影，除了感激還有著不同的心思。

唯賢…你還是跟我當初認識的你一樣，只是為什麼你的笑容卻不一樣了？為什麼唯賢身上有這麼多錢能讓我買一套新制服？

好羨慕雨晴，如果我也可以有一個男孩可以這樣對我該有多好！

還好依璇的爸媽加班，哥哥還沒下課，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兩個女孩坐在床上，不同的心思讓她們的友情開始產生微妙變化。

清洗完雨晴的傷口，依璇問了到底發生甚麼事，等雨晴說完後，依璇氣到想拿刀砍人，「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如果唯賢沒有經過，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看著依璇自責的模樣，雨晴抬起手摸摸依璇的頭說，「我沒事，真的別擔心。」

「妳不要每次甚麼事都自己扛放心裡，總有一天妳會生病的。」依璇看著眼前裝作沒事的雨晴，開始擔心今天發生的事會造成雨晴心裡的陰影。

「真的沒事。」早該習慣不是嗎？身上的傷會好，那心理的呢？

隔天一早，雨晴拎著手上剛買的早餐走進教室，放好書包後往4班走去，手上的早餐是為了答謝昨天唯賢的幫忙，回想起剛踏進教室時，邱偉翰跟陳百杞看自己的眼神有一點點不一樣，桌上也沒有每天該出現的粉筆塗鴉，抽屜也沒有垃圾，是昨天唯賢幫自己出頭起了作用嗎？

走到4班的門口，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一個同學看到雨晴在門口一直往內看，走過來問雨晴要找誰，雨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說出要找唯賢會不會被誤會，會不會一起害他被討厭。

4班的同學看到雨晴低頭不說話又再問了一次，雨晴只好小聲地說，「我要找黃唯賢」

「妳要找黃同學喔，他跟別班的一個女生往旁邊的樓梯走過去」說完，還往右邊的樓梯指了過去，1班跟4班旁邊都是樓梯，4班一出門口轉彎就是樓梯。

雨晴開心拎著早餐從樓梯走下，想著唯賢等等看到的表情，卻在踏了幾階樓梯後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好熟的聲音，再往下走一看是李姍姍跟黃唯賢。

「姍姍，妳怎麼變這麼多，為什麼要叫人對林雨晴做那種事？」黃唯賢背對著樓梯後方，不知道雨晴就在背後。

「賢…我沒有變，你知道我從國小開始對她的討厭沒有少過，我也沒有教人做那些事，是他們自己看林雨晴不順眼才這樣。」李姍姍一邊說一邊拉著黃唯賢的手撒嬌。

「姍…別再這樣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黃唯賢越想把手抽離，李姍姍就越往前靠近。

「為什麼要放開，你是我的，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林雨晴？那這樣我會讓她日子更不好過？」李姍姍放開手生氣的問

黃唯賢還想說些甚麼，卻被背後「咚」一聲悶響吸引注意，回頭一看，發現林雨晴站在樓梯上，腳邊有破掉的飲料杯，噴灑出來的奶茶讓雪白襪子有著難以洗去的污漬。

「雨晴…你都聽到了？不是妳以為的那樣！」唯賢急著想解釋，卻看到雨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自己。

「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原來昨天的一切都是你們計畫好的，這樣看我笑話玩弄我很好玩嗎？」說完雨晴頭也不回的跑掉，連襪子上的髒污都沒清理就跑回教室。

黃唯賢轉身瞪著李姍姍，卻看到李姍姍臉上有著一如外表清純的甜美微笑。

「賢…你是我的，林雨晴一走下來我就看到她了，我不能允許別人搶走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了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