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指甲剪過一遍又一遍,不讓任何一點的白色顯現,似乎有種殲滅敵軍的意味。「不會吧?我的身體器官血液毛髮會是敵人?」我不免狐疑。「但心又何曾當我是盟友?」我訕訕的想著⋯⋯在悲哀油然而生之前,我迅速把筆丟在一旁不寫了——我那閒著沒事的左手,竟悄悄的冒出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