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叫,自從搬到水泥叢林中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鳥叫,讓我從朦朧之中緩緩的張開了眼。
我懷念過往在廚房的小餐檯,檯前的床可以看到一株九重葛,許多鳥常在這裡匯集,多的是灰頭翁。我不愛他們喧鬧,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我記得我遠離家裡的一趟旅行,認識了一位年長的前輩,她對於鳥很在行;但我也聽聞她因為鳥受過不少傷。她話說的不多,對我充滿敵意,我不敢更走向前去,遠遠的望著她,我看到屬於自由的傷,也看到屬於自由的靈魂 — 自由的貓都不多說話,她們體會然後感受。
自從我離開了九重葛跟灰頭翁,我的意識就常常出走,第一次是遇到停駐在大樓的斑鳩,而我似乎不像窗台時候氣憤。我聞了聞,再靠近一點,斑鳩啪的展翅飛走,一支羽毛緩緩的盪呀盪,羽毛的味道融入了這座城市,而這座城市也包容著這支羽毛。
我緩緩的學著羽毛,隨著風,參著水氣,沒有目的的走。